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杀卫子尘
滂沱大雨笼罩着整个皇宫,狂风呼啸,犹如鬼泣,将这个夜晚渲染得更是阴森恐怖。
宋昱敬一身墨色流光锦里衣,负手而立,背对着门口。
“夏府灭门,真的是赵无斐和云阁所为?”他冰冷问道。
在门外躬身站着的陆如海如实禀道:“一报案,裴太守和杨大人就带人去调查过,的确是赵无斐带着云阁的灭了夏府满门,赵无斐还留了话,说……”
说道这儿,陆如海惶恐的看了宋昱敬一眼:“他说……夏青州妄想他看上的女人,就该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他偷偷抹了把汗。
宋昱敬脸色阴沉如墨,冰冷狠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云阁,一直像老鼠一样藏在阴暗角落里,现在竟然敢如此嚣张胆大?
“不管他是为蕴妹才灭夏府,还是为了卫家出口气,灭夏府。总之,云阁和卫家,朕绝不会轻易放过!”宋蕴低沉冰冷道,嘴角掠过一抹残忍阴狠的笑。
“陆如海,你去安排,给卫家一些教训。”
说完,宋昱敬往寝殿走去,经过守夜的宫婢,见她醒着,一抬手,直接拧断她的脖子,直接一扔,将她的尸体扔出外面的暴雨里。
很快有宫人收拾走那个宫婢的尸体。
宋昱敬则是回到床榻上,搂着床榻上的嫔妃继续睡觉。
第二日一早,暴雨已歇,京都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大家谈起昨夜夏府的灭门惨案,都觉得惶恐不安,同时,亦有许多幸灾乐祸的权贵。
前日皇上赐婚夏青州和蕴公主,夏青州当天夜里就死,第二天夜里,更是整个夏家被灭满门。泼天富贵降临,却引来灭门之灾。说来也真是嘲讽。
至于赵无斐和宋蕴的关系,尽管陆如海说赵无斐送去的那一车礼物,宋蕴一样都没有收,但宋昱敬还是不放心,亲自去了昭王府。
到了昭王府,他刚要进宋蕴的院子,就被玉香拦住去路,玉香道:“皇上,公主不想见您。”
“她还生朕的气?”宋昱敬皱眉。
玉香点了点头,略有些恐惧的看了宋昱敬一眼。
“朕去看看她。”玉香被陆如海拉开,宋昱敬疾步往宋蕴的院子走去,院子里,宋蕴正在练剑,一见宋昱敬进来,她的剑锋就夹着怒气朝宋昱敬刺去,宋昱敬轻松的避开,与她走了几招,就轻松的将她的剑抢下,宋蕴怒气的哼了一声,就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撇开头不理他。
宋昱敬将剑递给一旁的丫鬟,过去好声哄她:“就为了一个夏青州,你要同朕置气这么久?外头可都在说,那位无斐公子看上了你,为了你,杀了夏青州,还灭了夏府满门,莫不是,蕴妹早有心仪之人?心仪的还是无斐公子?”
后面的话,试探居多。
宋蕴回过头来,怒目瞪他:“皇上,我与那赵无斐压根就不认识,要不是他昨日送来拜帖,说是他杀了夏青州,我都不会请他进府里。”
“这么急于解释?”宋昱敬浅笑道,眼中寒光骤然凝起。
宋蕴又是气怒的哼了一声:“还不是皇上爱乱赐婚。这回要是以为我心仪赵无斐,就把我赐婚给赵无斐,我又从哪儿哭去?他武功那么高,可不像是夏青州之流轻易被杀死。”
宋昱敬抬手摸摸宋蕴的脑袋,温煦宠溺笑着道:“他灭夏府满门,藐视朝廷,朕怎么会将你赐婚给他?好了,朕答应你,以后不再随意给你赐婚,不许再跟朕置气了啊……”
宋蕴冷漠的神情缓和下来,湿哒哒的应了一声:“嗯,敬哥哥……”
宋昱敬又道:“夏府被灭门,如今京都流言甚多,你可要进宫里小住些日子?”
宋蕴努嘴摇头:“不想去,后宫太乱。”
宋蕴不想进宫,宋昱敬也没多强求,与宋蕴说了会儿话,就匆匆回宫了。
宋昱敬一离开,宋蕴才收起脸上天真无邪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肃。
夏府被灭,她故意设计传出赵无斐要娶她的消息,造成赵无斐是为了她而杀夏青州,灭夏府,但像宋昱敬那样精明的人,怎可能会相信赵无斐和她根本毫无感情,怎可能为了她就杀夏青州,灭夏府?他定会以为是卫家和赵无斐借着宋蕴的名头,去灭夏府。
毕竟,宋昱敬先灭掉了那个战队在卫家的户部尚书,而提拔自己人夏震山担任户部尚书,卫家再灭掉夏府反击。
若赵无斐为宋蕴,也只需杀一个夏青州,何须要灭掉整个夏府?
