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刚从太太班出来,准备在附近吃一顿中餐,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迈巴赫。
脚步微顿,她快步走过去。
屈指敲响窗口。
车窗摇下,露出男人的侧脸。
虞雀笑颜如花,满眼惊喜,“你是来接我的吗?”
谢寅礼问:“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虞雀:“还可以,钟女士对我很照顾,我最近还在网上报了一个夜校——”
话说完,她蓦然一顿。
谢寅礼却道:“什么夜校?”
虞雀:“就是上课的,上高中那些课。”
谢寅礼斜斜看一眼她,“看来是最近忙的不亦乐乎,都没时间想我。”
虞雀摇了摇头,屈起身体坐过去,抵着额头,她亲昵蹭了蹭男人的面颊,伸手圈住他的手指,温驯道:“我很想你,还问了三四次范荣呢。”
每天她都会刻意给范荣发消息,只是范荣守口如瓶,丁点谢寅礼的踪迹都不告诉她。
她委屈巴巴告状:“结果范荣什么都不说,还让我稍安勿躁——”
谢寅礼意有所指看了范荣一眼,后掌贴着虞雀的后背摩挲,“那你下次打电话给我。”
虞雀:“不会打扰你吗?”
谢寅礼眼眸幽深,“不会。”
他瞧向虞雀,声音淡淡:“过两天带你去做造型,下个星期陪我去参加宴会,夜校能请假吗?”
话都说完了,在后面添了一句夜校能不能请假。
这个假怕是不能请,谢寅礼都会帮她请。
所以,虞雀几乎没有权衡什么,微微点头:“我到时候和老师说一声,自己在家里把课补上去。”
谢寅礼:“我帮你。”
虞雀下意识看他。
谢寅礼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揽进怀里,手指穿插在少女的长发,他低低闷笑:“不相信我?”
虞雀眨了眨眼,“……传闻谢家三少是典型的纨绔公子。”
谢寅礼没说话,前排装死的范荣插了一句嘴。
“咱们谢少虽然是纨绔,但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还考了个硕士,就是没去读。”
谢寅礼警告:“范助理。”
范荣讪讪闭嘴,在看见谢寅礼望过来的目光,更是将隔离板升起来。
虞雀看他,低首覆唇吻上来,像是小动物一样讨好蹭蹭,“那就拜托你了。”
——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是傻子。
谢寅礼哼笑:“现在知道讨好我了。”
虞雀乖巧地摇了摇头,“我一直是你的人,没必要讨好你,只是你对我很重要,不想你不高兴。”
她撑起手臂,触碰了谢寅礼脸颊片刻,再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呼吸在吻的逐步加深下,变得愈发滚烫。
他的大掌也不安分。
牙齿触碰牙齿,虞雀搂紧谢寅礼,死死吞咽自己的声音。
虞雀在谢寅礼的怀里都快化成一滩水,连车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道,迷蒙抬起眼睛,入眼是干净整洁的酒店,她像是想起什么,贴着谢寅礼的面颊,轻声开口。
“你回去还有发烧吗?”
谢寅礼抚开她眼前的长发,“家里的佣人很用心。”
虞雀失落耷拉下眼尾,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坐起身,她替谢寅礼整理好衣服,把衬衣塞回裤头里,再给自己清理,只是有些痕迹一旦沾上,就很难清理掉了,只能回去用洗衣机洗。
谢寅礼侧目,“不高兴了?”
“就是有点失落。”虞雀嗓音甜,现在带着事后软绵沙哑,“你最辛苦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只要是人,都爱听情话。
只是这个人大概不包括谢寅礼,他略略看一眼虞雀,抬手点了点她额头,声音平静:“和谁学的?白然?”
虞雀错愕抬头。
谢寅礼:“听说白然和宋正和好了,你帮的忙。”
他的声音不是疑问,是肯定,虞雀小脸煞白,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
原以为这一茬已经过去,谁知道谢寅礼突然翻开来说。
事实上,谢寅礼能察觉到也很正常——
毕竟,宋正那天在公馆被人带走,之后就是和白然高调复合的消息,是个人都会联想到一起。
沉默几秒。
虞雀若无其事抬起头,“白然和我好歹是朋友,她很喜欢宋正,所以我帮了帮她。”
谢寅礼定定看着虞雀。
虞雀手心里的虚汗都出来了,但最终,其实谢寅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她一起下了车,目光看向酒店。
他淡声:“下次别再和她那种人接触。”
这话说的干净利落,却让人听着非常不舒服。
她那种人?
她哪种人?或许在那群公子哥里,她和白然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她跟了谢寅礼,没人敢造次。
不对,宋正敢。
虞雀压下眼底的情绪,抬了抬眼睛,转而落向酒店门口,语气低低:“我知道了。”
身后车门靡靡的味道散开。
她扭头看向谢寅礼,问:“你要上去吗?”
谢寅礼正低着头,见她看过来,他微微收敛神色,说:“我还有事,你先上去。”
虞雀回了酒店,就看见谢寅礼的车从楼下开过。
眸色下垂,她把玩手里的手机,翻出白然和方源的朋友圈,两个人的朋友圈都没怎么动,那估计是谢寅礼他们那些兄弟群传播的。
虞雀没有过多纠结这个事情,她在酒店待了一下午,换身衣服,就准备去夜校上课。
夜校在五公里的距离。
虞雀赶过去时,还差两三分钟,只是现在的人已经满满当当。
扫过一眼,她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这里的人群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有一点都是,比较上进的工作党和想提升学历的人。
期间,虞雀的手机响了一次。
她没关静音,引得周围目光纷纷看过来。
虞雀面不改色道了歉,把电话挂断,静音开上,再继续坐下来上课。
夜校的课也就四个课时,上完十点多,今天又是初开班,提前了半个小时下课。
虞雀略过他们,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
连身后目光都没管。
是方源的电话。
她顿了几秒,回拨过去,“方先生?”
方源那边声音很嘈杂,带着人体落入水池的声音,他的听筒很远,又很近。
“礼哥醉了,你过来接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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