第8章 发烫
宋昱敬一脸阴沉的离开后,赵侯就一脚踢向还跪在地上的赵雍淳。
“你……你个下贱种,你是要气死为父吗?”赵侯大骂,他真想杀了这个庶子,不仅平庸废柴,今天居然还扰了赵家的好事。赵贵妃怀孕,皇上亲自来探望,对他们赵家而言是多大的喜事,他跑进来说什么皇陵塌方的事,这岂不是在说赵贵妃怀孕,皇陵就塌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详?
“儿子是下贱种,那也是父亲您的种,您这样骂自己下贱,儿子有罪!”赵雍淳不再畏缩,站起来顶了赵侯一句。
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赵贵妃气得不轻,喊了宫人拦住他。
可宫人早就被赵雍淳打趴下了。
“好、好、好、这个下贱种能耐了,长胆子了!”赵侯气得都要将牙给咬碎。
赵雍淳没理会承熹宫里两位至亲的怒火,宋蕴还在假山那边等着他,她浑身是血,脸色也不太正常,不知还能不能撑着,想到这点,他的步子不由又加快了许多。
方才他冲进承熹宫里同宋昱敬禀报皇陵塌方的事,宋昱敬震惊之余问他是如何得知,却并不怀疑他所说的消息是假的。
他绉谎说是在街上遇到皇陵附近逃难过来的难民提起几句,猜测到的。
宋昱敬赞赏了他两句,就阴沉着脸离开了。
而从他冲进承熹宫禀报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父亲和贵妃姐姐就阴沉了脸,那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今天发生的事,疑点重重,他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等赵雍淳赶到宋蕴藏身的假山,发觉她脸上的潮红更深,手掌上刺着短簪,血正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地上溅了一滩血迹。
他碰到她的手臂,察觉她肌肤发烫得厉害,灼热隔着衣物抵达了他的指尖。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宋蕴仅剩一丝神智,人也虚弱得厉害,她感觉自己吐出的呼吸都是发烫的。
“我被人下了药,一个侍卫想轻薄我,我杀了他。现在……浑身发烫……”
赵雍淳看了看假山旁边的荷花池,想拉着宋蕴过去。宋蕴察觉出他的意图,拉住他,道:“不能下水池,不然宫中会传出我想跳池塘寻短见,便会觉得我已经失了清白。”
“那怎么办?”赵雍淳眉头紧皱,显出一丝焦急担忧。
“送我出宫,找处隐秘的水潭。”宋蕴大口的喘着粗气,重重的咬了一口舌头,嘴角尝到腥甜的味道,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清醒了不少。
看宋蕴这样,赵雍淳冷毅的眸光疼了一下,麻利的脱下外褂,跑到荷花池边将外褂浸湿。他今日进宫,穿得还算体面,一身锦缎袍子,外面还有一件浅青色缎纹的褂子。
等浸湿了外褂转身回来,却见宋蕴拔掉了左手掌上刺进肉里的短簪,一抬手用狠劲将短簪刺进了左肩胛的位置。
而她,竟没喊出一声疼来。
赵雍淳的目光从担忧变成了审视,这个才及笄的蕴公主,似乎并不像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将浸湿的外褂裹在宋蕴的身上,宋蕴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舒服的吁叹一声。
赵雍淳抱着她,快速的饶过宫中有侍卫巡逻或宫人来往的地方,然后乘坐赵侯府马车出了宫,一路疾驰,在离皇宫最近又最隐蔽的一处池塘,将怀中热得滚烫的宋蕴放进冰凉的池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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