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有些幸灾乐祸阴阳怪气:“江公子还挺受欢迎的嘛~”

    江时祁手上蓦然加重了力气,疼得谢令窈两眼冒泪。

    “江时祁!你弄疼我了!”

    手腕猛然被松开,谢令窈一边愤愤轻揉,一边说起她刚才遇见的那个丫鬟。

    “我进来时遇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丫鬟,这药应当就是她下的吧?你的浩瀚阁里面,什么时候有这种不规矩的丫鬟了?”

    江时祁眼中已有些泛红,额间和手背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

    “她是姚琳琳。”

    谢令窈惊讶一瞬后了然,如今景阳侯锒铛入狱,能救他的只有江时祁,姚琳琳使这样的手段,无非就是想求得江时祁的庇护。

    可怜一向自命不凡的侯门独女,竟也用上了这样下作的手段。

    “她也是可怜。”谢令窈感叹完,转身推门要走:“你都这样了,还是给你找个大夫,要么你有没有什么通房丫鬟什么的,我去给你叫。”

    “站住!”江时祁强压着怒意一把把谢令窈扯了回来,并顺手关死了书房的门。

    “我有没有通房,你难道不清楚?”

    谢令窈只当江时祁是讳疾忌医,嫌丢人,才不让让她去请大夫,不过反正难受的是他自己,她也懒得管。

    “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没有,并不代表你之前没有,你们这些高门大族的事,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打听到的?”

    江时祁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他还是压住身上、心里的躁动,同谢令窈耐心解释,哪怕谢令窈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已经让他生了气。

    “从来没有,不管你嫁进来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没有过什么通房!”

    “噢。”

    没有通房,却有一个藏得严严实实的外室。

    江时祁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近乎自虐般地问她:“你当真一点不在意?”

    谢令窈笑得恶毒,一字一句敲进江时祁的耳中:“一点也不。”

    江时祁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中暗流涌动。

    谢令窈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怕死地继续道:“放心,你这浩瀚阁挺大,再多住五六个也能住得过来。”

    江时祁站在门边,开了里面的小锁,推出一条缝来,面色阴冷:“谢令窈,你可以跑了。”

    谢令窈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她本能地不想跟江时祁多待,于是也就朝门走去。

    却不想她刚靠近,门“咔哒”一声又关上了。

    “笨蛋,让你跑,不是让你走。”

    谢令窈:“?”

    下一瞬,江时祁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把她重重抵在了门上。

    谢令窈被江时祁护着,所有的力道都被江时祁的手承受了,她背后倒不觉得痛,就是江时祁把她拥得太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抱歉。”

    “什么?唔!”

    温热的唇急切地落了下来,谢令窈睁着眼睛呆立当场,她想要推开,可江时祁的力气大得可怕,她只有被迫抬起了下巴,予取予求。

    江时祁将谢令窈脑后的那只手抽了出来,覆盖上她的眼睫,加深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谢令窈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时祁身上灼热的温度将她烤的头脑发昏,直到身体发软,舌头发麻,谢令窈才得以重见光明。

    江时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发出粗重的喘息。

    谢令窈怒火中烧,感受到江时祁已经松了力道,卯足了劲儿,一把将人推开,精准无误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江时祁心甘情愿地承受了这一巴掌,不去管自己一片红痕的脸,反而又俯身把谢令窈困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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