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和江时祁携手回了房。

    方才江时祁同太夫人说了要安排谢昭泾入学的事,太夫人虽有些不满,但却没多说什么。

    孙儿娇宠新妇,她这个做祖母的有什么好说的?

    只要江时祁不像他那个没分寸的母亲就好。

    “你今日已然是打点好了吧?”

    谢令窈接过江时祁替她倒的热茶,顺手牵着他的指尖,眼尾微微上扬,并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江时祁没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睫。

    “嗯,帮泾儿争取这个机会,不光是因为你。谢家对江家有恩,帮谢家再返朝堂也是祖父生前的意思。”

    其实前世谢昭泾也有过这样的安排,只是那时谢宸坚持让谢昭佑入学,谢令窈又不愿见他,江时祁无人商议,即便是心里更属意谢昭泾,但是还是顺了谢宸的心意。

    可就算江时祁已经为谢昭佑上下打点,他却不争气,  还未入学便对教学先生出言不逊,当夜便被退了回来,险些没把谢宸当场气晕过去。

    据江时祁前世对谢昭泾的了解,他是个聪明知礼的,比那谢昭佑强百倍不止。

    再加上有谢令窈这层关系,江时祁更是毫不犹疑便做下这样的安排。

    就算他并非谢令窈一母同胞弟弟,江时祁念在前世谢令窈去世之后,谢昭泾须臾不敢耽误连夜赶到京都这份情谊,也会对他多加照拂。

    “既如此,那我便替泾儿谢过江大人,等他恢复好了,我再让他来亲自谢你。”

    江时祁反握住她柔嫩的手指拿在手里把玩。

    “倒不必麻烦他,若真要谢,便由你这个做姐姐的代劳即可。”

    谢令窈没应声,反倒是盯着江时祁握住自己的骨骼分明手指修长的那只手发呆。

    江时祁顺着谢令窈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有些好笑。

    “你一直盯着我的手做什么?”

    “我在想,江大人这双手,除了执笔,还能做什么?”

    江时祁不解反问:“阿窈可是在嫌弃我无用?”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起,江大人用这双手揍人的模样,倒别有一番风姿。”

    江时祁反应过来谢令窈是在说他同景阳侯动手那次。

    “可是吓着你了?“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哪里能这么容易便被吓着?只是,这些日子,始终有些好奇,你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江时祁拧眉,他并不想让谢令窈知道这些,便只道:“他行事张狂,惹恼了我。”

    谢令窈歪了歪脑袋,眼里是藏不住的狡黠。

    “他行事张狂,你行事亦强硬,在朝堂之上树敌颇多,怎么不见你同他们动手,偏偏就选了一个手上并没有什么实权的景阳侯?”

    江时祁有些无奈地错开谢令窈质疑的目光。

    “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值得好追究的。”

    “有没有可能,江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江时祁目光沉了沉,意识到不对。

    “可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

    谢令窈撂了男人一丝发尾勾在指尖,轻轻往自己身前一扯,江时祁不得不弯腰正对着她的脸。

    谢令窈拿指尖戳着他的心口:“江大人只管回答是与不是?”

    江时祁自己倾了倾身,嘴唇轻轻擦过谢令窈的鼻尖,不再否认。

    毕竟因为心上人做出如毛头小子般冲动的事似乎也并不可耻。

    “是,他对你口出污言秽语,我容不得他。”

    谢令窈眼睛弯了弯,仰头在江时祁的唇边印了印。

    “那便谢过江大人为小女子出头了。”

    江时祁眸光一暗,按住谢令窈想要抽离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谢令窈软在他怀里,他才把人松开。

    “若真心谢我,便不可敷衍。”

    谢令窈靠在男人怀里,故作惊讶:“这样便算谢过了?原来江大人这样好打发?”

    江时祁感觉自己腰带被某人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这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使得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男人的嗓音暗哑下来,目光也变得极具侵略性。

    “当真?”

    “你若不愿,便算了?”

    谢令窈坏心思地将人推开,故意假装要走。

    江时祁将人拽了回来,垂下目光凝视女子娇媚坦诚的脸庞,未在上面瞧出半分勉强的神色。

    “我去传膳。”

    四个字,铿锵而有力。

    谢令窈:“…”

    如果没记错的话,谢令窈还是第一次这么早用晚膳,尽管她并不怎么饿,江时祁还是强硬地为她添了饭。

    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夜还长。”

    此时的谢令窈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生忍了这么多年且当下正是年轻强盛的男人有多可怕。

    夜半时分,谢令窈双目失神地盯着床顶,身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

    她虽知江时祁在床第之间骁勇,但前世他尚且知道节制,不像今夜…可谓是疯狂索取,谢令窈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譬如此刻,她只觉得自己一身上下跟要散架了似的。

    江时祁沐浴完出来,准备抱谢令窈去清洗时,却见她幽怨的目光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扫。

    江时祁有些心虚地靠近,诚心忏悔:“是我错了,明日夜里我定会节制些。”

    谢令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明夜还有?

    “不行!”

    谢令窈坚决反对。

    “这种事,半个月有一次就够了!”

    江时祁第一次没有顺着谢令窈的心意,他亦坚决反对谢令窈这样不讲道理的安排。

    “阿窈,你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些?按这样算,一月也就两次。”

    “前世后面几年,一年也就两次,我看你不是也没说什么?”

    江时祁用比谢令窈更加幽怨的眼神回望过去:“前世我的苦楚,你又如何能知?”

    “你若非要半月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江时祁顿了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你也别怪我不知节制,一夜这样长,我总得回本。”

    谢令窈两眼一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反正明夜不行!我要休息!”

    江时祁得逞勾唇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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