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态度相当自然,牵起虞雀的手走过去,“小雀儿,这位是我大哥,谢云鹤。”
虞雀客气礼貌地笑道:“谢先生,你好。”
谢云鹤看着和谢寅礼的岁数相差不大,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身上比起谢寅礼多了稳重,他在短短那一瞬间惊艳过后,就没有再失态,朝着虞雀微微颔首,转瞬看向他们身后的纪宗明。
纪宗明上前一步,客套和谢云鹤握了握手。
谢云鹤也由此得知,他是和谢寅礼合作的那位年轻有为的‘新贵’,上下打量一番,他不着痕迹道:“没想到纪总这么年轻,眼睛这么毒辣。”
纪宗明道:“国内市场毕竟不同于国外,风险太大了,只是我什么都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所以才敢拼。”
谢云鹤微微一笑,温和说:“你还是谦虚了。”
像是想到什么,他扭头看向谢寅礼,轻声道:“母亲在找你。”
谢寅礼没动。
纪宗明揶揄,“谢行长这是怕自己家的小白菜被人拐走啊。”
谢云鹤好奇的目光逡巡过他们一圈,中间夹杂几分打量。
虞雀还没做好在这个情况下见谢母的准备,于是后退一步,莞尔:“我就在这边等你回来,你先去吧。”
谢寅礼这才动了。
他侧目扫过一眼虞雀,又看向谢云鹤,“大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
谢云鹤无奈,“好久没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了,上一个是李芮吧——”
虞雀一顿。
谢寅礼纠正,“小雀儿才是我最上心的。”
“是是是,你对她最上心,你要是再明显一点,母亲该杀过来了。”谢云鹤说。
谢寅礼摆摆手,朝着远处后台走去。
虞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脸色微白,轻声说:“那谢先生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谢云鹤面不改色地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失言了,其实你对寅礼才是最特别的。”
他故作亲昵,微微低头,对上虞雀的眼睛。
“我刚刚说,只是揶揄他。”
一个男人温和又风趣,沉稳又大方,很难让人心生恶感。
虞雀如实说:“他的过去,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他的心是不是我的,只要能得到谢少的心,有过这么一段时间也值了。”
谢云鹤眼眸微深,他轻轻一笑:“我这三弟眼光终于不错了一次。”
少女羞赧的低下头,黑发如瀑坠落,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
羸弱却又漂亮,让人想要狠狠扼杀。
“我也觉得三少眼光不错。”一旁纪宗明开口,他横斜扫过虞雀一眼,声音淡淡:“当初我问三少能不能割爱,他还不愿意呢?”
谢云鹤的兴趣瞬间从虞雀身上,落到纪宗明的话题上。
“怎么说?”
纪宗明把虞雀闯进包厢,把谢寅礼从酒局里拯救的场景简单概述一遍。
谢云鹤笑得乐不可支,“看来我终于能够放心了,能够有人拿捏他了。”
纪宗明耸耸肩,“是,我也很期待谢三少日后被拿捏的样子——”
两人相谈甚欢,虞雀却恨不得低下头,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俩并没有就着这件事谈太久,转而把话题提到正事上。
虞雀听了一半,发现听不懂,提步悄悄往外溜走。
纪宗明抬眼看过去,要喊住她。
谢云鹤说:“纪总,你要是真看上她,寅礼会跟你急。”
纪宗明适当收回目光,挑唇一笑:“谢总,俗话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这倒是,但她毕竟现在还跟着寅礼,有些事我只能帮亲,不帮理。”
谢寅礼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谢家的一份子。
动他,是会伤到谢家的颜面的。
但这句话也间接反应了另一个信息点,如果虞雀不是谢寅礼的人了,纪宗明就可以追。
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
虞雀四处逛了逛,就径直出了门。
她没有走多远,沿着幽暗的小径,一路朝着花园走去。
忽而,一道矫健的白毛闪过。
虞雀眯起眼睛,看了两秒,提着裙子快步跟上它的步伐,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一栋小白楼面前。
她抬头一望,再回头,发现前厅的宴会厅距离自己已经很远了。
犹豫再三,虞雀决定离开。
身后一股阻力传来。
带着喷洒的热气,和低低的喘息声。
虞雀僵了片刻,扭头低眼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软乎乎的大型白团子,叼住了自己的裙摆。
见她看过来,大白狗松开嘴,往小白楼里面看去。
紧跟着,它几步向前,像是暗示虞雀跟着向前走。
虞雀没动。
大白狗又重新过来叼起虞雀的裙摆。
虞雀:“……”
她没法,只能跟着大白狗一步步往前走,她们没有从正门进入,绕到后门,准备进去。
小白楼忽而传来说话声。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女人问。
男人声音则是有点耳熟,他抱歉道:“刚刚宴会上人太多了,我才应付完,现在才过来,你等久了吧。”
虞雀站了一会,蓦然想起来这是谢云鹤的声音。
只有谢云鹤的声音和谢寅礼的相似,又比谢寅礼的要低沉。
女人有点不高兴,“嗯,等很久了,你要补偿我吗?”
没过一会,黏腻接吻声传来。
谢云鹤声音很低:“茹慧,高兴了吗?”
夏茹慧轻轻哼了声,“不高兴,今天有好多女人看着你,我不喜欢。”
“你要是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吃江让的醋了?”谢云鹤温和反问:“你应该知道,我们身上都背负着家族,结婚对象都不是我们能挑的,而且我们还……”
夏茹慧像是受不了谢云鹤这个态度,委曲求全:“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不吃你的醋,行了吧。”
两人黏腻呼呼的说了一会话。
接着,又是暧昧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虞雀后背浸出冷汗。
她没想到居然会听到惊天大秘密。
她记得夏茹慧是谢寅礼的表妹,那么应该也是谢云鹤的表妹,两人这个关系上……
不过,如果是这样,虞雀能猜到夏茹慧为什么选江让了。
江让太好操纵了。
就江家一个快要破产的家庭,他就不得不为夏茹慧马首是瞻,可能之后还要替这对兄妹打掩护。
虞雀看了看门缝里的光景,小心翼翼提着裙摆,正要离开。
黑夜里,一声极重的‘汪呜’划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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