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容奔向窗口,拥进屋内迷离光线。
少女面色气恼,一双翦水瞳眸情绪近乎快要冲了出来,她还不服,丰盈漂亮的唇珠一张一合,似是在反抗掐住她脸的人。
“那怎么样?”她问。
谢寅礼面对虞雀如此跋扈不乖,早就应该心有不耐。
视线触及她愤怒眸色之下的眼底——
却忽然顿住。
同外表的嚣张跋扈不一样,她的眼底全是委屈和脆弱,像是一只为了保护自己只能竖起尖刺的小动物。
双指加重的力道突然松了。
谢寅礼慢条斯理地抽开折射金属宽头的裤带,将它束在虞雀的双手上,绑的严严实实。
虞雀眼睛瞪的圆圆。
让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下刻他把虞雀放进单人沙发里,自己则是站在沙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男人的阴影近乎完全把虞雀笼罩。
虞雀瑟缩了一下,又仰起头,凶巴巴看着他。
谢寅礼点评:“又凶又逞能,还喜欢挑衅别人,你爷爷教你的?”
虞雀平日是乖乖女,那是因为不涉及她利益,事情又无关紧要,她无所谓,可现在不一样,红润的嘴唇抿着,她一字不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谢寅礼淡淡说:“不开口,就每过十分钟脱你一次衣服。”
又不是没见过。
压根不带怕的。
虞雀在心头给自己打气,唇线又硬又直。
看着她这个样子,谢寅礼眼眸微深,低下身,他温热的手指触碰过虞雀的领口,沿着领口一颗颗解开。
冷空气贴紧皮肉。
少女的肌肤完全暴露在风中,只剩下少得可怜的布料。
饶是如此,她仍旧没有说话。
下一次,谢寅礼的手指按住她的裤头,落到拉链。
虞雀的眼眶终于泛出些许红,身体往坐靠缩着,她呜咽出声,却不肯向谢寅礼投降,看着他一寸寸解开。
谢寅礼的手掌总会在做这些的时候,不经意触碰到她的大腿、膝盖,或者是小腿。
痒意和火烧的疼从被他触碰的地方开始燃烧。
一点点,窜进心口。
火苗梗在喉头,虞雀看着男人沉峻的侧脸,呼吸有些急促。
只是她仍旧倔强,一个字都不肯说。
直到,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最要命的地方——
虞雀想象中的自己的顽强抵抗并没有到来,来的是她低低的哭泣声。
一声接着一声。
就像是被欺负的流浪猫,在朝着欺负自己的凶手求饶。
她哽咽着,喑哑着。
“你真的要把我丢出去吗?”
谢寅礼的五指握住她的后脑勺,逐渐向下,抵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唇边,“如果你再继续反抗就会。”
他这话就相当于间接承认。
“但,小雀儿你很乖,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对不对?”近似驯服一样的措辞,他叹息:“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能够让我有三分喜欢的人不多了,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虞雀的心重重沉到谷底。
一时间,连伪装的哭泣都忘记了,只是呆呆看着他。
她有伪装不假,有试探也不假。
但这其中,也掺杂了三分真情。
不然,太假就容易被发现、被戳破,还会被剖析的体无完肤。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
谢寅礼居然会这么大喇喇的承认对她的喜欢,不按套路出牌的,会把他的底牌摆在他们的赌局中间,仿佛就在告诉她,他只有这么点赌注了,问她要不要跟。
跟,是和他一起滑落深渊;不跟,是被他拽入深渊。
总而言之,他不好过,绝不会让她好过。
谢寅礼的大拇指蹭过虞雀眼尾的泪珠,力道不轻,白皙皮肤泛出一抹嫣红。
虞雀这会是真的有点怕了,下意识避开谢寅礼的手,说:“我没有再试探你的底线,我就是——”
谢寅礼说:“就是委屈我把你推出去。”
虞雀垂下眼睛,轻轻嗯声。
谢寅礼说:“那话是你自己说的。”
要自取其辱,也是她自己选的。
虞雀听明白了这个意思,嘴角收紧,仰起头,咬着牙说:“但如果不是你同意,他的胆子不会那么大。”
谢寅礼轻轻笑了一声,“小雀儿,你有点双标。”
两道身影纠葛在一起。
虞雀红唇肉眼可见的变得愈发红润起来,眼里盛着泪珠,她张口要出声。
转眼间,男人的大掌覆盖。
重重压在她的面容上。
所有的声音都被遮掩。
房门开合也成了他们的伴奏。
虞雀最后连外界的声音都捕捉不到,意识昏昏沉沉间,只能被迫滑进深渊。
……
虞雀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衣服都不想换。
以至于下楼吃早餐,都差点误了时间。
侧过头,虞雀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从容不迫的谢寅礼一眼,小声说:“你不怕挨骂吗?”
谢寅礼抬眼看过她,“他们不会骂你。”
虞雀:“但是他们会骂你。”
谢寅礼淡淡说:“比起担心这个,你不如少逞强气我,更能让人开心。”
“……”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虞雀不说话了,只是到餐桌上,她面上带着温和乖巧的笑。
一家子人,基本都到齐了。
除了她和谢寅礼。
见他们到了,谢云鹤率先起身,“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话毕,他扭头看向谢寅礼。
“过会你到公司,直接来找我。”他说,“我把项目资料给你。”
谢寅礼:“谢谢大哥。”
看着兄友弟恭的样子,谢父满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虞雀他们落座,夏茹慧喝了一口茶,阴阳怪气地说:“这有的人第一天到别人家就是不一样,刚来就迟到。”
谢母不轻不重看了夏茹慧一眼,对着虞雀说:“她不是有心的,不过是这样,第一天到别人家里就早起迟到,让一家人等你,的确不太好。”
她吩咐佣人把空缺的两份早餐端上来。
又说:“不过虞小姐你自幼没了父母,可以理解。”
虞雀手指收紧片刻,盈盈抬起眼睛,一副忍气吞声的包子样。
这时,佣人把早餐端上来。
虞雀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下去。
吃早餐的功夫,谢父他们也相继离桌,只有夏茹慧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他们。
谢寅礼刚刚吃完。
夏茹慧娇声:“表哥,我今天也要去谢氏,你送我一程?”
虞雀提了提眼睛,正好看见谢寅礼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夏茹慧。
夏茹慧抿了抿唇,目光扫过旁侧的虞雀,梗着脖子说:“难道你要重色轻自己表妹?”
话说到这份上,谢寅礼不送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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