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阮扯的很用力,许筱恬猝不及防的松开沈逸帆,往后踉跄两步才站稳。
“你谁啊?怎么抱有妇之夫啊?”
许筱恬瞪闻阮一眼,刚要说话,沈逸帆先一步开口,“闻阮,你误会了,她叫许筱恬,是我跟贺争的大学同学,喝醉没站稳,我扶了下。”
说话的时候,沈逸帆下意识看了眼程霜。
程霜脸色苍白,垂眸不语,没看他。
闻阮听完沈逸帆的话,心说这女人瞪她那一眼,不像是喝醉啊。
等等,许筱恬?
闻阮下意识朝程霜看了眼,难怪脸那么白呢,原来是沈逸帆初恋啊。
闻阮转头看向许筱恬,不动声色的打量后,道:“我刚才看你抱沈逸帆抱的那么紧,误会了,抱歉啊,你没事吧?”
许筱恬被她扯开,原是不太高兴,脸色都变了,见沈逸帆跟她认识,立刻收了脸上的冷意,孱弱的摇摇头。
“没事。”
闻阮微微点头,“没事就好。”
随着闻阮的出现,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去提刚才许筱恬的醉酒表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逸帆跟旁边的几个同学介绍闻阮。
“这是闻阮,铭合的投资总监,贺争的老婆。”
今天来的多是混金融圈的,有几个混的还是海城金融圈,早就认出闻阮,刚才就想过去打招呼,但碍于气氛一直尴尬,也不好过去。
这会儿听到沈逸帆介绍了,忙过去打招呼。
闻阮笑脸相迎,后来挽着程霜的胳膊进了包厢,都是贺争的同学,她怎么着都得给点面子。
程霜虽然不想去,但他们也邀请了她,她现在走,会让沈逸帆很难堪,所以她还是跟着闻阮进去。
同学聚会来了二十几个人,留在包厢没出去的有十几个,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看见程霜进来,皆是一愣。
当年沈逸帆和程霜,以及许筱恬的事闹得挺大,还有人把沈逸帆和程霜躺一张床上的照片发班级群了。
虽然撤的很快,但也传开了,说程霜插足沈逸帆和许筱恬,下药上位。
沈逸帆和程霜同时出现,尤其许筱恬也在,众人脸色微妙,心说沈逸帆傻了,怎么把老婆带来了,不尴尬吗?
确实尴尬,但也只尴尬了一会儿。
听说闻阮是贺争的老婆,众人皆热情的打招呼,气氛缓和了些。
空出三个座位,有一个在许筱恬旁边,许筱恬招呼沈逸帆坐,闻阮直接坐下,又拽着程霜坐在自己旁边。
沈逸帆就坐在了离许筱恬最远的位置。
许筱恬看闻阮一眼,闻阮也转头看她,两人皆笑笑。
服务员送来三个新杯子,有人过来倒酒,沈逸帆倾身拿走了闻阮的杯子,“闻阮怀孕了,不能喝。”
一片恭喜声后,有人问起贺争的情况,闻阮大大方方回应,说医生的意思康复希望很大,众人表示关心后,又送祝福。
后来沈逸帆被大学的室友叫出去说话。
他走之后,闻阮跟众人聊的也愉快,聊的时候不忘带着程霜,一直夸她,众人见程霜跟闻阮关系这么好,对程霜的态度也开始热切。
气氛很好,直到,许筱恬旁边的一个短发女人开口。
“程霜,你跟筱恬还没喝呢,你不得敬她一杯啊,你能嫁给沈逸帆,全靠她成全呢。”
这话一出,包厢里立刻安静下来,闻阮似不解的问了一句,“成全是什么意思?”
短发女人惊讶道:“贺太太不知道吗?当年沈逸帆跟筱恬是一对,程霜暗恋沈逸帆,在筱恬生日上给沈逸帆下药,被筱恬捉奸在床,筱恬一气之下提了分手,沈逸帆被迫娶了程霜。”
程霜脸色发白,刚要开口,闻阮按住她颤抖的手,转头看向短发女人。
“下药?你看见程霜下药了?”
短发女人一愣,“没有,但是——”
“没有啊,”闻阮打断她的话,目光扫一圈众人,“所以你们看见了吗?有人看见程霜给沈逸帆下药吗?”
众人沉默。
许筱恬扯了下短发女人的袖子,那女人立刻道:“是没人看见,但是那杯酒就是她端给沈逸帆的,她又暗恋沈逸帆,不是她能是谁。”
闻阮的余光一直留意着许筱恬,把她刚才的动作看在眼里。
闻阮笑了,“所以你们是靠推理啊,那要是按推理,我觉得许小姐的嫌疑最大呢。”
短发女人嗤笑,差点翻白眼了,“怎么可能,难不成筱恬还设计自己男朋友跟人睡觉?”
闻阮挑眉,“怎么不可能?”
“听说许小姐分手没多久就出国,出去就交了新男友,珠宝富二代,那会不会是:许小姐嫌弃了还在创业的沈逸帆,想跟富二代走,又不想自己做坏人,所以设计自己男朋友出轨呢?”
啪——
许筱恬手里的筷子掉桌上,闻阮就坐在她旁边,清楚的看见她的慌乱,微微眯起眸子。
之前程霜跟她说起往事,她后来问了贺争,珠宝富二代这事是贺争跟她说的。
她这种猜测也是贺争说的,贺争说他怀疑就是许筱恬自导自演,可惜没证据,跟沈逸帆说了他也不信。
此刻看许筱恬这反应,贺争猜对了?
