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夏仁杰经常被皇上召入宫中。

    询问四皇子的下落。

    夏仁杰每次都说还没有查到线索。

    这让皇上很是不满。

    同时,太子夏仁杰这几日过得格外煎熬。

    自从出了这事之后,父皇对他的态度就急转直下。

    曾经的宠爱和信任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怀疑。

    他担心自己被架空了权力。

    身边的眼线仿佛也多了起来。

    而自己好像成了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困兽。

    每一步都被人监视着。

    “想不到,父皇这么看重老四,哼!一个废物罢了,死就死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嘛,父皇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整日的拿我出气!”

    “他自己不也派人出去寻了,不也没找到吗!”

    夏仁杰烦躁地将桌案上的奏折推到一边。

    这些奏折大多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政务,皇上已经不让他插手了。

    他自然也明白。

    这是皇上在敲打他、警告他。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殿下,赵大人求见。”

    打断了夏仁杰的思绪。

    赵庆?

    他来做什么?

    夏仁杰心中疑惑,但还是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赵庆走进书房,躬身行礼。

    “赵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

    夏仁杰起身相迎。

    看见赵庆,夏仁杰不由得想询问一下他,自己目前该怎么办。

    不过,还不等夏仁杰开口询问。

    赵庆便抢先一步,说出了太子的烦心事。

    “微臣观殿下脸色不太好,殿下近日可是为难事烦忧?”

    夏仁杰苦笑一声,没有否认。

    顺势借此机会,急忙开口向赵庆询问办法。

    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父皇如今对本王成见颇深。”

    “殿下不必灰心,微臣今日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赵庆语气平静。

    这不紧不慢的话,却让太子两眼放光,激动了起来。

    “哦?赵大人可有良策?”

    “殿下,皇上毕竟是您的父亲,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赵庆顿了顿,继续道,“皇上也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再加上四皇子毕竟也是皇上的亲骨肉,担心着急,才会乱了分寸。”

    “微臣斗胆,给殿下指一条明路。”

    赵庆观察着夏仁杰的神色。

    继续说道,“殿下不妨借此机会,向皇上展现您的孝心和才能。”

    孝心?

    才能?

    夏仁杰心中疑惑:难道让他像个傀儡一样,对父皇唯命是从?

    “赵大人的意思是?你不妨明说。”

    “殿下可以主动承担一些重要的政务,并在处理政务的过程中,不经意地向皇上展示您的能力。”

    赵庆压低声音,“同时,殿下也要多关心皇上的身体,多陪伴皇上,以此来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

    夏仁杰沉默了。

    说实在的。

    他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像普通孩子和爹爹之间那样亲厚。

    再加上最近四皇子的事,皇上本身就对他不满,自己哪里还敢冒死去陪伴父皇,搞不好,就给自己惹一身骚。

    “不可,赵大人有所不知,近日父皇对我颇有成见,本王现在连皇宫都不敢去了……”

    “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赵庆见夏仁杰犹豫不决,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知道,现在四皇子不在,殿下若是能日日陪伴皇上身边,为皇上分解忧愁,让皇上知道,殿下您的孝心,您太子的地位就巩固了啊!”

    夏仁杰闻言,觉得赵庆说的有道理,点点头道,“好,本宫就听赵大人的!”

    ……

    赵庆一边鼓动太子多进宫陪陪皇上。

    一边又找到宫里跟他关系不错的一个小太监。

    让小太监装作不经意的,向皇上身边的太监李德全透露太子私下抱怨皇上偏心的言论。

    不出半日,便传到了皇上那里。

    果不其然。

    当天晚上,皇上便勃然大怒。

    将桌上的奏折一把扫落在地,“逆子!他竟敢如此编排朕!”

    太监总管李德全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他明白,皇上这是动了真怒。

    “去,把太子给朕叫来!”皇上怒吼道。

    夏仁杰被带到御书房时,皇上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你告诉朕,你今日都说了些什么?”皇上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夏仁杰心中一沉。

    心想,白天还好好的,父皇怎么突然对自己发脾气?

    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儿臣……儿臣不知父皇指的是何事。”夏仁杰硬着头皮说道。

    “不知?你竟敢说不知?”皇上怒极反笑。

    “有人亲耳听到你私下抱怨朕偏心,说朕对你诸多苛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夏仁杰闻言,恍然大悟。

    心中已然是一片冰凉。

    他夏仁杰可不是傻子,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己可能中了赵庆的奸计。

    不由得在心中怒骂,该死的赵庆,这是要置本王于死地啊。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夏仁杰跪在地上,大声辩解。

    “你还敢狡辩!”

    皇上怒不可遏。

    拿起桌上的砚台便朝夏仁杰砸去。

    砚台正中夏仁杰的额头,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夏仁杰却不敢躲闪,只是跪在地上,任由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满头鲜血的太子。

    心中的怒火却渐渐平息下来。

    ……

    赵庆在宫门口和一个太监窃窃私语。

    这小太监正是和赵庆关系不错的那位。

    他对着赵庆嘿嘿一笑。

    “赵哥,可真有您的,这也就是您吩咐我,要不然,我可真没这个胆子啊!”

    “这可是挑拨皇上和皇子关系的死罪!”

    赵庆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这是一些金银细软,你收好了。”

    那太监毫不客气的接过银子。

    还假意客气了几句,“赵哥,你看你,又客气了,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个说话办事也好使的很啊!”

    赵庆白了他一眼。

    “行了,知道你在宫里不容易,拿着吧。对了,有什么消息记得知会我一声啊。”

    这小太监拿了钱之后,话更多了。

    “那是自然!对了,赵哥,我听说,皇上这次没有废黜太子,不过,又把太子给禁足在东宫,不许他出门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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