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上午十一点。

    好在工作没出什么纰漏。

    为了感谢白杨的仗义出手,午餐的时候,我和陈雪特意给白杨加了两个大鸡腿。

    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

    开心会笑,悄悄话会压低声音,三人聚在一起朝气蓬勃的样子,和周围的成熟严谨行成鲜明对比。

    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工作群里有通知发下来。

    大意是:某些临时员工要注意社交尺度,注意个人形象,望时刻谨记这是出来工作的,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这口吻……

    还不如直接点名。

    不管这是谁的意思,我都不能再待下去。

    许泽洋手里还有项目没完成。

    这次爬山郊游,他没有跟过来。

    我点开和许泽洋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停留在周五那天,我问他新的翻译究竟找到了没有。

    许泽洋回复的是:【快了快了。】

    却是直到现在,新的翻译也没有过来报道。

    我咬着筷子看向白杨。

    白杨以为我因为昨晚白亦涛的话而不高兴。

    赶紧解释道,“苏锦,昨晚是叔叔误会我了,我之所以去帝都求学不是因为你,我、我喜欢的女孩也不是你……”

    说到最后,白杨眼神在闪躲。

    心理学上说这是:忐忑不安,恐慌的表现。

    我没戳破白杨的谎言。

    只道,“老同学,你也会葡-萄牙语,我接下来的翻译工作,你能不能帮忙顶替一下下?我有事需要回江城。”

    “当然没问题。”

    估计是见我只聊工作,没聊旁的,白杨明显松了口气。

    “那我现在就和许特助说一声。”

    我起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联系许泽洋。

    白杨能力不比我差。

    我俩又达成协议,我以为这事应该很顺利。

    毕竟,许泽洋说过只要找到新的翻译,我就可以离开。

    许泽洋却道,“小师妹,你的工作现在不归我管了,你要是真想离开,至少得和盛总打个招呼。”

    我:……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求我远离的是他,现在不让我走的又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午后两点。

    一行人前往森林冲锋、玻璃栈道和极限漂流等项目玩耍。

    我心里憋了气。

    当真按陈雪说的那样,故意和白杨组队,偶有牵手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完成比赛,居然把盛晏庭气的面色阴沉。

    我这人骨子里尽是倔强。

    越是不让我走,我越反骨叛逆。

    不管盛晏庭黑脸的原因是什么,总之我走不了,他也别想好过。

    留络腮胡的工程师名叫乔尔。

    是地道的巴西人,酷爱拉丁舞,之前听闻我从小练习拉丁舞,几次想约我一起跳拉丁舞。

    晚上刚好有篝火晚会。

    我仰头喝了杯葡-萄酒,随即来到乔尔面前,邀请他一起跳舞,算是给大家加个娱乐项目助助兴。

    乔尔眼眸一亮,“okok,求之不得。”

    乔尔的确是一名很好的舞伴。

    虽然我和他是第一次合作,他却懂得我的眼神和肢体,节奏很搭,从慢热到快拍,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曲跳完,围观的人群之中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汗津津的抬手,扎起齐肩秀发,把白嫩漂亮的颈子和锁骨都露出来。

    口有点渴。

    打算再喝一杯酒,继续跳的。

    手机忽然滴滴两声。

    收到盛晏庭发来的短信:【511,过来一趟。】

    我酒杯一放。

    就不,偏不,他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不要面子的么。

    我不止不会过去。

    还一口气和乔尔跳了三支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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