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在网上的足迹越来越多,在现实生活中的足迹越来越少。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那就是你的隐私。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想要保护自己的隐私,只需要穿一套衣服,回到家拉一下窗帘,不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即可;可如果你想在互联网上保护自己的隐私,可就难如登天了。
你玩儿微信的时候,可能会习惯性的分享生活发几条朋友圈;你玩儿微博的时候,可能会随手给自己喜欢的东西点个赞;你在玩论坛的时候,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能会顺手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些看似生活中不经意的举动,实际上也是一种暴露隐私的行为。
有心的黑客,从你在网上点点滴滴的‘活动记录’可以精确的分析出你的生活轨迹和生活喜好,然后再把你的联系方式分门别类卖给那些有需要的人。我想很多人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比如说你注册了一个‘58同城’的账号,只是浏览了一下当地的二手房交易信息,结果几天之后,你的手机就遭到了各种房产中介的‘电话轰炸’,开口就问你需不需要买房?买房需不需要贷款?
再比如说你可能下载了某个汽车软件,没几天的时间你就会经常收到一些当地4s店的购车促销短信,然后就会有专人问你近期有没有购车计划。
甚至有时候你还会纳闷儿,自己想要买房的事情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这些中介怎么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呢?最后你想了又想,把幕后的元凶归在了手机卡运营商身上。但实际上是这么回事吗?
这事儿运营商很冤,软件开发商也很冤枉,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通过窃取互联网用户隐私的‘黑客’。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文宇决定自己亲自在这间‘闹鬼’的409房间住上一宿,亲自会一会那些房客口中的‘恶鬼’,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现在是下午的三点多钟,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烟盒已经见了底,烟灰缸里堆了十来支烟蒂。
酒店的房间里是有烟的,而且都是玉溪、云烟、中华一类的高档烟,可他抽利群抽惯了,就算这些烟都有人报销他也不会拿。
他拿起房卡,孤身一人下楼买烟,刚走到酒店的大堂门口就看见一个拎着旅行包,带着黑墨镜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加长版的背包,里面放着的是鱼竿,这应该是个钓鱼爱好者。
这人刚一进门,一名服务员就迎了上去,“张老板,又钓鱼去了?”
“还没有呢,今儿晚上夜钓,还是老规矩,开个能做饭的套房,再给我准备点啤酒,晚上和几个钓友聚一聚!”
“还是808,这房吉利。”服务员赶紧跟前台打了声招呼,把房卡给了这名‘张老板’后,‘张老板’便直接上了楼。
根据这人和服务员的对话,文宇就看出来这绝对是个熟客了,于是好奇的走到前台处,问刚才那名服务员道,“这人你们认识?”
“这是张老板,做渔具生意的,姚总的朋友。”
“哦。我听他口音是本地人吧?怎么还来这里开房间了呢?”
“嗨,这些个大老板有钱任性呗?我们这酒店附近不是有个‘南龙湖’吗?张总很喜欢去那里钓鱼,有时候约上朋友,好几天都去南龙湖钓鱼,我们这酒店离南龙湖近,所以他们就选择在这里落脚了,图个省事儿。”
“既然他是姚总的朋友,开房间应该不用花钱吧?”
“那倒不至于,但是会给个内部价,五折吧。”
“哦。”文宇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又开口道,“文顾问,今天晚上你可有口福了。”
“哦?此话怎讲?”
“张总每次都能钓不少鱼,但是他和朋友又吃不了那么多,所以回来之后大部分都住店的客人和我们分了,我跟你说,张总做鱼的手艺可厉害了。”说到这里,这名服务员露出了一副嘴馋的表情,已经把酒店4楼闹鬼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呵呵,钓上来的鱼吃不完,他直接放生了多好?”
“那可不行,张总说了,鱼这东西就是财,钓上来宁可给人分了,也绝对不能让它‘溜走’,不然不吉利。”
他暗道一声这是什么狗屁理论,“看样子他经常来这住吧?”
“是,酒店装修之前他常来,不过自从酒店装修之后,他好像就来过一次,算起来应该得有三个来月了吧?”
