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侯府秘密(1)
宋蕴看了眼怯懦跪在地上求饶的紫馨,道:“起来吧,赵世子看起来脾气不好,不过却没罚你,看来人还挺好的。”
紫馨低眉顺眼,略带惶恐道:“多谢蕴公主。”
站起来后赶紧去收拾桌子上的茶水,提着茶壶走了。
玉香看了眼紫馨离开的方向,小声同宋蕴道:“公主,这个紫馨有问题,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将茶杯打翻。”
“我知道。”宋蕴颔首。
玉香纳闷的看向宋蕴,询问道:“公主想查什么?奴婢帮您去,奴婢的身份跟赵侯府里的下人好接触,问话也方便些。”
宋蕴道:“虽然赵雍庆有些兜不住嘴,但紫馨这一提醒,他们应该会有些警觉,会收紧口风,你若是再去打探,反而会引起赵侯怀疑。反正赵侯府的事情我也只是一时好奇问一问,并没有别的目的。”
听宋蕴这一说,玉香放心下来,转而忧心起被关在牢中的赵雍,她向宋蕴问道:“镇威将军这个案子,您会帮着查吗?”
“这个……到不确定,我看那个杨屏臻却是个有本事的人,兴许用不着我出手,况且,还有神机阁呢,他可用不着我出手。”
宋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我出手了,那必定也不是为了帮他。”
“公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赵侯特意请了戏班子到府上唱堂会,刚入夜,赵雍庆就过来听风院请宋蕴过去,宋蕴打了个哈欠抱歉的同赵雍庆道:“我今日实在困顿,就不去了,你们看得开心。”
说完,就毫不客气的回了房中。
女子闺房,赵雍庆自然不敢僭越,在门外停了脚步,恭敬施礼:“那蕴公主好生休息。”
在赵雍庆离开之后,宋蕴一改方才犯困没有精神的模样。
“哑奴回来了吗?”她喝了口茶,向玉香问道。
玉香答道:“如沁姐姐传了消息来,说哑奴姐姐等会儿就回来。”
玉香的话音才落下,院中起了一丝响声,宋蕴往窗外一看,是哑奴和如沁回来了。
很快哑奴推开房门进来,她朝宋蕴微微低头行礼,然后打了几手势。
玉香看不懂,迷茫的很,这儿就只有宋蕴和如沁看的明白。“梅俏的尸体找到了,在京郊的乱葬岗。”这是哑奴表示出来的意思。
果然,与宋蕴猜测的不错,梅俏出了意外,肯定是梅俏知道些什么。
哑奴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手势。
“她是中了的紫翼毒而死,我已经将尸体送去江寒公子那儿。”
宋蕴脸色严峻,开口道:“看来我们得去江寒那儿一趟,玉香,如沁,你们倆留在赵侯府,别让人知道我不在房中。”
说完,宋蕴就去换了一身夜行衣,和哑奴悄然离开了赵侯府,往江寒的住处去。
江寒住的地方是李回春的药庐,在京都城甚是繁华的街道,离赵侯府倒是不远。
宋蕴和哑奴刚到,江寒就脱了手上戴着的布手套,洗了手,整了整衣袖,他抬头看了宋蕴一眼,就往桌边去,倒了一杯茶喝。“服用了紫翼毒,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她是直接口服紫翼毒,中毒极深。不像是赵侯那样,只是略微沾染了一点点的紫翼毒。”江寒絮絮说道,又看向宋蕴问:“我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大抵明白,你是说梅俏是自己服用的紫翼毒。”宋蕴将江寒所说的话的在脑中过了一遍,挑拣出重要讯息。
江寒点头:“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足以证明她是自己喝下的毒药,而不是被人灌下毒药。不管她是自愿喝下毒药,还是被骗喝下毒药,这具尸体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紫翼毒出现两次,这足以证明,赵侯中毒这事不简单,其背后牵扯着不少事。”宋蕴却不以为然。
尸体上查不出线索,余后就没江寒什么事了,他也不多言。
宋蕴离开江寒的药庐之后,就与哑奴去了一趟澜月楼找裴钰。
裴钰已经睡下,他被人突然吵醒很是不悦,见到宋蕴,就没什么好脸色。
宋蕴嘲讽道:“赵雍淳被抓入大理寺牢房,你倒是很清闲,莫不是神机阁已经找到了给他脱罪的证据?”
