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衣服么。

    而且,当一个男人用这样的口吻,对一个女人说出这个字眼的时候,所表达的意思不止是羞辱。

    还有玩弄的意味。

    看来,因为五年前,我和陈晓晨“睡在一起”的误会,他这是在报复。

    在怪我当年背叛了他吗?

    这样也好。

    至少,他不会怀疑二宝是他的。

    “盛总这样的行为,盛太太知道吗?”猜到盛晏庭怒意的来源,我忽然有了谈判的筹码。

    毕竟他那么在意霍苏苏。

    要是让霍苏苏知道,在阿拉斯加的这栋别墅里,盛晏庭对我做了什么,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盛晏庭眼底带着嘲讽。

    吧嗒一声,点了一支粗大的雪茄,翘腿靠在沙发里的姿态,像极了威震四方的黑-道大佬。

    “谁给你的脸?”

    盛晏庭一脸轻蔑站起来。

    我以为,他接下来肯定还要说些什么。

    结果。

    等我反应过来,盛晏庭已经“哐”的一声关门走了。

    听着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绝望到了极点。

    “盛晏庭——!!”

    怕他听不到,我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呼喊着,“盛晏庭,你别走,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刚刚是我自不量力,竟然妄想用霍苏苏来和他谈判。

    却忽视了。

    五年前,我可以在他面前为非作歹,那是因为他愿意宠着我,当他不再宠着我的时候。

    我还敢威胁他,真就是自不量力,给脸不要脸。

    一个柔弱女子妄想挑衅强权。

    几乎就是以卵击石。

    “盛晏庭!我错了,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冒犯盛太太的,求求你让我见见孩子好不好?”

    妥协了我的,赶紧道歉。

    企图用力拍打着门板,吸引盛晏庭的注意力,可是,五年不见,如今的他不止冷漠还无情。

    就这样在机场抢了我的孩子,又把我关在别墅里,然后绝情离开。

    放眼望去。

    别墅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四周静悄悄的。

    不止像监狱,还阴森森的。

    我壮着胆子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出口,更没有可以联系外界的电子设施。

    眼下除了等,似乎做不了旁的。

    怎么熬到天亮的。

    我不知道。

    浑浑噩噩间,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有没有人……”

    我嗓音沙哑的呼喊道。

    又困又饿之中。

    我有气无力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还真是不幸啊,坐个飞机就弄丢了孩子不说,自己还发烧了。

    “来人……”

    不能坐以待命,我挣扎着站起来。

    随着“吱呀”一声响。

    开门进来的人,正是昨晚抢走二宝的黑衣男人。

    他站在门外瞥了我一眼。

    抬手。

    像施舍一样扔了瓶水给我,另一只手中的袋子里,还有三明治和汉堡之类的吃食,却迟迟不肯给我。

    我头重脚轻的望着他。

    “请问,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与其关心你的孩子,不如想想怎么取悦老大,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又固执的女人。”

    黑衣男人嘴里的老大,应该是盛晏庭。

    不得不说。

    “取悦”这两字,他用的很妙。

    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除了用“脱”的方式,别想见到盛晏庭,更别想让盛晏庭放了二宝。

    原来,五年前的那些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才是伤害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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