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恒?”

    “度量衡…”

    “你个小兔崽子,瘪犊子朕听见的是…公输恒。”

    谢凌渊一本正经,委委屈屈:“父皇,你听见了还问我?

    我跪地上,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

    皇上冷哼,“哼,赶紧起来。”你媳妇要进来了!

    谢凌渊摇摇头,像模像样哀叹一声:“不碍事,一会儿!儿臣让眠眠扶我起来!

    腿麻了,歇一歇!”

    吓唬朕?

    哼!

    “德胜,把这狗东西给朕拉起来。”玛德!老三嫁得真好…

    皇帝实名嫉妒了,他当初要是有这样的媳妇,少走多少弯路!

    还至于打打杀杀嘛,把他“亲兄弟们”都打包送阎王了嘛!

    和平称帝,不费吹灰之力,他也想啊!

    能躺赢谁拼命啊?

    这老三,躺着就能继承皇位了。

    他还想着,怎么给老三造造势呢!

    这功劳就自己飞来了!

    “哎!秦王老奴扶您起来。”德胜公公态度很恭敬啊!

    心里寻思这柳侧妃说的果然对啊!投胎靠运气。

    这三皇子,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德胜公公看得明白,三位皇子中只有谢凌渊不拘小节,爱闲云野鹤,无心皇位。

    没娶柳侧妃之前,从不联络朝臣,天天带个侍卫瞎跑疯玩。

    可如今!

    啥也没做!朝臣都一边倒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恨不得排班住秦王府,生怕压定的“宝贝”让人害死。

    王氏的肚子忽大忽小,太医院太医们集体眼瞎,视而不见!——必须女子平安。

    皇帝嘴一瓢,“传秦王妃…是侧妃、侧妃!

    德胜啊!让御膳房做点蟹黄酥送过来,什么玫瑰酪的。”

    德胜公公一愣儿,要不要听听你吩咐的是啥?这个季节上哪整蟹黄去?

    怎么做蟹黄酥。

    “皇上…”德胜公公为难了。

    谢凌渊道:“桂花糖蒸栗粉糕和核桃酥。

    桂花糖蒸栗粉里放些黑蜂蜜,核桃酥里放些西蜀蜜枣。

    再泡一杯玫瑰花露,不不还是蜂蜜菊花茶。

    春暖花开,火气大。

    两杯,两杯!最近我火气也大。”

    “给朕也上泡一杯蜂蜜菊花水,放点枸杞,多放点…”

    皇帝寻思着,一会儿去贤贵妃宫里转转。

    谢凌渊张口找媳妇,闭口上火的,把皇帝成功说上火了。

    哎!

    这时候生老四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皇帝忧愁了,孩子多了互相杀,就像他的兄弟们!没有相爱只有相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同父异母的斗,同父同母的也斗。

    皇帝以为孩子少一些能消停点,哎!

    如今也挺消停。

    谢凌西忙着造人,谢凌晨忙着造……?

    这么一看,谢凌渊挺顺眼的!

    会娶媳妇。

    王氏人不出彩,家世不出彩。不!没有家世了…

    会种地啊!青黄不接的时候,人家都卖上菜了。那小白菜小生菜一把一两银子。

    还要开商路…

    女财神爷转世啊!就是字磕碜点!

    还有进门的这个。“哈哈…眠眠快坐下!穿的太少了,天气回暖也要注意保暖。

    你们年轻人啊!

    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啊?”刚要跪下行礼的柳眠眠愣住了。

    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和颜悦色的皇帝好吓人啊!

    祖母!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皇帝也能推。

    “快坐……”

    谢凌渊眼睁睁看着他皇帝老爹,喜笑颜开从皇位上走下来。“眠眠啊!公输恒是谁啊?”

    “哦!哦?”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柳眠眠想掐自己一下。

    今天的父皇,唯实有点不对劲!谄媚…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比年画上福禄寿三星还和蔼可亲。

    柳眠眠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

    皇帝没等小内侍检查,自己就接了过去。

    荷包里有一颗木质令牌,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公输家任凭柳大姑娘差遣。

    落款公输恒。

    “这…不会是陷阱吧?”皇帝面露沉思,不会是北国的陷阱吧?不…不…是东黎国的陷阱?

    这两位老邻居可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在北国寒冷之地,一个在高山草原上,环境艰苦。他们都有攻占大圣的心思啊!

    柳眠眠摇摇头,“不是啊!儿媳进宫前,拿着令牌去了木匠铺子,果然是好用的!”

    “你再重说一遍。”皇帝蹙眉,听不懂呢!

    柳眠眠指着木牌道:“木牌上面刻着一朵昙花。

    京城里的木匠铺牌匾上也有一朵昙花。

    儿媳就拿着木牌去了木匠铺。木匠铺子里的人,见到儿媳就跪下了。”

    皇帝忍不住道:“眠眠啊!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不拿木牌他们也得下跪。

    你毕竟是秦王侧妃啊!”

    谢凌渊插嘴道:“不可能,我是秦王又不是阎王。

    出门在外躬身行礼就行,不用下跪。

    不年不节的,礼太大。”

    皇帝瞬间从和颜悦色变得不和颜悦色。“滚,小兔崽子。大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大人?

    很好……

    皇上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德胜公公亲自端着茶水和糕点。“秦王,喝点茶润润口吧!败败火吧!”

    秦王!!!

    “不是的,这是家主令!父皇这是公输家的家主令,一共两枚。”柳眠眠没敢说,那一枚在李悦薇手上呢!

    因为李悦薇死了,现在是李长歌!

    什么?家主令?

    皇帝懂了!

    柳眠眠,不是来给公输垣带话的,是来告诉他——她现在身后还有公输家了!

    柳眠眠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弩。“父皇请看,这是公输家的连弩,可绑在手腕上连射十发。”

    柳眠眠扣动悬刀,嗖的一声一道银光没入墙面。

    “连弩,一米以内无敌,一米以外作用减半,五米以外白费。

    可用于女子防身。”

    连弩零部件小巧,精致非常。皇帝伸手接过,爱不释手。

    没看过啊!活六十多岁没见过这玩意!

    工部那帮棒槌,就会修墙修宫殿。

    使大劲儿,修个护城河!顶天了…

    皇帝看柳眠眠的眼神,都冒绿光。“真好,真好!赏,眠眠你想要什么,爹爹有的都给你。”

    皇帝啧啧一声,看看柳家这几个孩子,再看看他的!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还好……

    老三嫁得好啊!

    有这样的媳妇何愁大圣朝不兴盛。

    “拟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次子,贤皇贵妃之子,

    天资聪颖,德性纯良,宜承大统,故朕深思熟虑,

    决定册立皇子谢凌渊为太子,授以册宝,正位东宫,钦哉!”

    皇贵妃?

    柳姑姑,人在宫中坐,富贵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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