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瑶听着他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除了若白,在座的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温毓瑶对沈逸则的态度分明是宠溺!
这时,夜阑、银翼、长安和临安死人,分别牵着两串人走了过来。
那些人分别被长长的铁链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跟着过来。
夜阑来到温毓瑶面前:“主子,就是他们,刚刚躲在远处的树上放暗箭。”
“做的很好,审吧。”
沈逸则拍了拍手,他那个院子的小厨房就送来的吃的,逐一摆在温毓瑶的面前,有新制的栀子花牛乳茶,有杏花糕点,有雪花糕,还有 温毓瑶自己酿制的春梨若雪。
等东西都摆起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温毓瑶闻着都要流口水了,“沈小公爷?没想到啊,你竟然准备了点心?”
沈逸则得意一笑,眼睛却看向若白,眸中似乎在说,“你拿什么跟我比?”
若白气得咬牙,心中的妒意无以伦比地散发开来。
若白之所以如此积极的争宠,还有一个原因,今天一早,黑塞告诉他,公主府账中每月给沈逸则拨300两,比给陈灵公子的200两还要多,可是只给他拨50两。
这可是减半的份例,一想到这里,若白就恨沈逸则恨得牙痒痒。
若白又要争吵,被温毓瑶用眼神制止,“若白公子,不要再闹。”
温毓瑶杏仁般的圆眼睛看着温柔美丽,可是她的神色中慢慢的压迫感,让若白不由自主地闭了嘴。
该死!公主从来没有对沈逸则这个贱人有过这种表情!沈逸则!不过是用些小手段勾引了公主罢了!
沈逸则眨了眨眼,长安立刻明白了,上去一把掐住若白的脖子,“我主子可是温姑娘心尖尖上的人,你要是再敢挑衅他,我就弄死你!”
若白大惊失色,一个下人,竟然敢如此对他?!
“公主,你看他。”他顿时装作可怜态,不过温毓瑶没什么反应。
他哪里知道,长安不是普通的暗卫,而是沈逸则贴身的心腹,更是保护过温毓瑶平安的人。
温毓瑶怎么可能为了他这个刚刚进公主府没几天的男宠,就与她的故交决裂呢?
“若白。”温毓瑶终于发话了,“你的性子太燥,去冷房禁足,不得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说话间,若白的脸已经苍白,“还请公主饶恕我,我一心是喜欢公主的!我只是……”
话未说完,若白就被温毓瑶手下的人给拖走了。
陈灵在没人察觉的地方,嘴角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场面终于静了下来,一排蒙着脸的黑衣人被按压在地上,有的已经尿裤子了。
临安这段时间一直拿刀比着他们的脖颈,时不时还划出几道血痕,更恐怖的是,他们的嘴都被塞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随时会来临的死亡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悬在诸位的头顶,吓得他们发抖。
温毓瑶饶有兴趣:“原来你们不是死士啊。”
“我还以为北离皇室培养出来的人能有多厉害呢?竟然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温毓瑶上前,拿掉其中一人的抹布。
那人颤颤巍巍道:“公主何出此言?”
“若是死士,岂不早就自尽了?还轮得到本宫审问吗?”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突然,从他的怀里,冒出兹兹的火光,不光他一人,其他人的怀里也均如此。
“不好!”沈逸则惊呼。
在场之人,只有温毓瑶离那群人最近,那些人的怀里竟然揣了能够爆炸的火药,一旦爆炸,受伤最重的一定是温毓瑶。
突然,两个人影冲了上来,几乎是同时抱住温毓瑶往后一扑,两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将温毓瑶完全遮盖住。
“嘭!”
那两串人一个接一个地相继爆炸了,巨大的火光几乎要照亮整个公主府。
空气中瞬间弥散开一股腥臭和焦香交杂的气味,是烧活死人的肉味。
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还好有人相护,温毓瑶除了发尾有些烧焦,其他的没受什么伤。
她急忙查看那两个扑到她身上的人,沈逸则受的伤看着十分骇人,背部有一片灼伤。
可陈灵却更加不幸,他不仅背部脖颈都被烧伤了,腿上和手臂上也有斑斑点点的灼伤。
其他人距离较远,都只受了一点火星溅到的小伤。
“快!请府医过来!”
府医来的很快,将沈逸则和陈灵分别送进了他们各自的院里医治。
那些人全都自曝了,什么都没问出来,既没有问出背后之人,也没有问出是谁指使。
公主府里的下人们有的忙了,洒扫的婢女和小厮们个个用毛巾围主口鼻,对院子进行洒扫。
温毓瑶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沈逸则和陈灵如今受伤不起,若白被她关了禁闭,黑塞又是个冷脸木头没意思。
温毓瑶一个人在公主府闲逛。
今夜的月亮高悬,如一轮弯勾,天气晴朗,却阵阵飘雪。
太阳雪她见过,月亮雪还是第一次见。
温毓瑶突然想到她和沈逸则分别前在温府的那轮明月,也如今日一般,将她照耀得皎洁明亮。
“主子,你在想什么?”
夜阑不知何时从她身边出现。
“你来的正好,陪我走走吧。”
“夜阑你看,这院子比起温府如何?”
“温大人如今在京城当差,府邸是皇家御赐,自然很豪华,不过和咱们的公主府相比,还是逊色了。”
温毓瑶心中如过了一道沟渠,她愣住了。
夜阑说的,是温府现在在京都的府邸,可是她心里想的,是她从小长大的,在登州的旧宅。
温毓瑶叹了口气,“夜阑,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陪我说话吧?”
夜阑拿出一份密信,“主子,这是我探来的消息。”
信上,是温家的窘境。
盛唐皇帝果然信了萧皇帝所言,将温家全部囚禁在京都的地牢里。就连已经嫁到登州王家的温容池和嫁到津州宋家的温夏蝉也被带走了。
只有温梓年因为是荣昌长公主的侍君侥幸幸免,却也被荣昌长公主拘在府里,失去了自由,处境艰难。
温毓瑶拿着信的手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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