文宇微微侧过头,看着‘张总’拎着大包小包上电梯的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文顾问,你晚上想吃什么?钱店长交代过我们要招待好你,我本来准备把菜单给你送上去的,但是……”
服务员嘿嘿一笑,文宇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想把菜单送上去,但是自己一个人不敢上4楼。
“随意,你们看着安排就好,别浪费。”
“好的。”
“哥们儿,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前面是不是小王庄村?”
省道上,仇阳摘下墨镜,把那辆黑色的牧马人汽车停在了路边,拦下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青年男人问道。
青年持着口音,点头说是。
“哦,咱们这条道上总共有多少个村子啊?”
“前面是小王庄,过了小王庄是北林村,大村有2个,小村子有6个,怎么,你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你看看,你见过这照片上头的车吗?”
仇阳拿出手机,把照片上的车牌呈给他看。
这青年摇头说没见过。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
“不认识。”青年微微摇头。
他坐回了车里,按照他的推测,这台金杯车既然来了这条省道,就证明这台车一定就停在了这几个村子里面。几个村子虽然不多,但是大的村子足足有上千户人家,就连小一点的村子也有上百户人家,如果挨家挨户去查的话,自己一个人要查到猴年马月去。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进入每一个村子去找几个村民问,村民和村民之间都是认识的,谁家有什么车,这些村民的心里都一清二楚,就算这个车用了假车牌,如果驾驶金杯车的男人是该村的村民的话,一定会被当地的村民认出来的。
他反复周转了周围的几个村子,进村便问,可是却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终,他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这最后一个名为‘张家村’的村子里面。
“这车,我没见过。”
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妇女回答道。
“那您在看看,认不认识这照片上的人?”
这名妇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张山吗?”
仇阳的心情着实振奋了不少,“您认识他?”
“那可不,这就是张山,在村西头住,他也有一辆这个车,只不过车牌子不一样。你找他要干啥?”
仇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追问道:“那您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这大姐虽然快人快语的,但仇阳不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意图,顿时也引起了她的警觉,“你问这些干啥?”
“哦,是这样的,我是警察,想要过来了解一下张山的情况。”
“警察?张山犯啥事儿了?”一听仇阳竟然自称警察,本就好事儿的村民大姐顿时来了兴趣。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我这次过来只是打听一下情况。”
“好吧……你想问啥?”
“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你清楚吗?”
“做手机配件,也倒腾二手电子产品,这么多年一直都做这个呢,他们家那个二层小楼就是他靠这个盖起来的。”
“那他去没去过中北?”
“中北?那么老远的地方?这我就不清楚了。”
“好的。”
仇阳在谢过村民大姐以后,重新戴上了太阳镜上车,根据村民大姐的指引,驾车朝着村西口开去。汽车行驶在颠簸的村路上前行着,几分钟以后便找到了村民大姐描述的地方,一个红色的二层小楼。
而这二层小楼的大门口,正好停着一台白色的金杯车,只不过车牌号和监控录像当中的不一样,仇阳确定,这台金杯车和监控中的车是同一辆,因为这台车和监控中的车右侧驾驶员车门处都有一处黑色的划痕。趁着四下无人,他蹲下用手轻轻拽了几下金杯车的车牌,拍照上的螺丝很松,有被改锥一类硬物撬动过的痕迹,他更加确定这台车就是监控中的那台车了,只不过现在这台车换上的是真牌照。
一想起这台车和艾雪的失踪有关,他下意识的攥起了拳头。
他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种,通知文宇后打电话报警,这或许是最正当的途径,但是他却并不打算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如果这件事直接找警察的话,警察那套复杂的办案流程让仇阳觉得很头疼,艾雪已经失踪了五年,如果艾雪的失踪案真的和这台金杯车的车主有关,那么五年的时间里,他一定已经销毁了所有相关的证据,光凭一个监控录像根本定不了他的罪,如果这人死不承认,警方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种选择,他现在直接推门进去问个清楚,但这样的办法是有弊端的,因为他对‘张山’的家庭状况并不了解,如果自己贸然进去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会吃亏。
第三种选择,是最简单粗暴,也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了。他上了自己的车,回头望了一眼后座上早就准备好的绳索、针管等物品,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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