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是在两个小时后下的车。
她小脸潮红未退,抬眼看向陌生的落脚点,眼里带着几分迷茫。
“这里是?”
谢寅礼轻笑一声:“爱巢。”
虞雀:“爱巢?”
嘴里咀嚼两次,耳根后迅速飘上一抹薄红。
谢寅礼揽在细腰上的手收紧,他侧过身,肩头和虞雀的肩头相触,声音愈发温柔:“是,我们的爱巢。”
虞雀眼睫扑朔,眸里的光却一寸寸亮开,欢喜不已。
谢寅礼环着她进的酒店。
两人一时间像是恩爱无双的小情侣。
虞雀视线扫过周围一圈。
酒店的正厅富丽堂皇,西装革履,也有行色匆匆的旅人,听他们偶尔接起的两个电话,像是特意过来出差的。
短短几秒,她就确定了——
这个酒店,不乏各个行业的精尖人士出行。
手上的腰被摸了一把,虞雀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正正好对上谢寅礼的目光。
谢寅礼垂眸看她,“在想什么?”
虞雀面上透出几分紧张,瞳底压着普通人进入高端场所的一些拘谨自卑,“我们今天真的要住这里吗?”
谢寅礼:“你不喜欢吗?”
虞雀下意识摇头。
谢寅礼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把手中的黑卡递给前台,扭头对虞雀说:“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们就走,我想让你开心。”
这话一出,前台羡慕的眼神顷刻朝虞雀看过来。
处处体贴,处处温柔。
只为了博她一个开心。
谁不知道这些上流公子哥什么秉性,难得出一个这么温柔重视女性的,肯定是真爱了。
虞雀攥着谢寅礼西服的手更紧了,眼睛垂下,声音轻若细蚊:“开心的。”
谢寅礼脸上郑重不变,“什么?”
虞雀怯怯抬起头,眼尾泡出三分红晕,“开心的。”
一双眼眸含情脉脉,身体依赖的朝他身上贴去。
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一瞬间,把谢寅礼带去方才在车上的时间——
女孩虽说胆子不大,但胜在听话温驯,骑上他腰腹时,也是尽可能地放开。
她的发梢摩挲过他的鼻尖,落在他的心口。
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上。
心痒到了极点。
谢寅礼缓缓勾了勾唇角,声音温和:“那我们上去吧。”
虞雀点头,百分百的听话。
当着前台羡慕的视线,同谢寅礼一并上楼。
刚到房间门口。
虞雀身体霎时紧绷。
像是想到什么,拉了拉谢寅礼的衣角,微微偏头,她目光看向走廊,确定没人后,又转头看向谢寅礼。
谢寅礼作势低头看她。
虞雀说:“我想买些药——”
她说的委婉,谢寅礼却秒懂她的意思,“弄疼你了?”
虞雀咬了咬下唇,“没有,但是我明天要上课,想涂一点药,不然不好交代。”
谢寅礼侧目扫过她,“不是说你大学没读,怎么还要上课。”
话说的平静,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审视味道。
虞雀更紧张了,松开谢寅礼的手,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低着头,不敢看谢寅礼的目光。
良久,她才缓缓抬头,轻声说:“是太太班的课程,说是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好的贤妻良母,辅佐先生。”
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缓缓浮现。
虞雀像是不好意思,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多学一学,这样也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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