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刚吃完,老宅那边儿张清平就和萧小玉溜过来了。
张清平一进门见到乔谦修,满脸堆笑的凑过来:“妹夫,这下乔家要哭了。”
“是吗?”乔谦修因为一句妹夫心情大好,也就随口问了句。
张清平立刻喋喋不休的开始说起了万和县的乔家,各种生意针锋相对被他说的活灵活现的,却没发现席间坐着的乔兹珣脸都铁青了。
这可把朱万青乐呵坏了,坐在旁边笑吟吟的喝茶。
说了半天,朱万青终于停下端着茶杯的时候看到了在座的以为老者脸色不善,随口问了句:“这位是?”
“乔家大当家的,乔兹珣乔老爷子。”朱万青似笑非笑的回了句。
“噗!”张清平这一口水一点儿没浪费,全喷到了坐在身边的朱万青身上,顿时朱万青的脸比乔兹珣还黑。
张清平把茶杯放下,站起来的时候还直勾勾的盯着乔兹珣呢。
“您老?”
“嗯,万和县的人的确良莠不齐,倒是丢了乔家的颜面了。”乔兹珣面上沉静的很,带着上位者的威仪,自从到了大王庄,乔兹珣还是第一次拿出来这个架势。
张清平硬是挤出来点儿笑意,很是谦卑的抱拳拱手:“您老大人雅量,小子只是逞口舌之利。”
“无妨。”乔兹珣起身回头冲着杨汝臣说:“老哥,咱们不如去寻个清净地方去下棋好了。”
“好,好。”杨汝臣也觉得尴尬,起身做了个请的收拾。
乔福过来扶着乔兹珣,三个人往前院去了。
这边儿朱万青回头盯着乔谦修:“你这是看我出丑啊。”
“有吗?”乔谦修很是坦荡的看着他:“话是你说的,我说了什么吗?”
张清平恨恨的哼了一声,坐下来:“还以为你是个好的,结果竟如此算计我,罢了罢了,我还是把佳人介绍给李林浦更好一些,那人可是和我家私交不错,人也正派。”
乔谦修抬头看了一眼张清平:“多操心自家的生意吧,乔家在万和县的生意怕是要有变动了,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还想保媒?”
提到这个,张清平一脸的欲哭无泪。
一直在西侧间的姐妹俩也说着悄悄话,萧佳人听说姜荣又去了,结果被姜氏堵在门口骂了回去,忍不住摇头,姜氏这明显是做给萧家人看的,如果真要是早就说清楚了,姜荣敢去老宅?
放下这事儿不说,萧佳人带着萧小玉出去看灯。
那边儿张清平霜打的茄子似的,不过也就一会儿工夫便没事儿了,左右是对上了乔家,惹了就惹了,大不了回去继续压着乔家,至少在万和县是不能让乔家做大就是了。
“对了,我买了烟花。”张清平起身往外走,从马车上搬下来烟花放在院子里。
那边儿,乔谦修早就看到了默不作声的木易和一直和他一起的杨昭林,起身:“木易,马车上有烟花。”
“是。”木易起身带着杨昭林就出去了。
大王庄这些年来,还没人看过放烟花的,这东西都是富贵人家的玩意儿,平民百姓哪里是的浪费?
所以,萧佳人这边儿烟花刚点燃,一会儿工夫院子外面就围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孩子。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萧佳人抬着头,恍惚觉得像是回到了曾经,曾经她就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别人家团圆,看着别人家一家人开心的放着烟花和鞭炮,而她只能躲得远远的。
不知不觉眼角湿润了,旁边递过来一个帕子。
猛然惊醒的萧佳人急忙低了头,接过帕子擦着眼角。
“哭什么?不好看?”乔谦修问。
萧佳人摇了摇头,怎么能不好看?
