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彩云姑娘也是傻,若司马翎对她有情,怎会留她在此?”
少年撅嘴,对那司马翎满是不屑,“那司马翎分明拿她当踏脚石!”
“她该是知晓这些的,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她买了那支回溯香,向来做了一个好梦吧。”
姑娘抬眼看向魔教司马家的方向,“可惜了,那姑娘的名字也好听,唤作彩云仙子,当年也许也曾是一方美人吧。”
“姑娘姑娘,回溯香是什么味道的?我还没闻过呢!”少年问道。
“我想想啊,桂花香。”
“别的香也是桂花香的吗?”
“别的香可不一样,下次给你瞧瞧其他的。”
“好!姑娘什么时候教我制香?”
姑娘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是换了个话题开始对少年说道。
“听说阐教除了这彩云姑娘之外,还有其他的仙子,也看上了魔教弟子。”
“不过前有司马翎,这阐教的弟子,怎么可能再跟魔教结亲?”
少年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甚至眼睛还一闪闪地亮着:“这次算是给他们阐教一个教训了,眼下不会再有任何阐教弟子,跟魔教结亲了吧?”
姑娘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还是年纪太小!”
“据说这位,与魔教弟子可是真爱!”
“过几天阐教擂台,你去不去看?”
少女的话音刚落,少年便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去呀,去呀,这种热闹怎么可能不去看?!”
秋风起,白云飞,枫树红,落叶黄。
阳光映衬下的木艺阁楼上,一貌美女子正倚在窗边上矫首远望,口中念着: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
“是谁又惹我家弟子添愁啦?”
诗刚念到妙处,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蓦然打破了这美好的意境。
女子忙张开双手,转头往身后瞧去,只看一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处。
“啊,是师尊来啦!”那女子急走过去。
“又想白小楼了吧?”中年男子问道。
那女子点点头,赧然一笑。
中年男子手轻搭在女弟子肩上:“不是师尊说你,天下大好男儿有的是,为什么非白小楼不可。”
“师尊不要劝我了,我就是相中了他,这辈子非他不嫁!”
那女子甩开了多宝道人的右手,往后退了一步。
中年男子又说:“慈航,你要知道,不是师尊故意要拆散你俩,只是师尊身为一族之长。”
“那小子既已是魔教心意拳一脉的传人,那就与咱们阐教心意拳走的不是一条路。”
“再说咱阐教自古就有着‘传男不传女,只传黄姓,不传外家’的阐教教训。”
“这才使得咱们阐教心意拳与少林拳、太极拳、形意拳并称为当今武术界四大内家拳。”
“你要知道师尊要守好阐教这份家业有多不易。”
“是啊,正是因为阐教教训,我才仅能学到一些粗浅的功夫。”
“正是因为阐教教训,我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如意郎君在一起,正是因为阐教教训……”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婚姻毕竟是终身大事,我已经跟教主商量好了。”
“下个月在阐教山下给你举办比武招亲,消息马上就会发出去。”
中年男子顿了一下,又说:“到时候,以你的条件,洪荒里大把的诸位生灵才俊都可以任你挑选。”
“黄龙真人!你怎能这么做?”
“我倒底是不是你亲传弟子?你怎么能往死里逼我啊?”
慈航听完后顿时心急如焚,发疯似的质问着。
毕竟她也只是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真心相爱。
结果只是因为彩云仙子的不如意,他们阐教直接个魔教接下了梁子。
“我跟教主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就安心等着下个月的比武招亲吧。”
撂下话,黄龙真人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慈航独自一人呆在屋内伤心地哭着,豆大的泪水不住顺着洁白的肌肤潸然落下。
慈航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掩面哭泣,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如此轻易地就被家人任意摆布着,她想自己如果能像白小楼那样心无羁绊自由自在就好了。
“是的,只有白小楼能把我从苦海里解救出来。”
慈航知道,白小楼心里也念着她,于是赶忙找来纸笔,写好了书信,小心翼翼的绑在了鸽子的脚上,把它放飞了。
看着信鸽飞走的那一刹那,慈航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飞吧,去找白小楼去,但愿来得及。”
信鸽展翅翱翔,飞到了山西境内一处河流旁,低空盘旋了一阵子,然后缓缓落在了下方一辆马车上。
一名长相俊朗清秀的男子疾步走近,将信鸽脚上的信件解下,打开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这男子便是慈航口中的白小楼—魔教弟子。
甚至有传言说是魔教教主罗睺,最为喜欢的弟子。
他家境富裕,年幼时便拜在了心意拳大师罗睺的门下,习得了一身好功法。
白小楼看着信中内容,双眼渐渐眯起,脸色愈加难看。
“乖徒弟,出什么事儿了?”
看白小楼双眉紧锁,坐在马车上的罗睺连忙问起。
“师父,是慈航那边出事儿了。”
罗睺从白小楼手里接过信,上下扫了一眼,便捋着白须笑道:“呵呵,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儿。”
“不就是比武招亲吗,你过去参加便是。”
“可我…并不是他们阐教里人啊。”白小楼回道。
“哈哈,你当他们阐教家族的先辈,都是那里土生土长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催动内力,用双手揉搓了两下那信,再把手往上一扬,只看那信已化作粉末状向四周散开来去。
“为了你们小俩口的幸福,我陪你走一趟吧。”
说完,罗睺拉着白小楼上了马车,就直奔洪荒而去。
阐教宣布的比武招亲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洪荒。
比武招亲当天,众多武术界英豪以及阐教子弟纷纷齐聚于西街,其中不乏诸位生灵俊才。
只看那西街上搭起的擂台,层层叠叠足有三层楼高。
每层都有块木板向外突出,最上面那层还按照五五之数齐整地布满了梅花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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