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队站的好,水涨又船高!

    魏太医最近走路都带风,神清气爽。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能跑五千米。

    有劲儿!

    “魏太医,好啊!”

    “魏太医,好。”

    “魏太医,下值了?”

    “喝两杯去?”

    魏太医抬眼一看,姓赵的!原来是西郡王一党的。

    面上笑容不变,眼里风云变幻。“改天,改天!今日家中有事。”

    改天,改到哪天就不一定了。

    反正!这辈子是喝不了酒了。

    下辈子!排队吧!

    “魏太医,魏太医。”

    魏太医一看,是翰林院张栋张大人。

    紧忙拱手,笑容满面:“张大人,好啊!”

    “魏兄,客气客气!”张栋笑道:“令郎的亲事可定下了?我家夫人娘家,有个侄女…

    特意让我来问问。”

    这张栋张大人同柳尚书交好,换句话就是同太子府交好。

    换句话就是太子党。

    换句话就是自己人啊!自己人!

    魏太医满脸堆笑,“还未,还未。

    张兄!我府里的桃花开的不错。

    正巧明日沐休,小弟备宴请张兄和嫂夫人过府一叙!”

    “好好!这这么说定了。”张大人拍拍魏太医的肩膀。“虎父无犬子啊!”

    “哪里,哪里!张兄过奖。”

    “实话实说而已!令郎的确优秀。

    小魏太医在张某心里,比某些状元强百倍。”张栋看向宫门口正预登上马车的沈祁。

    意有所指。

    两匹通体黝黑的千里良驹,车身装饰是亲王专用的宝蓝色。马车四角还悬挂着麒麟金铃。

    这是,当初八王爷接回谢璇长公主后,皇上赐给八王爷的马车。

    八王爷一向低调,除去参加宫宴,日常从不使用此奢华的马车。

    没想到…

    如今被沈祁用了!

    张栋只想说一句——不知所谓。

    …

    “这是?工部郎中沈大人?怎么坐上八王府的马车了?”

    “听说…是谢娇郡主来接沈大人的。”

    “呵呵!”

    “如今的年轻人真是恩爱啊!”赵大人阴阳怪气。

    自从嫡长子谢凌西变郡王之后。他嫡长子一党,处处不顺心,处处受排挤。

    没想到!

    这沈祁风生水起了,还搭个上八王府了!

    还同县主定了亲!赵大人心里发酸。

    此时马车帘子被风吹起,露出谢娇那微微泛黄,含羞带怯的一张脸。

    不知,车上的两人说了何事?

    谢娇的小拳拳捶到沈祁的小胸口上,满脸娇羞的仰起头。

    感觉下一瞬,两人就要亲上了。

    沈祁嘴角含笑,眸光里闪过不耐,手上却一用力,谢娇跌入他怀中。

    “哎呀呀……你坏!”

    风也挺坏的!

    好巧不巧把谢娇的声音,吹到魏太医和张大人耳朵里。

    两人恨不得当场聋了。

    “告辞,明日见!”张栋脸沉如墨。

    闹眼睛,看了不该看的。

    “明日见!”魏太医也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老魏太医回府找一圈,没看见他儿子小魏太医。

    问过小丫鬟。

    才在花园里抓到了,正在挖土的傻儿子。

    “魏川柏,今日得平安脉请的如何?”柳侧妃还没有吗?

    魏太医很着急,比柳府的老祖宗都着急。

    “不知道,今日我不当值没去太子府。”

    为何是太子府?

    不是去东宫。

    谢凌渊坚决、拒绝住进东宫。他说宫里女人多,怨气大!

    太冷!

    还是秦王府住着舒服。太子的名头有了,住哪里都一样!

    要是住东宫也行,把鱼竿借他玩几天,太华湖都能夜钓了。

    皇帝一听,连忙摆手。

    爱住哪里住哪里!

    他惦记谢凌渊安全,谢凌渊惦记他鱼竿。

    逆子!小兔崽子!

    所以晋升为太子的秦王,依旧住在秦王府里。

    只是牌匾换了。

    小魏太医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药苗,傻笑!

    自己玉树临风的儿子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咧嘴傻笑!

    魏太医感觉他好像隔壁的二傻子。

    皱着眉,“那你去哪了?我看你一早就出门了。”

    “去!外面走走…嘿嘿!”去城郊的温泉庄子了。

    知子莫若父,“去给太子妃请平安脉了?”

    小魏太医点点头。

    老魏太医的心都操碎了,这王妃一看就不行!要背景没背景,要学识没学识。

    太子妃,太子妃的位置坐不稳的啊!都被撵到庄子上去了。

    老魏太医不知道,京城中新开的纪氏菜铺就是太子妃的。

    也不知道王氏会种菜。

    只觉得王氏是被太子厌弃了,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去了。

    “川柏啊!你要会站队啊!这两方谁输谁赢,还用眼睛看吗?谁大谁小,还用说嘛!

    你怎么…这时候犯傻呢!别看你于医术上天分高,这做人和眼力见啊!

    站队啊!还得跟你爹我…多学学啊!”老魏太医仰起头,捋着胡子。

    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小魏太医叹口气,“爹,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掺和了。

    你根本就不懂!”

    魏太医懒得听,“就你懂,行了吧?最近不要往外跑了,你娘在给你相亲呢!

    尤其是明日,翰林院张大人同他夫人一同来府里。

    你必须在家!”

    成家立业。

    想到昨日儿子偷偷倒掉的药渣。

    魏太医操心道:“你也大了!要不?让你娘先给你安排个同房丫头?”

    别憋坏了,老喝下火的药也不行啊!

    “川柏啊!,是药三分毒!火大伤身啊!正所谓…阴阳调和!”

    魏川柏收拾好自己的小锄头,起身。“儿子看书去了。”

    走出五六步又转头道:“魏大人,你魏氏十三针练好了吗?

    我三日后,考你!”

    “艹,逆子!逆子啊!”魏太医心里口吐芬芳,一不小心拽掉了两根胡子。

    夜深人静。

    小魏太医揉揉酸涩眼睛,仰头喝掉了茶杯里冷掉的菊花茶。

    “雄黄,你去看看丹参给我熬的药,好了没有!”

    打瞌睡的小厮雄黄瞬间清醒。“好的,少爷!”

    魏川柏揉揉眉心,又拿起一本医书。

    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微胖的身影。

    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戴着三角巾。

    他不知道为何一个人,能经历那么多苦难,仍旧笑的那么灿烂,好看!

    他喜欢看。

    如果是他,恐怕不饿死也郁结于心郁闷死了。

    她说…太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从不敢亵渎恩人。

    也不爱!

    “少爷!奴婢给你端补汤来了~”门外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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