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连开出来的两块石头灰扑扑的,什么都没有。
这三块石头,豆甜分别标价三万,五万,六万,也就是说,短短不到一小时,明夏亏了十四万!
三句话,让人为你花十万,豆甜甚至连话都不用说!
“下一块谁的?”
直到此刻,豆甜才缓缓起身。
一边的王果把记号笔送过去,“要划线。”
划线,就是大概确定第一刀的位置。
豆甜看着自己那块拳头大的石头,笑眯眯地摇摇头,
“不用,直接打磨,一点点的磨吧。”
什么?!
周围人有点震惊。
从来没听说过不划线,直接打磨的。
难道一块石头都是料?
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可能呀!
可是,等打磨机上来磨了几秒,水一洗,就是那打磨师傅都忍不住尖叫出来。
“出绿了!”
下一秒,有人不敢置信地尖叫,这个成色,这有可能是极品玻璃种啊!
玉石的种类很多,水头同样就是指玉石的透亮程度。
依次可以分为墨玉、石地、这种一般都算是废料了。往上的,油青地、冰糯地也不错。
最好的,则是叫冰种,或者玻璃种!
眼前擦出来的这一块虽然光线透的不多。有人已经安耐不住,拿着自己的激光手电冲过去照射。
这一下,不得了。
“真是玻璃种!”
玻璃种,就算颜色不出彩,也绝对是卖的上价格的。
更别提这块,还飘花!
冰种飘花!
不可多得的好料。
难怪一开始不切,直接磨!
想来是之前就已经看出来了。
这一瞬间,在场不少人,看着豆甜,眼睛里面已经带上了崇拜。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巾帼不让须眉!
就是一边的王果,这会儿看豆甜的脸色也更多了一分恭敬。
噘嘴!
“你太厉害了,之前我班门弄斧,你还不阻止我!”
豆甜:“运气而已。”
干笑两声,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她哪里懂玉石的门道,她以前只会买玉镯,但是也不大感冒。对比之下,她更喜欢金子。
这都是手镯的功劳。
然而,她这样,大家反而越发的尊敬。
“心性不简单。这么年轻,要是我有这个成就,鼻子非要朝到天上去。这位小友竟然依旧谦逊。”
“看来真是天赋!难怪王老跟她成了忘年交。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豆甜:……
算了,她累了,不想解释了。
“姑娘,还继续解吗?”
豆甜点点头,看了不远处的明夏一眼,一字一顿,
“解。”
这石头胎圆浑厚,这会儿开始,打磨师也开始磨得小心翼翼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块带着点青调的石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才是头彩!开出来了!”
“姑娘,石头八万可以吧?”
“得了吧,你坑人小姑娘。我出九万,手镯掏不出来,几个无事玉牌绝对没问题!”
“十万。”
石头就拳头大小,豆甜买的时候,只花了三千,这一下,价格直接窜到十万。
周遭一下寂静了。
而叫价的人也终于从人群中走出来。
陆景礼。
这人太瞩目,一下就噎了所有人开口的心。陆景礼看着豆甜,目光灼灼,
“卖我吗?”
他从来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本事!
卖不卖?
笑看着不远处的明夏乌青的脸色,豆甜微微勾唇,
“可以。”
陆景礼笑,
“买来就是送你的。”
猜得到的台词,但是豆甜却笑起来。
“不要。”
她看见男人不愉快地皱眉。
“小孩儿……”
“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这不是陆总以前教我的么?”
豆甜冷笑,把玉石交给拍卖师,转身就走。
这是陆景礼一贯的手腕了。
陆景礼就是这样子的。
他这人道歉就是这个样子。
从来不会说对不起,就是疯狂给她买奢侈品道歉。
以前还有奢侈品,如今这会儿还没有,贵重首饰也算。
他这话的潜台词是,
原不原谅?
他用这块价值十万的石头,表达自己对那天竞标会离开的歉意。
以前,她喜欢他。
可是,她这人也记仇。
喜欢的时候,他给她赔礼道歉,别说是奢侈品,就算是给块豆腐,豆甜都愿意给他一个台阶。
但是如今……
不行。
头彩出了这么一个极品,后面又出了几个油青,但是都再没有豆甜这块出彩。
直到最后,开王果拍下的另一块。
“紫色!”
这一下,拍卖场又哗然了。
虽然眼前这个是糯种的,但是颜色寓意极好,这一下,王果也忍不住笑起来。
冷俏的脸蛋也露出三分喜气,
“豆甜,谢谢你!这下我妈的生辰礼物有门了!”
这块玉是豆甜让王果选的。
王家对她格外客气用心,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原石开完了,接下来就是古玉拍卖,
“接下来是一件宋代的金镶玉的簪子,”
之前的展品豆甜都是兴趣缺缺,可是当那件玉簪出现的时候,她的瞳孔却猛地缩了一下,握着王果的手,一下收紧。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玉簪!
是前世她的玉簪,怎么会出现在这?
“起拍价,五千,一次加价五百!”
几乎是拍卖师报价的下一秒,豆甜已经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五千五百。”
“八千。”
“一万!”
加到万的一瞬间,场内也有点哗然,豆甜看过去,发现是明夏。
后者瞧着豆甜,露出歉意一笑。
明夏是见过那根玉簪的,豆甜的眼睛陡然漆黑下来。
“两万!”
她刚赚了十万,没有不用的道理。
“两万一!”
“两万二!”
……
加价还在继续,在场就只剩下她跟明夏两个人的声音。
豆甜声音几乎是都冷下了八度。
“果果,如果等会儿有需要,我可能需要问你借点钱。”
那根簪子对于她很重要。她不想失去。
王果也大概看出苗头,什么也没问,只是点头,“好!”
“四万!”
正要继续加价,突然一道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皮衣加萝卜裤,一双短靴,但是那人拿出来的牌子却是纯黑色。
这是无论加价多少都会跟到底的意思。
这一下,明夏终于放下牌子,挑衅地看了一眼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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