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喜欢用昂贵的包包来当做战利品,炫耀的谈资。
于虞雀而言,谢寅礼就是她的‘包’。
如果能够成功放进展柜里,日后无论再有什么男人,也不会比谢寅礼这个‘包’再难攻克。
浪子见过的真心最多。
所以,他们也是最难为真心折腰的。
正因如此,虞雀会在太太班一战成名。
虞雀刚刚走到座椅不远处,就看见她座位上坐着一个知性美丽的女人。
和谭琳、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她也就刚刚出去这么一会,就有蝴蝶上门了。
真会招花惹草。
步履微顿,虞雀站住脚步。
座位间有着空隙,隐约能够看见谢寅礼的神色。
只要不触及底线,男人总是游刃有余,好说话的中央空调的模样,哄得女人眉开眼笑,直接要上谢寅礼的微信,一定要加他。
谢寅礼目光淡了淡。
虞雀声音横插进来,“这可能不太方便,他有女朋友了。”
女人朝身后望去。
虞雀盈盈站在座位前,眼眸带着三分笑,她没有看女人,直接看向她身后的谢寅礼。
声音轻而软:“男朋友,你说呢?”
谢寅礼眉眼抬起,笑意跃上眼底,他面上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微微摊手。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今谢寅礼又表现出这个态度——
懂得都懂。
女人咬了咬下唇,到底是没能战胜羞耻心,快步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的座位就隔了两个过道。
回到座位上,虞雀侧目。
和女人遥遥对上视线。
女人很快低下头,把玩手机去了。
虞雀收回目光,软绵绵地问:“没有打扰到你吧。”
谢寅礼:“你做的很好。”
虞雀笑了笑,没说话。
谢寅礼摩挲片刻手机,状似无意间问道:“怎么去厕所这么久。”
“站了一会,坐太久了,腿有点麻。”虞雀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寅礼:“没有。”
飞机全程也就两小时。
等到落地,还是中午。
虞雀同谢寅礼下飞机时,谭琳正在门口送旅客下飞机,看见她们脸色一顿,随后又红了眼圈,妄图博得谢寅礼的同情怜悯。
谢寅礼拉着虞雀的手,一步步往下走。
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谭琳。
虞雀回过头,就看见谭琳差点绷不住的脸色,其他乘务员上前,接替了谭琳的工作。
她跟着谢寅礼向前坐车,去酒店。
范荣在他们身侧,汇报工作。
虞雀能听懂的不多,因为中间夹杂太多专业名词,但听到‘纪宗明’这个名字后,她的眼神微微动了动,随后垂脸,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这回谢寅礼出差,是因为纪宗明的一个新项目。
这个项目前景很好,国内市场很大。
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国内还没人做过这方面,经验不足,不能保证能成功。
并且,需要的资金很大。
故而,谢寅礼亲自过来,实地考察。
而饭局定在明天傍晚六点。
范荣汇报完毕,酒店也差不多到了。
范荣定了两间房,谢寅礼和虞雀一间,自己一间,他把房卡给了虞雀,就在自己房间那层楼下了电梯。
虞雀看着他的背影,略微抿了抿唇,侧头看向谢寅礼。
谢寅礼回头看了看她,“怎么了?”
虞雀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范助理说的那个项目,听着感觉很棘手。”
恰逢这刻,电梯停在楼层。
谢寅礼跨出电梯门,道:“不算太棘手。”
虞雀问:“可范助理不是说这前期投下去可是不少钱,还有风险,要是亏本了怎么办?”
谢寅礼似是觉得她傻的可爱,淡淡笑一声:“亏本了,就让你卖身。”
虞雀小脸霎时紧绷,哀怨地看了谢寅礼一眼。
谢寅礼:“怎么了?”
虞雀抿了抿唇,没说话。
只是她的步履越来越慢,落后谢寅礼半个身体。
谢寅礼仿若没察觉,抬手刷卡进房间。
虞雀站在门口。
房间门渐渐在她眼前关上。
然而下秒,门扉出伸出一只手,扣住细腕,将她拉进房间里。
男人声音染着三分笑意:“生气了?”
滚烫胸膛贴着脸颊,心跳在耳朵里跳动。
虞雀垂下眼,纤细的手指握紧,没有开口,但眉心多了几道褶皱,看着是委屈积压的很深。
“没生气。”
谢寅礼:“那就是委屈了。”
虞雀小小哼了一声,并不否认。
谢寅礼说:“因为谭琳,还是我刚刚说出的话?”
虞雀倏然抬起眼睛,澄澈漂亮的眼睛里写着‘你既然知道还问’。
谢寅礼挑唇一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既然你想让我哄你,就应该把话说清楚,告诉我,你为什么委屈。”
“……”
空气里久久没有回话。
片刻,虞雀轻声:“谭小姐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谢寅礼:“不算是。”
“什么叫不算是,你在敷衍我吗。”虞雀腔调带着几分哽咽,听着是委屈坏了,她控诉道:“我不是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可分明是你不肯收心,她们却通通针对我,我又不是什么软包子……”
谢寅礼低低看她一眼。
女孩倔强地没哭,但眼圈红红,无端让人心生怜惜。
他抬起手,大拇指擦过虞雀狭长眼尾,笑声:“你倒是看的通透,不过有两点说错了。”
虞雀故作凶狠地抬头,“哪一点?”
“谭琳是方源带来的,见过几次面,除此之外,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谢寅礼道:“还有一点,你如果不是软包子,怎么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让我出面的?”
谭琳的事,谢寅礼确实算被误伤。
先不论他和谭琳的关系,就在方源把人带来的前几次,他都没和人说过话,也就是在飞机碰上了几次,替对方解了一次围,之后才熟悉了点。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要玩,也不会玩兄弟的女人。
虞雀没吭声。
短短几分钟,她才鼻音浓厚地说:“我错了。”
谢寅礼:“错哪了?”
虞雀:“不该和你耍小脾气,还有就是,不该怀疑你,总而言之,我错了。”
小女孩子心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她绷紧的唇角,代表她认错多少还有心不甘情不愿。
谢寅礼抬手箍住她的腰,俯首垂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虞雀的耳尖。
“我也错了,不应该用那种话逗你。”
矜贵浪荡的天之骄子难得愿意低下头颅,是一记绝杀。
正如那句话——
男人要是愿意使手段,只会比女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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