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原压低声音道:“雀姐,你男朋友出轨了。”
丘原的话不是凭空猜测。
他有听闻过虞雀找了个男朋友的事,也在虞老爷子的嘴里,间接知道他那个男朋友长什么样。
和他手头照片上的人正好吻合。
他把照片递给虞雀。
虞雀越看,脸色也愈发紧绷,手上翻照片的速度越来越快。
谁都没想到江让会和谢寅礼的表妹在一起,还是非常亲昵的,一起出入妇产科。
这就相当于短时间内,江让给自己找了一张免死金牌。
没人能动的了他。
而虞雀一开始的计划也泡汤了,她本来以为在经历过绑架这件事,谢寅礼势必不会放过江让,可现在看来,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提江让,其实就是在默许对方苟延残喘。
既然是默许,那为什么他在海城的那个电话——
像是完全不知道江让和人捣鼓出来的幺蛾子。
脑海里的思绪越来越乱。
虞雀强压下胡乱思索的想法,提起眼睛,看向丘原问:“没有人发现你吧?”
丘原诚实摇摇头,“我很小心。”
虞雀:“那之后你不用查了,这些照片我收到了,等过两天我就和他提分手。”
丘原目光闪烁,他看向虞雀,嘴角抿了抿。
虞雀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有事想问,“怎么了?”
丘原:“你让我先前跟踪的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虞雀面色淡淡,“我想嫁给他,这个理由够吗?”
和谢寅礼的纠葛,和江让的事,虞雀并没有完全告诉丘原他们听。
她并不打算把他们牵扯进来。
就算让他们帮忙跟踪,也是出于无奈之举,她手上实在没有其他获取消息的渠道了。
低下头,她在手机上操作一番。
丘原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他打开一看,眼睛都红了,“雀姐,你……”
虞雀说:“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暂时先休息吧,那边就不用你们跟了。”
丘原不甘心地抿紧唇,他上前一步,蓝毛迎风飘扬,格格不入的不羁带着绚烂炸裂的错觉,虞雀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张唇,阻止丘原把下一句说出来。
“我只会嫁有钱人,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你是知道的。”
丘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
虞雀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丘原是聪明人,知道她说这一句话,代表什么意思。
她回过头,看着身后探头探脑的小老头,和丘原简单说了两句话,转身就回去了,小老头在门口拉住虞雀,又看了看丘原的方向,似乎在询问人怎么不过来。
虞雀哄了两句,就把小老头带回去了。
丘原看着渐渐关上的大门,抬手对着墙面就是狠狠一拳。
手面接触墙面,棱角划破皮肤,鲜血流出。
他轻描淡写地看过两眼。
身后却有一个人窜出来,“少爷,你这伤——”
—
虞雀并没有关注丘原是多久离开的。
等她隔天早上,走出大门,反锁好门后,就没有看见丘原的身影了。
给丘原发消息,人也没回。
虞雀就没有再管了,打车回酒店,把房间里的快递一一拆开。
饶是在海城见过一回,这么拆,再摆上地面,冲击力还是不是一般的大。
裙子,首饰,包包,应有尽有。
虞雀把这些分门别类的规整好,再一一拍照,发给手机里的二手店店主。
店主亲自上门提货。
一来是交易金额太大,二来是东西太多,要是寄快递,丢了或者弄坏了,都没地哭去。
虞雀把店主和东西送走,看着银行卡上的余额,她长长出一口气,在网上买了几套书,随后,打开谢寅礼的聊天界面,给他发了个消息。
谢寅礼是过了十多分钟回的。
他回的很简单,大概就是最近没空,晚点过来找她。
男人爱和不爱,很容易区分。
比如现在,谢寅礼敷衍她的这个理由,他都用了几天了,连换个方式敷衍她都不愿意。
简直是不爱到了极点。
虞雀静静盯着这条消息,心头的烦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半晌,她掐灭屏幕,把手机丢进沙发的角落。
他不来,她就自己过去。
片刻,她把手机找回来,给白然发了消息,询问谢寅礼他们的大本营在哪。
白然给她发了个定位。
是最近的一家酒吧,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虞雀看过两眼,正打算出门,白然接着又来了一条消息,谢寅礼今天不在,让她别跑空了。
虞雀脚步停顿几秒,拿着包,还是出门了。
酒吧的气氛向来热闹。
热辣歌舞,震耳欲聋。
虞雀推门而入,就看见形形色色的人站在中间的大舞台上,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低下头发完朋友圈,就找调酒师要了一杯高度数的鸡尾酒。
辛辣的液体流入喉咙,呛的人脸颊通红。
咳嗽两声,虞雀继续灌。
好几杯下去,她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神迷离,定定盯着酒店一隅。
忽而,一只手抓住纤细手腕。
虞雀反射性抽开,抬头看过去,就看见江让站在她面前,满脸暴怒。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虞雀唇角泛起一点冷笑,“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江让不耐:“你给我发定位,不是给我求复合的?”
虞雀用力推开江让,她的声音拔高,却被一声接一声的音浪盖过去,但却足够让江让听清楚。
“我为什么要和你复合,你以为谁都能看上你吗?我已经爱上了谢寅礼——”
她字字句句,像是刺骨的刀,狠狠插进江让的心里。
男人对曾经拥有过的东西都是会有占有欲的。
他们不拥有,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何况,还是最敏感的‘真心’。
江让当即红了眼睛,脸色扭曲,抬手攥住虞雀的手臂,把她拉过来,眼神凶恶地像是吃人的恶鬼。
“你爱上他了?”
虞雀冷笑,“我不爱他,难道爱你这个人渣吗,你知不知道他比你会太多了,让我……”
还没说完,江让伸手用力一推。
虞雀猝不及防被推倒,步履踉跄几步,径直撞上后面的服务生。
服务生端着酒水。
哗啦一声,酒水淌落,周围环境也跟着安静下来,目光看着闹剧的中心。
江让的眼白爬上根根红血丝,他气疯了,没有一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挑衅,拽着虞雀的头发就要往碎玻璃上拖。
二楼脚步声急促。
“住手!”男人高声呵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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