“想起了从前,从来不敢想有一天我也会站在这里,看着自己头顶的烟花,这是我家放的,我身边有这么多人。”萧佳人吸了吸鼻子,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萧佳人,这辈子你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谷雨还在老宅,听说家里放烟花拉着萧龙和佳月就往外跑,三个人一溜烟儿的跑到家,立刻兴奋的嗷嗷叫了。
萧佳人看到谷雨和佳月的样子,抿着嘴儿笑了,她也想像谷雨一样,只是那样怕是会吓坏了许多人吧?
乔谦修看着她眼底的光彩,抬头看着眼花,原来她喜欢这个啊。
烟花再美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放完了烟花谷雨就带着萧龙和佳月,提着别致的灯笼出去和那些孩子们玩儿了。
众人没注意,乔福悄悄的叫走了朱万青。
张清平怕萧小玉累到,带着回了屋去休息,院子里只剩下萧佳人和乔谦修。
萧佳人搬了小板凳坐下来,想到了汲水车,偏头:“乔谦修,木易说等天暖和了就进山,用帮手吗?”
乔谦修也搬了凳子坐在旁边:“不用,今年春早,那些稻种催芽之后就得整地了,你接下来要很忙。”
的确要忙的事情不少,萧佳人揉了揉脸蛋:“过了十五年也就过去了,该忙了,这段日子佳月用方子给老爷子调理身体挺不错的,怕是也要回去上京了。”
“嗯,该回去了。”乔谦修话音刚落,就看到外面有马车停在了门口。
大王庄这种地方能有马车来,自然就引起了他的主意,马车停下,车夫跳下来冲着院子里喊了句:“劳驾,乔老爷住在这里吗?”
萧佳人要起身,被乔谦修伸手挡住了,沉声:“不知道。”
车夫还要说话,就听马车里有人轻声咳嗽了几声,车夫急忙回去了,站在车外低头听了吩咐,赶车离开了。
萧佳人狐疑的看着乔谦修。
乔谦修则起身进屋去了。
屋里,萧佳人把汲水车给他看,乔谦修对木易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这人的确是个人才。
“少爷,那人明明没说实话,为何要走?”车夫在庄子边上停下了马车,问。
马车里,乔谦达懒散的靠在软榻上:“那还用说?回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在门口等着。”
“是。”车夫赶车又回来了。
路边一群孩子们提着灯笼嬉戏,乔谦达撩起帘子问:“你们谁知道乔老爷住在哪里?”
佳月回头指着不远处的院子:“那家就是。”
“嗯,赏给你的。”乔谦达拿出来一个小巧的金葫芦递给了佳月。
佳月懵懵的接过来,还不等说话马车就离开了,看着手里的金葫芦,佳月差点儿没蹦起来,又是一个富贵的公子呢。
乔兹珣和朱万青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起身让乔福回去,期间朱万青也给他诊过了脉象,的确是好了不少,只是他发现乔兹珣还真是病了,这病和自己的毒没多大的关系。
即便是看出来,他也不想说,看着乔福扶着乔兹珣离开,回身:“老爷子,咱们俩下棋?”
“公子请。”杨汝臣对朱万青十分客气,他知道自己闺女的命都是这人救回来的。
那边儿,木易认真的看着昭林写字,艳羡的都挪不开眼睛了。
刚出了萧家的院子,乔谦达就看到了,立刻下了马车几步过来,撩起袍子跪倒:“祖父,谦达不孝,这会儿才过来给您拜年。”
乔福明显感觉到乔兹珣身体一僵,急忙用了些力气扶着。
“嗯,起来吧。”乔兹珣说着便进屋去了。
乔谦达起身更过来,进了屋忍不住皱眉,这种地方老爷子竟然住了快三个月了,看来果然是很看重乔谦修啊。
乔福把迎枕放好,乔兹珣靠在上面才看过来:“这一路辛苦的很,不如先休息。”
“祖父,谦达是来接您回上京的,日前父亲已经去了魏家,谦达和魏家大小姐的婚事定在了二十六。”
乔兹珣眼底一抹锋利闪过,更快的闭上了眼睛翻身:“上岁数容易累,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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