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门了?”

    “与你何干?你偷偷摸摸溜进我房里做什么?”

    江时祁“啪”一声将书合拢,随手扔在一旁,顺手给谢令窈倒了杯茶。

    “去见柳辰了?”

    谢令窈抿唇不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江时祁对柳辰似乎格外在意。

    “是。”谢令窈还是回答了他,又问:“你还没说,你来做什么的?”

    江时祁手指微蜷,眼神黯然了一瞬,若无其事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

    “我来问问你,你一大早跑到浩瀚阁来,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谢令窈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时祁,啧啧了两声:“看来张茂请来的大夫还不错,这么会儿你就可以出门了。”

    江时祁脸黑了又黑:“谢令窈,你要不想说可以不说!”

    事关江雨霏,谢令窈没再同江时祁较劲儿,忙说起正事来。

    “你还记得雨霏前世的那个夫君吗?”

    江时祁轻轻嗯了一声,道:“太常寺卿胡家的胡景思。”

    “我觉得他有问题,不对,应该整个胡家都有问题。”

    江时祁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桌面,顺口问道:“哪里有问题?”

    “雨霏嫁过去,脸上就没有过喜色,我觉得,那胡景思必定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恶习,不然以雨霏的性子,也不会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江时祁淡淡扫了皱着一张脸的谢令窈,语气不明:“你对雨霏倒是上心,也不枉她逛街喝酒都把你带上。”

    说到喝酒,谢令窈就知道江时祁故意在提她上次醉酒耍酒疯的事,可她偏不让他如愿,硬是假装没有听出江时祁的嘲弄之意,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我跟她可是两世的交情。”

    “你是想让我帮你查一查?”

    谢令窈不满:“什么叫帮我查,雨霏是你的堂妹,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该对她的婚事上上心?”

    江时祁自觉理亏,虚心接受了谢令窈的批评:“行,我让人去查查那个胡景思,若他的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或者恶习,我会出面去替她解决。”

    “这还有个做哥哥的样子!”

    谢令窈一边说着一边把柳辰拜托她拿去镶嵌的碎玉小心翼翼摆着桌子正中央,起身去挑选下午出门要穿的衣裳。

    “你若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小心别让人看见,你不要脸,我还得要。”

    江时祁早就习惯了谢令窈的夹枪带棒,并不把她这些话放在心上,只是桌上那个被她小心保护的锦布团让他有些在意。

    江时祁是个想到什么就要去做的人,他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便双指掀开一角将其打开。

    江时祁深知此乃双环佩之一,其寓意为永结同心,常作为男女定亲之信物。然不知何故,此佩竟从中断裂为二。

    前世,江时祁见过柳辰好几次,每一次,他的腰间都坠有一块环佩,与这块明显是一对。

    而谢令窈又刚见完柳辰回来,那么这玉是谁给她的已经不需要再去猜了。

    江时祁闭了闭眼,心口被郁气团团堵住。

    “你还不走?”

    谢令窈挑了一件天水碧的菊纹银绣长裙拿在手里出来,毫不客气地出声撵人。

    江时祁定定看了一脸不耐烦的谢令窈一眼,喉间发苦,沉默着起身朝窗边走去。

    在指尖触摸到窗柩的那一刻,江时祁突然转头,沉声问:“那玉,是柳辰给你的?”

    谢令窈气得一把将手里的衣裳砸向江时祁,怒道:“你怎么乱碰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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