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带您飞过去。”夜莺拍拍自己的滑行服。

    “小姐,我带你翻墙过去。”紫荆面无表情。

    “太子妃娘娘,咱们就不能走正门吗?”小厮有些无语,可以敲门啊!

    “太子妃,我带你飞过去,我的轻功可以带人。”仇久抱着胳膊道。

    “嗯…好!行。”

    “咔嚓!”后门的锁开了。柳眠眠把金钗重新插回头上。

    “进去吧!”拍拍手,深藏功与名。

    “……我家小姐,就是厉害!最厉害…”海棠仰起头,把手上的钗子放在袖子里。

    …

    十两银子的金疮药果然好使,不但止血还止疼。

    沈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醒来。

    “沈状元,睡醒啦?听说你想见我,我就来了!”柳眠眠站在沈祁的床头,手里握着夜明珠。

    夜明珠泛着黄绿色的光。

    “眠眠?”沈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梦?

    还是回到了过去?

    “你怎么来书房了?谁允许你来书房的?”沈祁喃喃出声。

    呵…

    还没清醒吗?

    如今的局面,沈祁还没清醒,还是不愿意清醒?

    “听说,沈大人要见本宫?”柳眠眠一拍手。

    烛火被点燃,屋里亮了起来。

    “柳眠眠,你也回来了?你恨我?”沈祁看清来人,是柳眠眠无疑。

    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试探。

    承认?

    怎么可能…

    凭什么要承认?

    “回来了?对啊!”柳眠眠转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你承认了,哈哈!你承认了。”沈祁躺在榻上哈哈笑起来。

    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是她…毒妇!

    两个对穿,渗出丝丝血迹。血迹不多!但疼。

    小厮手法极好,避开大血管,只让人疼,不至于流血而死。

    沈祁一边“斯哈”,一边笑。

    哈哈…斯哈!

    “这本来就是柳府啊!本宫姓柳,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沈状元,好生奇怪!”

    笑声戛然而止。

    “不要装傻…让他们出去,我有话同你说!”沈祁突然冷了脸。

    “你要和本宫单独相处?”

    仇久啧啧两声,一把拽住沈祁的脖颈,一提溜。

    沈祁被迫坐了起来。

    “啪…”一巴掌抽过去。“以下犯上,不敬君主。”

    小厮捂住自己的脸,看向仇久。“老大…”他们老大居然扇人巴掌。

    像个娘们一样,扇人巴掌,为什么不用匕首了?

    仇久一个眼神都没给小厮。

    “噗…”沈祁侧过头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一颗后槽牙。

    “沈状元,有话不妨直说!本宫千金之躯,怎可同你独处一室。”

    沈祁呵呵笑两声,“太子妃娘娘,心里有鬼?才深夜前来…”

    “沈状元,此话何意?

    本宫听说,沈大人知晓本宫秘密!

    特来问问,本宫有何秘密?”

    “沈状元,会跳大神吗?可知道我的秘密?”仇久摸向腰间…

    空的。

    余光看向海棠,海棠腰间别着明晃晃的匕首。

    仇久摸摸鼻子,尴尬了!

    “仇久,你是谢凌渊在人牙子手里救下的。

    你为报救命之恩,才留在他身边的。

    我说的可对?”

    沈祁信心满满,这是上一世谢凌渊亲自同他说的。

    啥玩意儿?

    仇久一愣儿,挑眉道:“你身上的大仙儿,告诉你的?

    你那大仙儿,挺爱骗人啊!”

    “不是,难道不是?”谢凌渊居然骗他?

    上一世,他居然欺骗他?

    “沈状元,知道奴婢的秘密吗?”海棠撇撇嘴。

    上一世海棠并不是近身伺候柳眠眠的大丫鬟,沈祁哪里知道她的事!

    “不知道?那紫荆姐的呢?”

    紫荆面无表情看着沈祁。

    上一世,紫荆并未陪嫁,沈祁都没有见过她。

    如何能知?

    海棠又指着夜莺,“这个呢?”

    沈祁面黑如墨。

    “不知道啊?这个呢?”海棠又指指小厮。

    “哎呦!你的大仙儿真是不行,不是瞎说就是不知道。

    难道是?”海棠恍然大悟道:“只能帮你考状元?

    难怪你这种人,都能考上状元。”

    沈祁望着柳眠眠,他的嘴型在说—“良辰”

    沈良辰,那个才华横溢被他父亲耽误的孩子。

    他有什么资格,再叫他的名字!

    柳眠眠垂下眼帘,“真是无趣,埋了吧!”

    那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今天的夜色真美啊!

    紫荆面无表情,从袖中变出一条白翎。“是,主子。”

    一步一步向着沈祁走去,寂静的夜里,每一步都走在沈祁的心上。

    她真的敢?

    她也能…

    沈祁意识到,如今的柳眠眠早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他能掌控的人。

    “太子妃殿下,微臣癔症了。

    微臣之妻,谢娇县主与人厮混,不守妇道。

    让微臣方寸大乱,一时说错了话,请太子妃娘娘见谅。”

    不愧是当过首辅的人,能屈能伸。

    “你不是说,知道本宫的秘密吗?”柳眠眠歪着头,眼中的杀意不掩饰。

    沈祁上冷汗淋漓。

    她真的想弄死他?

    她也能。

    谢凌渊把兔子一样的柳眠眠养成了狼吗?

    沈祁前胸后背皆湿透,颤抖道:“是芳芝,她病逝之前放心不下旧主。

    让微臣替她问太子妃殿下,一声好。”

    柳眠眠斜睨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真怂。

    前世沈首辅,死了!

    “时候到了,伺候沈状元喂药吧!”

    柳眠眠声音悠悠然,如同从奈何桥上飘到了沈祁耳朵里。

    紫荆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卸掉沈祁下巴!

    塞进了他嘴巴里,用力一抬,药丸入腹。

    “这…这是什么药?”沈祁想抠出来,可是他的手,用不了。

    干呕几声,毫无作用。

    “毒药。”紫荆面无表情。

    “使人肠穿肚烂的药,沈大人有幸成为第一个使用者。

    本宫有点小事,要麻烦沈大人。”

    沈祁的黑色长发一泻而下,苍白的脸,嘴角的血迹让让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带着破碎的美感。

    “眠眠,有话直说。”

    柳眠眠不禁想笑。

    上一世,他说——[眠眠,你我夫妻一体,你要体谅我!]

    —[眠眠,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眠眠…你说户部侍郎的位置,爹爹可有人选了?]

    前生今世,沈祁都清楚的知道,他的优势在哪!

    如今更胜一筹,谢娇功不可没。

    “打…”柳眠眠满脸厌恶。

    海棠掏出匕首,“我们家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噗嗤…海棠力气小,在“对穿”上来了个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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