许筱恬一直保持沉默,这会儿,脸上硬挤出一个笑。
“贺太太,说话要讲证据。”
闻阮啧一声,“你们也没证据证明是程霜下药啊,都是推理,你们可以推,我不能推?”
包厢里太安静,外面的脚步声听得很清楚,许筱恬往门口扫一眼,眼泪很快落下来。
“程霜,我不知道你怎么跟贺太太说的,让她对我误解这么深,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追究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都把沈逸帆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逸帆开门进来,就听见许筱恬哭哭啼啼的声音。
紧接着,她抓着包和外套起身,抹着眼泪往外跑,经过沈逸帆跟前时也没停,哭着跑出门。
沈逸帆眉头紧皱,冷厉的目光看向程霜,“你跟她说什么了?”
闻阮低估了许筱恬的手段,见沈逸帆脸色不好,她先开口,“程霜一句话没说。”
她指着那短发女人,“她逼着程霜给许筱恬敬酒,说程霜算计你,贺争跟我说,他怀疑当年是许筱恬自导自演,所以我就说了,在座的都可以作证。”
一直闷头看热闹的众人,这会儿被点名了,也只能点头。
程霜确实一句没说。
不过贺争怀疑许筱恬自导自演?所以贺争是讨厌许筱恬的?那以后再聚会还是别喊许筱恬了,太尴尬了。
沈逸帆歉意的看向程霜,刚要说什么,有服务员开门进来,脸色慌张。
“哪位是沈先生?有位许小姐被车撞了,说过来找一位沈先生。”
凌晨,淞立医院。
许筱恬是冲出门的时候,被一辆外卖骑手撞了,医生说右侧髌骨脱位,右髌韧带损伤,打了石膏,之后还得手术。
沈逸帆送她来医院的,闻阮正好要来看贺争,程霜也跟着来了,还有那个叫王珍的短发女人。
王珍的意思是,许筱恬住院得沈逸帆陪着。
“筱恬的家不在海城,她在海城也就认识我们这些同学,她是因为程霜出的事,所以沈逸帆你必须得管。”
沈逸帆看一眼程霜,程霜垂眸没看他,他道:“我没说不管,我——”
“轮不到你管。”
闻阮打断他,目光看向王珍,“今晚是你先挑事,无论当年真相是什么,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程霜下不来台,你就是故意的,事是你挑的,你留下照顾。”
王珍变了脸色,她又看沈逸帆。
“我明早要回老家,没时间,沈逸帆,怎么说你们当年都在一起过,你不能不管啊,筱恬可是专门为了你——
“珍珍,”许筱恬一直虚弱的躺病床上,这会儿才开口,“别为难逸帆了,我自己没事的,你回家过年吧,反正我习惯一个人过年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泪还流着。
闻阮见沈逸帆脸上有心软了,心里骂一句,开口道:
“我也有责任,这样,王珍是吧,你该走就走,至于沈逸帆,叔叔阿姨说了,今年带你和程霜去旅游,你们也该走就走,我来照顾许小姐。”
沈逸帆的母亲为了撮合两人,早就订好计划,一家四口去旅游,年也在外面过。
“我给许小姐请最好的护工,正好我也要陪着贺争在这过年,到时候我们三一起过,我肯定把许小姐照顾的好好的。”
她看向沈逸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带程霜回去吧。”
沈逸帆从她眼神里看出警告和提醒,他留在这确实不合适,跟许筱恬说了句好好休息,牵着程霜出去了。
等两人一走,闻阮看向许筱恬,笑道:“交警说,人家外卖小哥骑的好好的,是你往人家车上撞,狠角色啊。”
许筱恬柔柔弱弱的笑,“贺太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阮啧一声,“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在你住院期间,绝对见不到沈逸帆就行了,你今晚白折腾。”
今年的除夕,对很多人来说,都与往年不同。
闻阮在医院陪着贺争过年。
母亲和兰姨原计划是除夕前一天回来,临来那边又有重大车祸,她们留下帮忙,闻阮只能隔着视频跟她们拜年。
贺争觉得这是他长这么大,过得最好的一个年,因为是跟闻阮一起过的。
闻阮推他到窗前看烟花,陪他守岁,烟花绽放的时候,闻阮从后面抱住他。
“贺争,我喜欢你。”
她没说爱,是还没到爱的程度,却已经让贺争热泪盈眶,毕竟时间那么短,她如果真说爱,他会觉得她在哄他高兴,但她说喜欢,肯定是真的,她心里有他。
沈逸帆带着程霜和父母出国旅游了,临走前,他还是问了下许筱恬的情况,闻阮说给她请了最好的护工,过年也给她送了饺子,算仁至义尽。
阮成东和阮灏在北城过年,团圆饭之后,父子两去了老太太的房间,阮文菱也去了,提前给老太太吃了降压药。
阮灏跪在老太太跟前,“奶奶,我见过闻阮了。”
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想晕没晕过去,最后跟阮成东说:
“过去的事,本来跟那丫头也没关系,既然她救过灏灏的命,你可以带她回来,但是闻蕙安,除非我死,她休想进阮家的门!”
章桐桐这个年过得非常不好,婆婆带着大外孙来家里一起过年,又提把大宝户口落在她和潘瑞这,一言不合婆媳吵起来,电视都砸了。
潘瑞夹在两人中间快愁死,大年三十跑公司加班,章桐桐到底是心疼他,冷静下来后,提着饭来看他。
一进办公室,就见潘瑞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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