“蕴公主是为了阿淳的事情而来?”裴钰顿时换了一副好脸色,有几分讨好的语气询问,“你若是为了阿淳的事情而来,有什么事尽可说。”
“神机阁还没找到证据?”宋蕴略显意外问道,凭着神机阁的网,应该会很快找到线索才是。
裴钰苦恼的摇头,他道:“赵侯府的秘密藏得太深,根本就查不半点痕迹,阿淳倒是传信让我们不必着急。”
“他知道所有真相,自然是不急。赵侯与他的这场博弈,到时就看到底谁才是掌控棋局的那个人。”宋蕴道,除了被关在大牢中的赵雍淳之外,他们这些人就如同站在云里雾里,赵侯府的这团迷雾,看不明白。
“对于赵侯府,你了解多?府中人物关系,还有丫鬟梅俏、紫馨?”宋蕴向裴钰问道,十楼风雨虽有情报组织,但对京都的事甚少涉及,也只有一些大概消息,不似澜月楼那样知道得详细。
虽说宋蕴有十楼风雨的情报网,宋昱敬有碧霞栈,就连卫家和江陵府也都专属的情报组织,但在情报这一块始终不如神机阁。
神机可揽天下事,可测天下事。
裴钰一挥手,只听得房檐上一声轻响,片刻就有个黑衣人落在他们面前,给裴钰呈上一卷信笺。裴钰将那信笺直接交给宋蕴:“你自己看吧。”
宋蕴打开一看,上面记录的就是赵侯府的一些消息和人物关系。
梅俏原先曾在赵雍淳身边伺候过一段日子,后来被赵侯夫人调去打扫院子,直到宋蕴去赵侯府,梅俏才被当做闲置的丫鬟派去伺候宋蕴。
紫馨一直都是在赵侯夫人身边伺候的二等丫鬟,是赵侯夫人的心腹,仗势欺人,府中不少丫鬟小厮被她欺负过,就连赵雍庆也会给她几分颜面。
赵侯夫人尤其溺爱赵雍庆,将这个儿子看得极重要,一直都想将赵雍庆送去赵二爷身边学习,可惜,赵二爷最看重的还是赵雍淳,只要回府,肯定会着重培养赵雍淳。
……
“对了,有一事,我未曾告诉你,赵二爷是云阁安排在阿淳身边的人。”裴钰突然开口,反正宋蕴不管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赵二爷这事,根本瞒不了她,也没有必要瞒着她。“那赵二爷是他的亲二叔?”宋蕴疑惑问道。
裴钰摇头。
这就让宋蕴纳闷了,赵侯如何会不认得自己的亲弟弟?还能让人假扮了。
裴钰解释道:“赵二爷很小的时候跟人打架出了人命,被老赵侯送去了乡下避难,此后就没回过京都,不过与赵侯也常有书信往来。之后赵侯府败落,赵二爷突然回了京都,去行商,还在军中立了大功,还曾带兵出征过,揽下了不少人脉,这些荣耀可都属于赵侯府,赵侯自然不会去怀疑赵二爷的身份。”
宋蕴想,云阁行事,自然周全,再说赵二爷回到赵侯府已经有年头,暗中一直在帮赵侯办事,身份应该不会暴露。
赵侯府的事情烦扰复杂,如又牵扯上云阁的人。先前赵雍庆就说道赵雍淳和他娘就该死的话,只是被紫馨打断,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蕴猜测,赵雍庆要说的事,应当不是与杜怜霜真正身份有关的事,那事,事关重大,赵雍庆再没脑子,也不会那么轻易被问那么重要事情来。
看来,赵侯府还有别的事情。
第二日,宋蕴刚起来,就听见响亮的尖叫声从赵侯和赵侯夫房中传来。她赶紧带着玉香往那边过去,那儿已经围满了不少人,宋蕴拨开人群,就看到浑身发紫死在赵侯房中的梅俏,她佯装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连连后退。
“这……梅俏怎么死了?不是说她回老家了吗?”宋蕴惊吓问道。
周围的丫鬟小厮也在议论纷纷,奇怪梅俏怎么会死,而且还是死在了赵侯房间。
赵侯也是不慌不乱,没有生怒的将看戏的丫鬟小厮赶走,而是立即派人去官府报案,他则是坐在房中心闲暇的喝茶,丝毫没有心虚慌色。
很快,官府的人就到了,仵作检查了一番后,确定梅俏是中了紫翼毒而死,而且死了有好几日了。这案子跟赵雍淳那一案子看起来有牵扯,裴太守便又将案子转移到大理寺去。
裴太守还没有带着人离开,杨屏臻就带着大理寺的人赶来,大理寺的仵作又给梅俏验尸一遍,得出的结论与之前一样。
“此案就交给杨大人审理了,本官还有太守的事要忙,就先撤了。”裴太守朝杨屏臻虚伪的作揖,就赶紧带着人撤走了。
此处就只留下大理寺的人询案。
如先前一样,杨屏臻先让手下对赵侯府的下人们询问了一番,最后也没询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都说是三天前的时候见过梅俏,但都不熟悉,故而对梅俏的行踪并不是很清楚。杨屏臻又派人去搜寻了梅俏的房间,也没有任何线索。
“她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毒药是喝下的,没有掺杂任何别的东西,要么是她自己喝下了毒药,要么是有人趁着她睡着后,给她灌下毒药。但是,她已经死了几天,却被人扔尸在赵侯房间,扔尸体的人是何用意?”杨屏臻分析着,他提到了很关键的一点,扔梅俏尸体的人。
这倒是提醒了宋蕴,梅俏的尸体是在乱葬岗找到的,这说明,有人将她的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若是,梅俏的死是正常的,为何会被扔去乱葬岗?难道像杨屏臻所说那般,梅俏是睡着之后被人灌下了毒药,然后再暗中扔尸乱葬岗?
