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高厨子的媳妇生病了,每月要用药养着。他们才铤而走险的,料想我一个小姑娘也看不出来。

    没想到被姐姐的火眼金睛给看出来了。

    我猜这账房肯定被吓破胆了。”

    前世是沈祁发现的,没通过她就处置了账房。

    高厨子的媳妇,没几个月也没了,高厨子老婆没了,带着孩子辞工回老家了。

    等柳眠眠知道的时候,天香楼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

    后来沈祁要了天香楼去,说怕她劳累。

    “姐姐好厉害。”柳眠眠真心夸赞。

    上一世王氏就这般厉害。

    这般好。

    喜欢着她,喜欢着她的儿子沈良辰。甚至想力排众议收沈良辰为子。

    可惜,死的太早了!

    太医说,郁结于心。

    王氏笑着,眼里泪花闪烁。“真的吗?你是第二个说我厉害的人。第一个是我娘…

    我娘出身于商户之家,我爹是我娘店里的伙计。

    无名无姓无亲无故的,后来做了上门女婿。

    有一日我爹突然想起,他是王家嫡子。出门访友偶遇歹徒,头部受伤,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那日之后。

    他便要带着我们回去认亲。

    我娘就从妻变成了妾,从叱咤风云的女掌柜变成了伏低做小的妾氏。

    在王家不过短短几年,我娘就死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人真的能郁闷死。”

    “还打马吊吗?我不会安慰人,只会打马吊,不知道行不行?”柳眠眠拿着马吊问。

    “行。”王氏破涕为笑。

    “一步棋,要想这么久?”皇帝呵呵笑起来:“秦楼,你现在是越发的磨蹭了啊!”

    秦楼苦恼道:“皇上,棋艺越发精湛。微臣疲于应对,不敢懈怠啊!”

    “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朕一想到明年开春就能去太华湖钓鱼,高兴啊!

    这人一高兴,脑子就清亮。”

    秦楼叹息一声,苦恼道:“难怪微臣脑子不清亮,微臣不高兴啊!”

    “说说,说出来让朕高兴高兴。”

    秦楼摇头:“背后说人有失君子风范,不可言,不可言!”

    秦楼越说不可言,皇帝就越想知道。催促道:“快说,别藏着掖着的,小心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秦楼迫于无奈苦恼道:“微臣在翰林院待不下去了。”

    皇帝疑惑,“张栋给你气受?不可能啊!他滥好人一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

    “不说也罢!”秦楼摆摆手。

    “但说无妨。”皇帝正是扯老婆舌的年纪,什么都想知道。

    “沈状元,整日追着微臣借钱。圣上也知道微臣的教教,家里给钱都是有定数的。

    臣又爱买着孤本字帖,哎……捉襟见肘啊!”

    哎呦?这是嫌弃朕给的俸禄不够花?皇帝脸色微变。

    就听秦楼又道:“这沈状元在天香楼吃霸王餐,欠了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天香楼,陛下知道吧?那是柳夫人的产业,张大人也在那改善伙食。

    张大人是个热心肠,听说沈修编欠了银子就帮着三皇子侧妃收债。”

    皇帝伸手打断,“等等,你慢点说!这跟老三又有什么关系?”

    秦楼叹息一声:“三皇子娶了柳尚书的嫡女,柳夫人把天香楼给柳家嫡女做嫁妆了。”

    皇帝点点头,听懂了!沈状元欠他儿媳妇钱,欠他儿子钱。

    皇帝有点不高兴了!四舍五入欠他的钱!“他现在还多少了?”

    “还六十两,昨日沈状元还跟臣借钱买炭火。按理说臣应该借,但是吧……”秦楼拉长音。

    但是啥?皇帝很好奇。

    “微臣小心眼啊!沈状元曾经摔坏了微臣的汉白玉棋盘,还说赔付微臣一副白玉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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