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大头嘛!

    有那银子,给新纳的小妾买个金钗戴戴,还不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赵大人想找个小酒馆,随意喝两杯,应付应付了事。

    可是小酒馆同他的身份不匹配,赵大人料想穷状元也没什么见识。

    到时候,沈祁说个小酒馆。

    他顺水推舟。

    就能少花些银子。

    故而又询问沈祁:“沈大人,可有常去的酒楼,爱吃的菜品?”

    “天香楼吧!”沈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赵大人眉毛和眼睛拧到了一起,表情好像吃屎了。

    被宰了!!!

    沈祁并没注意到赵大人的不悦。

    不知为何。

    他现在急切的想让柳家人知道,没有他们,他依旧会平步青云。

    进不去柳府,去天香楼也是一样的。

    天香楼里。

    掌柜的忙疯了,临近年关达官贵人应酬多。

    天香楼几乎天天爆满。

    门口迎宾的小二也忙疯了。

    “客官,里面请!”

    “哎呦哎呦!刘大人里面请。”

    “哎呦!张大人今个怎么得空?张大人楼上请,还是老三样?”

    翰林院张栋点点头,“一会儿工部的韩大人和户部的魏大人过来。”

    “小的知道,知道!张大人请上楼。”

    “呦!这不钱老爷吗?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钱老爷里面请。”

    钱老爷拿出十两银子,“小二,整几个好菜。”

    “谢钱老爷,钱老爷您请。”

    “哎呦!客官里面请!赵大人,里面请。”小二看清沈祁的脸。

    瞬间变了脸色,大声道:“掌柜的,沈状元来还钱了!”

    前头,刚登上楼梯的钱老爷,回头!

    呦呵!这沈状元长相怪俊美的。

    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

    掌柜的冷了脸,拱手道:“沈状元稀客啊!可是来还银子的?还差一千四百八十三两。

    抹个零头,一千四百八十两。”

    赵大人脸黑如锅底,只当没听见。拱手道:“沈状元,赵某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聚。”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掌柜的这才看清沈祁身上的官服,“恭喜沈状元,贺喜沈状元。

    升官发财,沈状元这是您的欠条。”

    大厅众人议论开,“这沈大人还赊账吃饭?”

    “你不知道吗?沈大人在翰林院当值,翰林院的张大人每月都把沈状元的俸禄扣下,还给天香楼。”

    “真不知道啊!沈状元,没钱还吃霸王餐?”

    四周的议论声,让沈祁面露不悦。

    带着怒气。

    “你为何还在天香楼?”沈祁板着脸,不自觉的带着上位者的口吻。

    是了!

    这一世,柳眠眠没有他。

    恐怕无人发现天香楼掌柜的伙同账房做假账之事。

    心下鄙夷,柳眠眠还是那个只知风月的草包。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让掌柜的冷了脸。“沈大人这话,问的有意思!我是天香楼的掌柜的,不在天香楼,能在哪?”

    “你和账房做过什么,心里清楚!不想我告知你家主子,你们做过什么。”沈祁伸手一推,推开掌柜的手。威胁道:“这账单,你知道怎么做吧?”

    …

    掌柜的怪异感,油然而生。在买冬菜之时,他同账房的的确确做了假账。

    因为厨子的媳妇生病,每月要用药吊着。他们铤而走险做了假账。

    被侧妃发现了,侧妃心善不但没惩罚他们,还拨了银子请了太医。如今厨子媳妇病好的七七八八。

    厨子的孩子,也上了学堂。

    厨子感恩戴德,每天锅铲都抡出了火星子,也从不叫苦叫累。

    假账之事,他们再不提起。

    烂在肚子里。

    为何?

    沈祁知道?

    还用如此肯定的口吻。

    掌柜眼底有着深深的探究,“沈大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和账房先生,清清白白为东家尽职尽责,不知道沈状元说什么。请沈大人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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