按照宋昱敬的阴狠,他接下来一定会出手对付卫家。
这一出戏,灭夏府不是最终的目的。
最终目的是……杀卫子尘!
湖心小筑,赵常杰将一封信交给赵雍淳,面带责备的神色:“杀夏青州、灭夏府,还故意让人知道是云阁所为,少主是在挑衅惹怒皇上,将云阁至于危险之境,主上对此很不满。”
赵雍淳打开信看了,信上也全是叱责和怒意。
看完信后,赵雍淳拿起墙上的九骨银鞭递给赵常杰。
“二叔,执刑吧!”
赵常杰握着九骨银鞭,眼露不忍,迟疑难定:“少主,主上并不在,刑罚还是……算了吧……”
这九骨银鞭乃是至寒冰银打造,本身就带有极强的寒气,抽打在人身上,寒气能顺着伤口侵入五脏六腑,还有,银鞭上布满如细针一般的倒刺,一鞭子打下去,倒刺便就能勾破皮肤。
几年前,赵常杰曾看赵雍淳受过一次鞭刑,整整一百鞭子,打完后,赵雍淳已经婚迷不醒,受了严重的内伤,几乎调养了大半年才痊愈。“的确是我为了一己之私,将云阁至于危险之境,理应受罚。”赵雍淳没有丝毫畏惧和推却。
赵常杰狠了狠心,咬牙,一鞭子下去。
刺啦一声,鞭子勾破赵雍淳的墨色袍子,倒刺刺入皮肉,勾起如巨型蜈蚣的血痕,赵雍淳咬牙忍着。
赵常杰打到一百鞭子,赵雍淳已经脸色苍白,他仍是紧紧咬着牙关,背部的疼,以及刺骨钻心的寒意,期间也没有叫过一声疼。
赵常杰赶紧扔下那条原本银色却被血肉染得猩红的鞭子,过去扶赵雍淳,赵雍淳抬手,道:“不必……我能撑着……”
就在这时,房中窗户“嘭”的响了人,一个黑袍男人出现在屋子里。
赵常杰立即恭敬的对那黑袍男人抱拳跪下:“属下见过主上。”赵雍淳忍着疼,声音颤微:“舅舅。”
黑袍男人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有长进了,这回一百鞭子没昏迷过去。”
“舅舅怎么亲自来了?”赵雍淳问道。
黑袍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药瓶扔给赵常杰,道:“没有药,你这执刑后留下的满身伤疤岂不难看!”然后冲赵常杰道:“先带他下去清洗伤口敷药。”
赵常杰应下,就带着赵雍淳离开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赵雍淳和赵常杰再回到屋子里,黑袍男人凌厉严肃的提醒赵雍淳:“阿淳,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救活你母亲,还有复国。你当初说去参军,是为了娶到蕴公主,得到昭王府的势力,我应了你。这回,你又为了她,把云阁推到了危险之地。你记住了,你接近她,娶她,都是为了利用,并不是要你付出真心!”
“我知道!”赵雍淳冷硬的应下。“还有,”黑袍男人狠意道,“一旦昭王府势力落入他人之手,我要你第一时间杀了宋蕴!”
赵雍淳迟疑了许久,在黑袍男人的森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他才慢慢吐出一个字:“是……”
黑袍男人敛起眼神中的锋芒,带命令的语气道:“赵无斐必须在京都消失,我会带领云阁所有人离开陈国境地两个月。在这期间我希望你能够做出些能让我满意的事。”
“舅舅放心。”
黑袍男人满意的点了头,就跃出窗户,身影消失。
赵雍淳才松了口气坐下,李清就匆忙跑来,着急道:“少主,凤姑娘中毒了!”
赵雍淳又拖着一身伤急忙赶去凤澜月住的屋子去看她。凤澜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地上有一滩她吐出的黑血,赵雍淳脚步一急,快步过去,关心询问:“怎么回事?在湖心小筑怎么会中毒?”
