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说的真心话,只有自己清楚。
虞雀眨了眨眼,言辞很中肯:“我相信你,但是——”
她话没说完,谢寅礼却懂了她的意思。
“还有点别扭。”
虞雀老实点头。
谢寅礼的手抚摸过她的长发,眼睛垂下来,他的态度很笃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回来的。”
虞雀弯了弯唇角,没开口。
事实上,她不觉得那是真话,更像是男人占有欲的表现,她被其他男人拥有,他不爽了,所以他要把她抢夺回来。
至于那些话,能有百分之五的真就已经很多了。
下午的时间,几乎是谢寅礼在给虞雀上课。
这边没有小型的移动黑板,就只能在书本上讲。
男人沉下腰,坚硬的腹肌隔着布料,他那只没受伤的手臂贴着她的掌心,温热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口,她稍稍偏头。
他离她太近了。
只差分毫就能吻上他心口的距离,着实暧昧。
谢寅礼垂眸,“在看什么?”
虞雀:“太近了。”
像是担心谢寅礼不理解,她又说:“你站的这么近,我很容易想其他的——”
谢寅礼笑,“想什么?”
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戒条和训诫,她想的全是禁忌关系方面的。
不可为,偏要为。
大概是这意思。
虞雀眼睫颤动,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爱害羞的小姑娘,嘴唇嗫嚅几分:“师生。”
谢寅礼的手指贴着她的背脊,一节节骨头往下摸。
“然后呢?”
虞雀鬼使神差开口:“然后,然后你拒绝了我的心意,我强吻了你。”
谢寅礼的手停在虞雀倒数第二根骨头上,他的声音辨不出喜怒:“这就是我和你讲题的时候,你频频走神的原因。”
虞雀:“……”
哀怨的目光看过去,似乎在斥责谢寅礼的不懂风情。
谢寅礼掐了一把她的腰。
虞雀吃痛,小脸都皱成一团。
谢寅礼说:“这是你的未来,和我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认真学,那我就不教了。”
虞雀这会才露出一点慌张来,小心翼翼地扯住谢寅礼的袖子。
谢寅礼冷冰冰地说:“认真学。”
可能是被警告过,后面几个小时,虞雀都学的相当的认真,她并不笨,相反的,非常聪明,对于谢寅礼讲过一遍的知识点都能记,类似的错题也基本没有再错过。
就像是天生学习的料子。
虞雀的脸白净纯良,她可能心情还不错,眼尾上挑,捧着下巴看他。
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谢寅礼道:“有没有兴趣去银行上班?”
虞雀:“我可以吗?”
“范荣最近很忙,在对接国外一个大项目,缺一个助手。”谢寅礼说,“你跟着他,正好能练习英语这个短板,或许外国人见得多了,就自然而然会说了。”
不过片刻,虞雀就做了决定。
谢寅礼勾了勾唇角,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虞雀脚踝完全好了之后,他把她领到了范荣面前。
范荣把座位安排在了谢寅礼办公室里。
虞雀看着办公室里的座位,眉心不自觉蹙起来,她下意识看向范荣。
范荣面不改色,“虞小姐,暂时没有工位了,只能先委屈你和谢先生同一间办公室。”
虞雀:“这样应该不合规矩吧。”
“在银行里,谢先生就是最大的规矩。”他暗示。
虞雀垂落的手微微收紧,随后,她深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范荣笑道,“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带你去走流程。”
虞雀跟在范荣身后,把银行的大大小小都逛了一遍,领了属于自己的办公用品和工牌,还有两套换洗的制服。
不同于外面的公司,银行的内部人员是有一定的着装要求。
只是今天是虞雀上班的第一天——
要求暂时忽略不计。
但,跟在谢寅礼身边的女人到银行上班这条消息,还是在短短一上午传遍了整个内部。
有讨论的,自然也有冷嘲的。
据她们所知道的,除了李芮,基本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谢寅礼身边待上一年。
李芮是个例。
她在谢寅礼身边待了十几年,且是她主动离开谢寅礼的。
虞雀走进厕所,就听见了这些议论纷纷的话题,她对此什么都没有做,一如往常的学习和完成任务。
银行的工作和钱有关,这就意味着,繁琐且复杂。
一天要核实的数据数不胜数。
虞雀前两天下班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加了班。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谢寅礼和范荣的工作量比他还大,九点钟,谢寅礼还开了一个异国会议,一直到十二点,才勉强结束。
一只大手敲了敲她桌面。
虞雀惺忪抬起眼睛。
谢寅礼:“睡着了?”
虞雀摇了摇头,赶紧站直身体,证明自己没有。
谢寅礼意味深长看着她的唇角,“擦一下唇角。”
虞雀下意识探手摸了摸,干的。
她抱怨:“你骗我。”
谢寅礼:“是你太好骗了,要是我,我就不会相信这些。”
虞雀眨了眨眼,“你会信什么?”
谢寅礼笑而不语。
虞雀没再说话,绕过办公桌靠过去,软软贴在谢寅礼身上,道:“算了,不问你了,我们回家吧,我好困。”
近半个月,谢寅礼都是住在虞雀那,没有再回酒店。
说是‘家’也不为过。
谢寅礼看着她没有骨头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这就累了?”
虞雀嘴角抿了抿,说:“是有点废心力。”
谢寅礼握上她细滑的手腕,半开玩笑半戏谑地盯着她,“想放弃了吗?”
虞雀:“不想。”
粗粝指腹贴着温热皮肤,热度蔓延。
她嘴唇微微抿紧,双臂伸出来,环上男人劲瘦腰肢,脸颊靠近他滚烫胸膛。
虞雀抬了抬头,轻轻吻上男人的喉结,微微含吮,带着引诱的味道。
谢寅礼喉头发干,眼神沉甸甸的裹挟深不可测的暗晦,他箍住虞雀腰肢的手亦一寸寸收紧。
就在这时,范荣敲响办公室的门。
声音隔着玻璃,听着模糊不清。
“谢先生,李芮小姐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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