若是如此的话,那梅俏必定是知道了了不得的大秘密,可若是杀梅俏,又何必要用紫翼毒?
杨屏臻突然道:“若是紫翼毒是只有镇威将军手里有,可梅俏死之时,镇威将军已经被关在大理寺牢房。”
“第一,紫翼毒不止一个人有,第二,只有一人有紫翼毒,如此可证明,镇威将军是无辜的。”杨屏臻分析完这些,看向一旁的赵侯,目光带有审视。
赵侯甚是烦躁,看杨屏臻都有了些讨厌,他不悦道:“杨大人这是来查梅俏的案子,还是在查阿淳那案子,想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来给阿淳脱罪?”
“赵侯如此认定镇威将军要杀您”杨屏臻声音冷下来,一双如鹰隼凌厉的眼神盯着赵侯,令赵侯都有些心里发麻,气势顿时下去了,“并非我认定了阿淳要杀我,是证据确凿,我实在想不到会有其他人要害我,唯独阿淳是有这动机的。”
“那赵侯觉得,是什么人将梅俏的尸体扔进你的房中,他的用意是什么?或者他知道些什么,想用梅俏的尸体让您感觉到惊恐?”杨屏臻的话,一针见血,让宋蕴都有些发麻。
昨夜,她离开江寒的住处的时候,让哑奴将梅俏的尸体带上,暗中扔进了赵侯房中,就是为了试探赵侯,让他受惊之余露出些马脚来。
没想到杨屏臻居然将她的用心猜的一点儿都不差,而且还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赵侯。
宋蕴在心中不得不对这个杨屏臻又高看了几分。
赵侯到底是老狐狸,面对杨屏臻的质疑,他轻笑了声,神色轻松,道:“这些,就杨大人去查了。”
一点儿口风都不漏。
杨屏臻也没有继续追问,吩咐了人将梅俏的尸体带回大理寺,就离开了赵侯府。
清晨的一场闹剧,随着杨屏臻的离开而停下。宋蕴和赵侯等人一起用了早膳,整个过程,众人无言。
宋蕴始终觉得在赵侯府不方便,什么事都查不到不说,还处处受钳制,还有赵雍庆老没事来找她,她很烦,也很忙。
“赵侯府正值多事之秋,我还是回昭王府,等阿淳从大牢里无罪释放了,我再来侯府小住。”宋蕴跟赵侯请辞,说完就带着玉香等人离开了赵侯府。
赵侯更是没有说句挽留的话。
侯府里,赵侯夫人随着赵侯进了书房,赵侯转身就铁青着脸色压低了声音责怪赵侯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梅俏的尸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房中?”
“我明明吩咐人将那个贱婢的尸体拖去乱葬岗扔了,到底是什么人找来了她的尸体?对了,蕴公主问起过梅俏,侯爷,你说会不会是蕴公主……”赵侯凝眉深思,想了许久之后,摇头道:“蕴公主不像是有这样的能耐,我看,阿淳被抓的时候,他是一点都不着急,看来,他这个镇威将军并不简单,恐怕他之前一直在我们面前隐藏实力,会不会是老二的人在帮他……”
一时之间,赵侯也想不明白,赵雍淳背后到底都藏着些什么人?
以前赵雍淳藏得太深,他一直都忽视了,此时才如瞎子一般,明明是他设的一场局,到现在反倒不由他所控,而他却落入了局中。
“侯爷,你之前说,杜怜霜的墓里没有尸体,是阿淳挖走了他娘的尸体吗?”赵侯夫人提到此事,就觉得手脚发麻,浑身不得动弹。
赵侯摇头,道:“杜怜霜的墓里保持得很完整,她的尸体被盗走至少有好几年了。不过,是什么人盗走了她的尸体,难道,与她真正的身份有关?”