“是主上……”凤澜月虚弱道,只说了几个字,她就有些呼吸不及。
“阿淳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主上……只是想用我来挟制你……”
赵常杰过去给凤澜月诊了诊脉,对赵雍淳道:“少主不必担心,凤姑娘中的是千丝绕之毒,初中毒时身体虚弱些,过几天就会好,每月服用解药,毒就不会发作。”
赵雍淳放心下来,过去替凤澜月盖好被子,关心道:“你早点休息,下个月,我一定会替你拿回解药。”
哪怕凤澜月身上有香魄珠,可这旧毒加新毒,香魄珠的作用根本就不大。澜月只是一介弱女子,却因他受了这么多折磨。
夜里无眠,赵雍淳拖着受伤的身体从湖心小筑去了澜月楼。
此时的澜月楼正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他闪进裴钰的房间,裴钰正半躺在美人靠上,拿着酒壶喝酒,模样尽显慵懒恣意。
“你怎么来了?”裴钰放下手中的酒壶,看向赵雍淳,“脸色怎么这么差?”
随即,他也发觉赵雍淳步履身形不如以往轻盈。
“你受伤了?”裴钰急忙过去扶住他,神色担忧紧张,“什么人能将你伤得这么重?”
赵雍淳扯出个无奈的笑容:“我舅舅来了,罚了我一百九骨银鞭。”
裴钰撩开他的外袍看了一眼,果真背后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真够狠心!到底你是他的亲外甥,还是他的工具?”
“有区别吗?”赵雍淳冷笑,“从他找到我的那一刻起,我与他就必须要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
赵雍淳坐下,神色郑重的跟裴钰道:“我想把澜月送走。她跟我们在一起太危险,也免得我舅舅总是对她下手。”
“送哪儿去?”裴钰问。
“九幽吧,那儿是神机阁的势力范围,云阁的人找不到她。”
裴钰想了想,点了头,凤澜月不会武功,只是个弱女子,跟他们在一起,始终不够安全。
说完凤澜月的事情后,赵雍淳起身就走,裴钰去追他:“你受这么重的伤,还去哪儿?”
“有事!”
话音落下,赵雍淳已经从窗户跃出消失。从澜月楼离开的赵雍淳,没多久就以高凌风的脸出现在昭王府里,他到了宋蕴的院子,这会儿时辰已经很晚了,却看宋蕴的房间还亮着灯,便就过去看了一眼。
谁知,正好看到宋蕴褪下衣物,要洗澡。雪白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他还没反应过来避开,宋蕴就察觉到有人偷窥,一件披风往身上一裹,甩出披帛夹带着三成内力打出。
赵雍淳被打中,他本就受了内伤,加之也没来得及运功抵抗,一下,就被打飞在地,吐出口鲜血。
宋蕴从屏风后出来,冷眉怒目看他,鄙夷骂道:“色魔!”
看他装受伤,她更是厌恶至极,这招,对现在的她完全没用。
“阿蕴,你真狠!”赵雍淳笑嘻嘻的虚弱道。“滚出去!”宋蕴没理会他,作势又要打他。
赵雍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忍着一身疼,不让宋蕴看出自己半点异常,一步一步,稳健的出了宋蕴的房间。
到了外面后,他才将一直压在喉咙里的那口血吐了出来,实在支撑不下去,瘫倒在地上。
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了重伤,怕她担心难过。或许,她非但不会担心还会幸灾乐祸,但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伤。
外面的星空璀璨烂漫,宋蕴离他这么近,他受什么伤都值得。
早上宋蕴起来,看到屋子外面地面上的一点儿血迹,她愣了一会儿,就让下人赶紧把血迹擦干净。
用早膳的时候,看赵雍淳也没任何异样,她也就没多心了。今日一天,她都没有出昭王府,就在院子里看看兵书,难得的是赵雍淳就是用早膳的时候露了个面,之后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如沁过来附耳同宋蕴道:“逍遥门的余孽都已经灭口,公主可放心出门了。”
宋蕴收了兵书,唤了玉香和春雨去准备一下,她要出去一趟。
这些天她一直留在昭王府里不外出,就是担心逍遥门的余孽闻到追踪散的气味找上门来,万一在大街上动手,岂不是暴露了她的实力。如今逍遥门余孽都被清除干净,她便不必忌惮。
此次出门,宋蕴连玉香都没有带上。
她去了十里长街当铺,见何向荣。
“蕴公主,前两日送来的金钗,您看看。”何向荣将一只盒子打开,递给宋蕴。
宋蕴拿出那支金钗,扭动金钗的机关,金钗就变成两截,中间藏着一张纸条。宋蕴抽出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十八月末”四个字。
“十八月末,这是什么意思?”宋蕴不解。
何向荣答道:“百家姓里,排名十八位秦字,而月末又称‘晦’,应该是指秦晦。”
宋蕴问:“东西在秦晦手里?”
