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庭仿佛没听懂,淡声来了句,“我和女朋友一间。”

    陈雪:“抱歉,你女朋友今晚属于我,我明天下午就要飞米国了,她答应我,这几天会一直陪着我的。”

    盛晏庭转而目光凉凉的撇向许泽洋。

    许泽洋看看陈雪,再看看盛晏庭,最后非常勇敢的来了句,“我、我晚上打呼噜,怕吵到您……”

    “无碍!”

    就这样,盛晏庭硬留了下来。

    陈雪撇撇嘴,“一会我们还要打麻将,盛总来吗?”

    盛晏庭:“可以。”

    “好的嘛!!”陈雪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她用短信的方式告诉我的:【等会打麻将的时候,我给你喂牌,让盛总输光光!让他出出血!】

    我忍不住笑出声。

    小丫头,还是太单纯,盛晏庭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钱。

    陈雪大概是带了捉弄盛晏庭的心思,找服务员要了一副扑克牌。

    谁抽到的点子最小,谁喝酒。

    表面看挺公平的。

    其实陈雪是玩纸牌的高手,所以每次抽牌,最小点的纸牌总在盛晏庭手里。

    一瓶,两瓶,三瓶……

    很快。

    一箱啤酒被盛晏庭喝了大半。

    陈雪还在继续。

    这样的画面,让许泽洋这个特助有点忐忑。

    试问,在江城谁敢在酒桌上“让”盛晏庭如此喝酒啊。

    “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去打麻将吧。”

    许泽洋在桌下踹了踹陈雪,让陈雪见好就好。

    陈雪想替我打抱不平。

    她撇了撇嘴,“打麻将也可以,但是,我们三个人都玩过蹦极了,只有盛总没玩过呢。”

    许泽洋看上去有点急了,“这可是晚上!”

    陈雪翻了个白眼:“晚上怎么了,晚上就不能跳了吗?你听听山谷那边的声音,夜跳的人多了去,还是盛总不敢?”

    许泽洋,“这个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

    盛晏庭:“没事!”

    许泽洋楞了楞,“盛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蹦极本就是危险项目,加上现在是晚上,万一……”

    后面的话,被陈雪抢了去。

    “对呀对呀,万一一命呜呼了,别说偌大的盛氏集团没了,正值最好年华的人生也没了,报纸上还会写,江城最值钱的单身黄金汉,却在蹦极时意外身亡,可惜可叹可怜的哦,为了一个女人的确不值得!”

    哪怕许泽洋一直让陈雪收敛点,陈雪小嘴也是叭叭叭的。

    把许泽洋气的频频瞪她。

    陈雪哼一声,“瞪什么瞪,现在是下班时间,他现在不是你老板,就算他是你老板那又如何,他有什么啊,不就是帅了点,有点钱么,除此之外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是一样的吗?”

    针对陈雪的有意刁难,盛晏庭只道,“她对你是真情。”

    这是在夸陈雪对我的感情。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山上的晚上有点凉。

    盛晏庭抬手把外套披在我身上的时候,轻声道,“如果,我能安安全全的上来,你吻我一下。”

    我刚想拒绝。

    盛晏庭又道,“当然,如果我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不要哭,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这话,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但我听不得。

    因为,上辈子的我,的确是死不瞑目。

    最后是他——

    是他给了我“盛晏庭之妻”的名分,是他把孤零零被扔在殡仪馆的我接了回去,风风光光的下葬。

    “好。”

    我终是没有拒绝他。

    蹦极台。

    工作人员登记好个人资料后,拿给盛晏庭一份生死状。

    一定是故意的。

    工作人员着重说了说,万一发生意外后的赔付。

    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笔不菲的赔偿,但是,对身价几千亿的盛晏庭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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