赵侯暗自猜度着。“杜怜霜的真正身份?”赵侯夫人听到关键词,疑惑问道。
赵侯狠瞪了她一眼:“你打听什么!此事牵连甚广,就连本侯也不想知道。”
说完,他叹了口气。
之前一直相安无事,他也就没把这些当回事,如今一桩桩的事情袭来,他从设局之人变成了局中之人,他才感到害怕和后悔,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杀了赵雍淳才是,何必留他至今。
赵侯夫人被赵侯训了几句后,又听赵侯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她回到她的院子里,喊了心腹下人过来,厉声询问:“你真的将梅俏那个丫头的尸体扔去了乱葬岗?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和老爷的房中?”
“小的的的确确是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那下人恭敬惶恐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赵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冲下人道。
那个下人恭敬退出去,拿了银子去外面喝酒,他在酒馆里只喝了一坛子的酒,就觉得脑袋晕晕的的,心口一阵一阵的痛。
他最爱喝酒,平日酒量很好,而且他这人酒品好,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会胡说什么。
他刚倒下,哑奴就突然出现将他抗走。
江寒的药庐里,江寒拔走最后一根银针,对宋蕴道:“毒已经解了,很快就会醒来。”
他的话才落下,那个小厮就醒了过来,他一看到宋蕴,就吓得急忙从床榻上爬下来,跪在宋蕴面前请安行礼。
“你中了毒,有人给你下了药,这药单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中了此药之后的三个时辰之内碰酒的话,酒就会催发药的毒性,造成人是喝酒死亡的假象。”宋蕴平常的解释道,她神色凛然,转向他质问,“想来,你是最近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人要灭你口。”
那个小厮惊出了一身冷汗,跪在那儿瑟瑟发抖。
“说吧,你老实交代了,我或许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宋蕴离开赵侯府,却是派了人盯着赵侯府的,从赵侯夫人鬼鬼祟祟的招了个小厮问话,还给你小厮打赏了不少银子,就觉得可疑,她的人一直暗中跟着那个小厮。
最后,果然有了收获。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只想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甚少有还想着维护主子,尤其是那个主子还想杀你。
那个小厮一下子什么都招了。
“是夫人,夫人让奴才把梅俏的尸体扔去了乱葬岗,害死梅俏的人应该就是夫人。还有,夫人就有紫翼毒,多年前,夫人让奴才给杜怜霜下了紫翼毒……”
招的也是彻底,将这些年他替赵侯夫人做的坏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看来,赵侯府的旧案也得掀开来了。”宋蕴感慨道。
她命人将这个小厮立即送去大理寺,交给杨屏臻。
杨屏臻本来就查到了些眉目,他现在有了这个人证,加上这个小厮吐露出的许多讯息和线索,杨屏臻又查到了好几个人,就赵侯中毒的那个案子,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洗清赵雍淳的嫌疑,反而出现很多条线索,直指赵侯夫人给赵侯下毒。
立即,杨屏臻就带人去赵侯府抓了赵侯夫人,将赵雍淳从大牢中放出。
赵雍淳走出大牢,杨屏臻开口与他道:“镇威将军能够洗清嫌疑,还多亏了蕴公主为你多番奔走,就连那个关键证人,都是蕴公主秘密派人送来交给我的。”
虽然宋蕴的人没有露面,他却是猜到了那个小厮是安排人送来的。
“多谢杨大人相告知。”赵雍淳听此话,心里甚是高兴,看来,宋蕴还是担心他,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赵雍淳回到赵侯府后,就了立即摘了柚子叶,洗了个澡去晦气,然后往昭王府去,悄悄潜入到宋蕴的院子里。
宋蕴正坐在窗前卸妆,准备睡下,瞥见赵雍淳在前面的树上藏着,她横眉唤了玉香来,吩咐道:“玉香,明儿叫人来将那颗树给砍了!”
玉香疑惑:“为何啊?公主不是最喜欢在那树下歇息吗?”
“树太大了,枝繁叶茂,难免会藏匿带有歹心的小贼。”
玉香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赵雍淳从树上跳下来,站在窗户外,对着宋蕴道:“我是来多谢你出手相助,我才能早早离开大牢。”
宋蕴哼了一声,“即便我不出手,你也能出来,恐怕你早就给赵侯设好了一场死局,我顶多是推波助澜,让这个过程快了一步而已。”
说着,她顿了顿,继续道:“说来,我只是好奇藏在赵侯府的秘密罢了,并不是想助你,所以,你无需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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