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忍住。”

    沈知柏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感叹道:“美色惑人啊!而且……我看人家方才走得可是一点也没犹豫……”

    是呀,哪怕她回头再看上他一眼,他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早知我就不拖你来逍遥楼了。”

    “诶?你去哪儿?”

    “沐浴更衣后面圣。”

    江时祁下了楼,他砸坏了一些东西,主动去赔了钱。

    却见柜台上正摆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两个二十两,下面各压着一张字条,写着的应是方才唱曲两位优伶的名号。

    其中一张上面的字迹他认得,那是江雨霏的字。

    而另一张是谁写的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俩,谁是晴山?”

    “那边穿蓝色衣衫的那个。”

    江时祁顺着沈知柏的手指,仔细打量了晴山好几眼,最后神色不明地离开了。

    谢令窈的品味,不过如此!

    江雨霏和谢令窈二人乘兴而来  败兴而归,回去路上,江雨霏抚着胸口一阵后怕。

    “原以为大哥哥只是性子冷,没想到动起手来却也这样狠!窈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告诉祖母一声?到时候景阳侯真被大哥哥打出个好歹来,咱们也好先想对策?”

    江家的事,谢令窈自不便插手,只道:“这事,还是你自己抉择吧。”

    江雨霏闷闷点头,过了一会儿已然作出决定:“这种事反正也瞒不住,而且大哥哥方才也没说让我别乱说话,那我还是跟祖母说说吧,还能帮着大哥哥想想办法。”

    进了府,江雨霏马不停蹄就往太夫人院里去了,谢令窈则自己回了梧桐居。

    入了夜,江时祁才从宫里出来,就被太夫人请了过去。

    “今天逍遥楼发生的事,雨霏同我说了,你也别怪她多嘴。发生这样大的事,我就算帮不上你什么,也总要问问缘由。”

    屋内只有江时祁和太夫人两人,可气氛却很是压抑。

    “持谨,景阳侯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你?竟惹得你直接动手?”

    若不是江雨霏亲眼所见,太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江时祁会有一天与别人动起手来。

    江时祁自七八岁起就是跟着老侯爷亲自教养,所言所行皆是三思而后行,从未如今日一般冲动过。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孙儿,太夫人了解江时祁比周氏更甚。

    若说是因着官场上之事,她自是不信,景阳侯不过空有一个爵位,在朝堂之上没什么实职,不会与江时祁起什么冲突。

    况且即便是因为官场之事,江时祁有的是手段对付,又怎么会白把自己把柄交到别人手中去。

    见江时祁依旧不语,太夫人语气严厉起来:“持谨,难道你要亲自跪在你祖父的牌位前,才肯如实说来吗?”

    “祖母,不过一些私事,孙儿已经进宫同陛下陈情过了。景阳侯本就行事不端,这些年四处树敌,陛下对他早有不满,正好趁此次敲打他。”

    “我不是问你如何解决,我是问你为何动手。”

    太夫人见江时祁打定主意不张口,也不与他周旋,直接道:“雨霏来时,正巧你母亲也在,她听说窈儿当时也在,当即就说你这是为她昏了头。”

    “你母亲这个人我是晓得的,虽平日里也常胡言乱语,可在你的事情上,她不敢。”

    “持谨,你动手可是因为她?”

    之前江雨霏在她面前偶然提过,说景阳侯这个老色胚,一把年纪了还满肚子花花肠子,好几次见了谢令窈都挪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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