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眯了眯眼看着横在他们车前的那辆黑色轿车。
他懂车，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全球限量版的劳斯莱斯。
“下车看看去！”宋砚辞开口道。
黎明应了一声，便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同时，黑色轿车上也下来一人。
段卫和黎明对望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是你？”
“是你？”
段卫调查了宋砚辞的资料，发现他的助理叫黎明，他以为是同名同姓，就没多想，没想到还真有缘分，居然是他认识的那个黎明。
黎明倒是知道段卫在莫言卿身边，他惊讶的是，他拦着他们宋总的车做什么？
莫非是……
这时，劳斯莱斯后座的车窗降落，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只是，这张脸冷得骇人。
看到莫言卿，黎明倒是能明白了。
但，这拦人的方式太吓人了，要是他刚刚没及时刹住车，那就完了。
……
一家高级咖啡厅。
坐着两位气质不同，但气场相近的男人。
一个温文儒雅，一个腹黑冷漠。
整个咖啡厅的南区都被包了，只有他们两，以及站在不远处的两位助理秘书兼司机。
“不是，老黎，你怎么就成了宋砚辞的助理了？”段卫实在纳闷：“你也没跟我说过啊，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两人是高中同学兼大学舍友，可大学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
几乎也没见过面了，只是偶尔遇到节假日了，微信就发个祝福语。
“也没见你跟我说过啊？”黎明怼了回去，瞥了他一眼。
他知道段卫在莫言卿身边做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他们宋总帮了那位梁小姐，他顺便就调查了一下，这不，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
段卫：“我那不是没机会嘛。”
黎明：“我也没机会。”
“……”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宋总，是个怎么样的人？”段卫随意地问道：“也没见你在朋友圈吐槽过他。”
黎明跟在宋砚辞身边已经六七年的时间了，早就是一名合格的助理了，警觉性也特强，几乎是段卫的话刚落下，他就知道他的意图了。
他一脸防备地看着他：“老段，你可别想从我这套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段卫倒是没想到他那么鸡贼，他还什么都没开始，他就察觉出来了。
“我们什么关系？”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道：“我们可是穿过同一裤衩的人，我能套你什么话？纯属就是老同学见面了，唠唠嗑呗。”
“真的？”黎明歪着头瞥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不信”二字。
另一边两位气场强大的男人，已经坐着沉默了许久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宋砚辞率先打破僵局：“莫总今日拦我，是想与我宋氏合作？”
莫言卿漆黑幽暗的黑眸微微一压，凝视着他，看着他明知故问的样子。
而宋砚辞并不在意，他神情淡然轻松。
倏然，莫言卿嘴角微勾，勾勒了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想要合作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宋氏接得住就行。”
这句话看似没什么问题，可明里暗里却充斥着威胁和讽刺。
宋家和莫家可以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两家的公司也没有竞争更没有合作过，也不在同一个地方。
要论实力，他不否认，莫氏比宋氏要强得多了。
可他宋砚辞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哦，莫总想要怎么个合作法？”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但没有温度：“宋某愿闻其详。”
莫言卿一副无所谓又豪横的样子：“怎么合作我倒是无所谓，就算把莫氏的合同都给宋氏都可以，但这就看宋总的诚意了。”
宋砚辞：“……”
他倒是没想到莫言卿会是这样性格的人，说话都不按套路的。
“莫总说的诚意是？”他微眯着眼小心地问道。
“梁悠！”莫言卿敛了敛眉吐出了两个字来。
宋砚辞面不改色，他轻笑道：“听名字应该是个女孩子吧？莫总应该知道我身边从来不会出现陌生女子的踪迹，所以莫总说这个叫梁悠的，我并不认识。”
“莫总，您找我打听的话，可就找错人了。”他摊了摊手说。
莫言卿想在他脸上找出点什么破绽，可惜，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陆商御告诉了他，他又查了一下，他真的以为他不认识梁悠，和梁悠无关。
他也直接就摊开了来说，一双漆黑深邃锋利的眼眸释放一记寒光：“你以为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会来找你？”
宋砚辞挑了挑眉，笑道：“既然莫总那么厉害，何须来找我？”
“……”
一场无硝烟的搏斗也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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