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康小姐好看吗?八条…”

    “不知道,挺黄的。六万”衣服挺黄的,香囊也是黄的。

    整个人很黄,没毛病!

    “对…主子说的对!特别黄,二条!”后来还尿了,挺黄的。

    海棠看着手里的一对八条,“奴婢,现在砰八条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柳眠眠和仇久异口同声。

    “来不及,快打!”谢凌渊冷了脸,大好的时光不睡觉。非得打马吊…

    赶紧打!打完四圈抱着媳妇睡觉。

    很着急,特别急的那种!

    柳眠眠把六万还给了谢凌渊,仇久把二条默默的收了回去。

    “砰…八条。”海棠喜滋滋把八条拿回去。“小姐,对奴婢最好了,九条!”

    砰八条,打九条没毛病。

    谢凌渊冷了脸,想把海棠嫁出去的心,强烈的要蹦出来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谢娇县主和沈大人求见!”紫荆面无表情的进门。

    “谁?”柳眠眠蹙眉,满脸不悦。

    “谁?”找打是不是,讨厌的人,一来来俩。

    天色渐黑,马上要洗洗睡了,讨厌的人组团来。

    谢凌渊不知道,这两人胡闹到天黑。

    谢娇想跟柳眠眠谈谈,她的婚事。

    她想来想去,柳眠眠比周氏富裕,好东西多!

    沈祁想看一看柳眠眠,不知为何!

    两人一合计,没有下拜帖,就急吼吼的来了太子府。

    正如秦楼所写的一般——行事不拘小节,乃有魏晋之风。

    谢凌渊真是谢了…“不见,让他们滚。”

    “太子,谢娇县主拿着圣旨前来的。”礼官站在门外道。

    “让她进来吧!”谢凌渊叹口气。“六条,不玩了!”

    柳眠眠推牌,无赖道:“我胡了给钱。”

    可爱又无赖的不行。

    谢凌渊一瞬间被逗笑,从钱袋子里拿出三文钱,“给钱。”

    柳眠眠摇摇头,“点炮包三家,我们如今玩的是五文钱的马吊。

    堂堂太子殿下,还赖账吗?”

    柳眠眠在炸胡,海棠眼疾手快把自己牌也推倒了。“对,玩五文钱的了。”

    “出息。”谢凌渊把钱袋子扔了过去,“都给你。”

    柳眠眠认真挑出十五文钱,把钱袋子系上。

    一本正经道:“赌桌上面无父子,不能耍赖,是多少就多少。”

    “好,太子妃说的都对。”谢凌渊把钱袋子重新拿回,戴在身上。

    谁能想到堂堂太子爷,身上都是一文钱一文钱的。

    毕竟上一世沈祁身上都是几千两的银票。

    爱与不爱就很明显。柳眠眠庆幸,自己终于选对了。

    …

    谢凌渊穿着玄色蟒袍,蟒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

    头戴玄金冠,飞龙出云的样式,龙眼是用两颗夜明珠镶嵌而成。

    衬着谢凌渊宛若神祇,威严十足。

    柳眠眠身着华丽金凤红色长袍,长及腰间的黑发被高高盘起。

    只留几绺垂至胸前,额间的金色花钿配上柳眠眠如雪般的肌肤,使她明艳而不失端庄。

    端庄中又带着一丝娇美。

    玄色同火红相得益彰。

    两人携手款款而来,相视一笑,便有无限情意。

    这样的柳眠眠让谢娇嫉妒的发狂。

    让沈祁愣了神儿!

    “看什么呢?不用行礼吗?礼仪尊卑都不懂?”海棠厉声开口。

    谢凌渊无喜无悲,神色从容问道:“天地君师,沈大人不知何意?

    是觉得本太子当不得你一跪?”

    啪…一颗石子打在沈祁膝盖处。

    砰的一声,沈祁跪倒在地。

    沈祁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归于平静。“工部郎中沈祁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殿下。”

    谢凌渊不叫起,柳眠眠只笑眯眯的看着谢娇。

    谢娇被柳眠眠看得发冷。“你看什么看?皇伯伯说让你给我操办婚事。”

    “来人,掌嘴!”

    “是,太子妃娘娘。”柳瑞家的三步并两步,赶在紫荆前面冲了过去。

    刚想掏出她的汗巾,想一想!

    不对啊!

    这嚣张跋扈的货色,她是个县主。

    “啪…”力道十足的肉掌扇过,留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你这贱奴才,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八王府的郡主!”

    “是,娇县主。”打完一巴掌,柳瑞家的退至一边。

    “堂哥,你…”谢娇刚要跟谢凌渊撒娇。

    谢凌渊冷冷的瞟一眼,正好看见谢娇脖子上的吻痕,

    一个赝品顶着皇家女的身份,如此不知检点。

    厉声道:“谢娇县主,以下犯上掌嘴十。”

    来活了?

    柳瑞家的撸起袖子,求助的看向紫荆。

    没等紫荆出手,一颗石子打到了谢娇的膝盖上。

    砰一声,谢娇跪在了沈祁身边。

    柳瑞家的左手按住谢娇的肩膀,右手抡圆,一个巴掌落下。

    十个巴掌下来,谢娇被打成了猪头。

    “下个月初八,本宫跟太子妃没空!你和沈编修的婚事找文王妃操持吧!”

    沈修编?沈祁抬起头。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想同谢凌渊说,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们是知己好友。

    谢凌渊对他的才能推崇备至,沈祁艰难的开口,“太子殿下,你不曾了解微臣。

    微臣才能远不止如此,微臣知晓往后之事!”

    “怎么?沈大人会跳大神?还知晓往后之事…哼!”海棠冷哼一声。

    “沈大人,有这才能不如去赌场,岂不是明日就能成京中首富?”

    谢凌渊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沈大人说知晓往后之事?

    不知道沈大人可知道,您往后都会是翰林院编修!

    不知沈大人可知,谢娇他日会如何?”

    柳眠眠释然的笑笑,“沈大人可听过,黄粱一梦。”

    “你…”沈祁抬起头,他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要跪拜柳眠眠。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温柔小意的妻子。

    “天地君师,沈大人莫忘了。”

    柳瑞家的看向海棠。

    天地君师是什么?

    打不打?

    一阵夜风吹过,海棠眨眨眼睛。“阿嚏~”

    “啪…”柳瑞家的以为眨眼睛是暗号。

    一个巴掌抽出去。

    这双手也是值钱了,打过县主和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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