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以到此。
有些话也不用说得太明白了。
-
医院。
病房里。
陆商御看她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所以从他不停地使唤她。
为的就是让她不要在那瞎想。
她口头上说不在意,心里还是多少在意的。
“老婆,我口渴了。”
“老婆,我腿酸。”
“老婆,我手酸。”
“老婆,我肚子饿了。”
“老婆,我想上厕所。”
“老婆,我指甲长了,你帮我修理一下。”
“老婆,我……想喝温水……”
“……”
n次‘使唤’后,简簏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她站在病床边瞅着他,轻蹙了一下眉,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陆商御,你频繁使唤我做重复的事干嘛?”
“我哪有,我这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喝水,也是真的想上厕所。”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她不相信。
她恍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又蹙紧了几分,神色有些慌乱。
她把脸凑了过去问道:“是不是刚刚的检查结果不理想?”
因为刚刚他从检测室出来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也没注意这事。
现在才想起来。
陆商御:“……”老婆是巴不得我有问题?
恰好,这时,碧落敲门进来了。
碧落咬了咬下唇,看着简簏说道:“簏姐,阿姨来了。”
“啊?”她扭头看着她,明显有些疑惑。
碧落:“是你母亲她来了。”
“……”
这还是从在白城那次后,母女俩再次见面。
可简簏依旧没有喊她。
那次的交谈本就不愉快。
但这一次见面,简簏觉得自己有些别扭。
其实,在知道母亲之前的事后,她好像并不怪她了。
可是——
病房里。
是木槿先开口的。
但并不是对简簏,而是对陆商御。
“伤怎么样了?”
木槿难得的温和,并没有第一次那种强势和冰冷。
陆商御:“不碍事了,慢慢调理就行了。”
“你们在这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谢谢你救了小簏。”木槿说。
她知道,如若那次不是陆商御及时出现救了简簏,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木槿突然对陆商御道谢,这是简簏没想到的。
她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陆商御接话:“簏簏是我的妻子,保护她本就是我的职责。”
木槿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就听到她说:“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我不会干预你们之间的事。”
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想干预。
只是——
但现在看来,好像这两人也确实是最般配的。
陆商御嘴角挂着一抹笑:“谢谢你,妈,你放心,我之前说过的话都不会食言的。”
他这一声“妈”直接就把在场的两个女人给喊懵了。
木槿是震惊:“……我相信你。”
简簏是哑言:“……”你到底站哪一边的?
还有,他之前对母亲说过什么话?
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而陆商御这一声“妈”也确实叫到了木槿的心坎里,她眼眶有些微红,但她忍住了。
他也承认了她是他岳母,也算是打破了她和简簏之间的隔阂的一个开始。
她本就对陆商御没意见,何况他还是商佩兰的儿子。
简簏一直以为她来医院是来找她的,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是只跟陆商御说话。
而她就默默地在一旁听着。
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外人,他们才是母子关系。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郁闷的。
随后,她随意找了借口,“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继续聊。”
说完,她便起身便离开了,谁也不看。
很明显的,她心情不好。
病房里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陆商御说:“妈,您别见怪,簏簏她就是有些吃我的醋了。”
木槿:“?”
要说了解简簏,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无非就是以为岳母是来找她的,可岳母来了之后,却一直只跟他聊。
“妈,其实簏簏并非真的怪你,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在她最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陪着她。原本她以为您已经不在了,可最后她发现这是一个局,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她心里才会有怨,我希望您别怪她。”
木槿是没想到陆商御会说这话。
但她何尝不知道呢。
她目光有些黯淡。
她从未怪过她,她一直都是她心里最宝贝的女儿,她怎么舍得怪她一丝一毫,这本就不是她女儿的错。
只是当年有些事,她还没有能力解决,她也不敢冒险。
可现在不一样。
木槿:“谢谢你,商御,好在簏簏身边有你。”
“妈只希望你们永远相爱,一辈子幸福下去,我别无他求,她幸福她开心就好,就算她真的不再认我这个母亲,我也无悔。”
她确实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病房门口,并未走远的简簏,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
三天后。
陆商御的伤势稳定了后,他们便起程回了白城。
陆商言带着苏木等人已经在机场安排好了接应。
简簏此次回来把施臻也带回来了。
经历那件事后,他又不愿意离开简簏回g国了。
她也不放心,就一起带回来了。
喜鹊和碧落跟着一起回来,沉修他们几个回o盟基地了。
……
那三天里,木槿也和慕容老夫人见上了面。
两人也把之前的事说开,放下来。
而木槿跟随慕容老夫人回了慕容家解决事情去了,至于简簏,她并无心插入慕容家的事。
下飞机后。
简簏收到了仇黛发来的信息:【他没事,就是受了一些轻伤,我已经把他带回来了。】
她回:【好,知道了,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我再过去一趟。】
仇黛:【他估计不敢见你。】
简簏:【为何?】
仇黛;【怕你骂……刚刚他都阻止我联系你,我还是偷偷跟你报备的。】
简簏:【让他等着!】
“……”
回栖梧公馆的路上。
“大哥,嫂子,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真的顶不住了。”
坐在副驾上的陆商言突然之间转过头,一脸可怜巴巴又委屈地看着后座的夫妻二人,像极了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似的,准备开始告状诉苦水。
简簏心情不错,便问了一句:“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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