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的手指蓦然颤动一下。
然而,抬眼望过去,谢云鹤的神色正常,看着应该是不知道她和姜绵绵的交易。
那为什么会有这个提议?
因为中午的休息时间不长,谢云鹤没有安排在特别远的地方,选的是比较近的京菜馆,入门是一道近似古院的大扇门,往里走是小石子路,青砖绿水,看着倒是有模有样。
谢云鹤介绍:“这里是会员预约制,也是正巧空了一桌,才到我们。”
他们到了,姜绵绵还没到。
等了一会,就远远看着一个娇小女人行过来。
姜绵绵穿着真绸长袖裙,身姿温驯漂亮,眼皮微微抬起,扫过面前的人,抿了抿唇,又看向谢云鹤。
谢云鹤暗示,“你不是常说你和我这弟媳关系不好,我今天特意请你们说和。”
姜绵绵脸色僵硬一瞬,半刻道:“好久不见,虞小姐。”
她艳红的唇一张一合,看着不是很甘心。
虞雀道:“好久不见。”
相对姜绵绵的勉强,虞雀则是更为冷淡。
关系是真的不好。
谢寅礼无奈笑了一下:“别站着,先进去吧大哥。”
谢云鹤道:“就在里面,我们走吧。”
说完,他侧头看过一侧的姜绵绵,一把把人搂进怀里,非常粗鲁,没有顾忌一点姜绵绵的意愿。
姜绵绵的脸色更加苍白,是艳红的唇都无法掩饰的苍白。
谢云鹤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低下头,面容贴近姜绵绵的皮肉,暧昧缠绵,远远看去,倒是有点像热恋小情侣的架势。
他淡淡说:“昨天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我没和你算账,今天要好好表现,不然你弟弟——”
姜绵绵央求,“求你别动我弟弟。”
谢云鹤:“只要你乖乖的。”
一个四方形的纸袋被塞进姜绵绵的手心。
他语气平静而诡谲:“到时候你就下在她茶里,知道吗?”
姜绵绵唇线抿作一线。
谢云鹤眯起眼睛,双指掐住姜绵绵的下巴,阴鸷地说:“不然,昨天在床上的事还会发生很多遍。”
姜绵绵身体颤了一下。
谢云鹤满意于她的害怕,站直身体,又像是随意对待小动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
姜绵绵怯懦垂下眼,跟在谢云鹤身侧。
虞雀和谢寅礼在包厢门口等他们。
这里的房间布局亦是完全按照古式房间隔出来,一间间,隔音效果极好。
四人进入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四方桌,上面盛着水果的木质匣子漂亮精美,角落燃着一截线香,用的是龙井茶做主料,闻着让人心静。
虞雀和谢寅礼面对面坐着,他们身侧是姜绵绵和谢云鹤。
谢云鹤旧事重提,目光不自觉落到虞雀的肩头,“当初的事,绵绵和我说过了,说是不小心碰到你,害你摔倒,结果被坏人追上了,肩头都破了相,后面修补回来了吗?”
在住院的那段时间,谢寅礼就帮虞雀安排上了修复。
只是后面虞雀出了院,没有再去过。
她也没有管过肩头的伤疤。
毕竟,看不见,也没有人提过。
谢云鹤现在旧事重提,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肩头有点疼,那种灼烧的感觉深入骨头,无法控制。
虞雀垂下眼,“太忙了,就没有去。”
谢云鹤惊讶片刻,又侧头看向一侧的谢寅礼。
谢寅礼说:“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谢云鹤责怪,“女人爱美是本能,寅礼人不提,肯定是在意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说着,他打开手机,递给虞雀,道:“你把电话号加上,之后我给你预约h国的整容医生过来,一定能恢复的漂漂亮亮的,就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虞雀道:“您都说了,只是一个意外,而且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我就不在意了。”
谢云鹤却很坚决,“输入进去吧,这也算是我替我家绵绵补偿你。”
姜绵绵出声:“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不用谢总帮忙,我自愿罚三杯。”
姜绵绵站起身,叫来服务员送来白酒。
拧开,倒满。
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持续三次,姜绵绵辣的眼睛通红,唇角也紧抿,看着一副柔弱却又不屈的样子,喝的太急,酒呛进气管里,她咳嗽两声,猛然偏过头去。
虞雀这会不想加谢云鹤的电话都不行了。
她伸手刚要去拿,谢寅礼骨节分明的大掌止于她指尖前,拿起手机,掐灭。
男人懒散扬眉,“你直接推给我就行了,大哥。”
谢云鹤唇角笑容不改,眼神阴冷,“我这不是怕交流不到位,不过你这么说了,也不是不行。”
谢寅礼懒懒点了点头,随即支起下颚,端起一杯茶,小喝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侧过身,他对虞雀扬了扬下巴。
“出去看看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这之前,饭菜都是谢云鹤安排好的。
只是一直没上桌。
谢云鹤也道:“绵绵,你陪小雀儿一起去吧。”
姜绵绵听话地起身,和虞雀走出门外。
离开前,她和姜绵绵对视了一眼。
再回来,空气弥漫一阵诡谲的味道。
谢寅礼不知何时坐正了身体,手指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敲得人心慌到了极点,他抬起头,略略掀开眼睛看向虞雀。
虞雀轻声:“后厨已经在准备了,马上就送来。”
谢寅礼:“小雀儿,你觉得我大哥对姜小姐如何?”
虞雀目光扫过去,“很好。”
谢云鹤出声:“那你以后可要这么对待小雀儿,对一个女人要用心,人才不会跑。”
谢寅礼挑唇,“我明白。”
虞雀和谢寅礼的杯子挨得很近。
虞雀莫名觉得有点口干,伸手去拿水杯,小抿了一口。
嫣红的唇印落在杯口。
谢云鹤抬眼看向谢寅礼。
谢寅礼笑得肆意张扬,“大哥,我敬你一杯?”
谢云鹤劝谏,“下午还要上班,别喝太多,容易晕。”
谢寅礼抬手,“一杯。”
谢云鹤叹气,跟着端起桌前的酒杯。
屋子里的光线很足,刺的人眼球发昏,景色都变得光怪陆离,人影摇摇晃晃间,虞雀感受到一阵久违的难耐的热意……
和谢寅礼的第一次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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