何向荣继续详细分析:“秦晦是义安城秦家十八公子,而秦家在义安城是世家大族,早些年祖上曾封过侯爵,后来败落,秦家人便开始经商,大有成就,秦家累积的财富如山,在陈国都算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不过,秦家素来低调。秦太公最是疼爱秦十八这个曾孙,那东西若真在秦家的话,很有可能在秦十八手里。”
“先派人盯着秦家,别轻举妄动。”宋蕴道,“还有,从宝库里给我拿千叶蓝。”
何向荣点了头,立即就进了宝库拿了千叶蓝交给宋蕴。
宋蕴没在十里长街当铺久留,拿了千叶蓝后,就去赵府里找赵锦衣,在赵府待到天色快黑了才回昭王府。
回府用过晚膳后,宋蕴就换了一身装扮,面纱蒙面,拿上剑,就要出去办事。
一天没露面的赵雍淳这时候倒是露面了,他见宋蕴一身装扮是要出去办事,过去拦住她:“你要去干什么?这里是京都,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你的身份?”
“护卫的职责是保护我,而不是过问我的事!”宋蕴不耐烦道。
赵雍淳不肯轻易罢休,他知道现在夜里不太平的很,那些药人仍在夜里兴风作浪,她这样出去,万一遇上药人怎么办?
“我跟你一块去!”赵雍淳自知拦不住宋蕴,只好妥协道。
好在,他修养了一天,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真打起来了,他能带着宋蕴逃命。宋蕴没理他,任由他跟着。
宋蕴一路到了卫府周围才停下,她准确的摸进卫府,然后进了卫子尘的院子,朝里面扔了颗石头,就迅捷的飞出卫府。
她看了眼跟在身边的赵雍淳:“既然担心我冒险,那我给你个任务,把药人引到前面小树林里,我在那儿等你。”
说完,她就往小树林飞去。
赵雍淳只好去找药人,然后按照宋蕴的要求将药人引到前面的小树林去,只是,他不明白宋蕴这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卫子尘正在房中打坐练气,他这几日,功夫和内力都精进了许多,他也越发参悟到永夜里的秘密,那儿的九道天雷,可能还藏着天机,这个天机,或许是宋昱敬的死穴。
突然,他听到院子里动静,就立即跑到院子里查看,只看到一个被纸包裹的石子,捡起来打开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想知道如何制服药人吗?西郊小树林一见。”
收好纸条,卫子尘立即往西郊小树林赶去。
因为药人的存在,未免千叶百花门有太多损失,这些日子,千叶白花门都没有出过任务,但还是会有一些卫家的分散势力被药人所杀,千叶百花门的一个小分部被端了干净。
若是有能够对付药人的办法,卫家就能够扳回一局。
卫子尘到了小树林后,四周都不见有人,他对着树林里喊了一声:“何人约我相见,我来了,为何还躲着不出来?”
“这就来了!”
宋蕴从树上飞跃而下,她身上的披帛像是两条灵活的蛇打向卫子尘,卫子尘闪避不及,被宋蕴打住几下,但以他的功力,宋蕴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宋蕴这两下也没有伤到他。卫子尘正要还手,宋蕴却突然闪身消失。
而后,几个药人出现将卫子尘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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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雍淳只好去找药人,然后按照宋蕴的要求将药人引到前面的小树林去,只是,他不明白宋蕴这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卫子尘正在房中打坐练气,他这几日,功夫和内力都精进了许多,他也越发参悟到永夜里的秘密,那儿的九道天雷,可能还藏着天机,这个天机,或许是宋昱敬的死穴。
突然,他听到院子里动静,就立即跑到院子里查看,只看到一个被纸包裹的石子,捡起来打开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想知道如何制服药人吗?西郊小树林一见。”
收好纸条,卫子尘立即往西郊小树林赶去。
因为药人的存在,未免千叶百花门有太多损失,这些日子,千叶白花门都没有出过任务,但还是会有一些卫家的分散势力被药人所杀,千叶百花门的一个小分部被端了干净。
若是有能够对付药人的办法,卫家就能够扳回一局。
卫子尘到了小树林后,四周都不见有人,他对着树林里喊了一声:“何人约我相见,我来了,为何还躲着不出来?”
“这就来了!”
宋蕴从树上飞跃而下,她身上的披帛像是两条灵活的蛇打向卫子尘,卫子尘闪避不及,被宋蕴打住几下,但以他的功力,宋蕴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宋蕴这两下也没有伤到他。
卫子尘正要还手,宋蕴却突然闪身消失。
而后,几个药人出现将卫子尘团团围住。
赵雍淳只好去找药人,然后按照宋蕴的要求将药人引到前面的小树林去,只是,他不明白宋蕴这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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