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谦修慌乱的低头抱住她:“别生气,别哭。”
“你可松手吧。”萧佳人很用力,没推动,认命的卸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就往下滑去了,乔谦修反应极快,弯腰把人打横就抱起来了,生怕她摔倒似的。
进屋放在炕上,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他还想不明白呢,哭什么?自己不是已经送了雁准备提亲了吗?
心思一动,难道她喜欢自己的表弟?
这念头一起,乔谦修整个人就不好了,看她闭着眼睛不理自己,目光就落到了她的唇瓣上,刚才的感觉电光火石一瞬间,美好的让他竟又俯身贴上去了。
这下,萧佳人不淡定了,创口贴第二次贴上来,一动不动简直要把人逼疯了,想都不想直接张开嘴,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乔谦修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竟把心一横没挪开,疼过之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充斥全身,他觉得身体里每个毛孔都在叫嚣似的。
萧佳人绝望了,她发现这人简直就是块木头,并且十分确定,他不会接吻。
本来还生气,想到一个大男人不会接吻,瞬间笑场了。
乔谦修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抬头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萧佳人,一哆嗦迅速退开,两个人拉开距离,他反而无措了。
“我、我……”
“你!你个什么劲儿!我走了。”萧佳人迅速逃走,出了门就见萧滕那脸色就像是便秘了似的,见到自己蹭一下就站起来了。
冷哼一声,也不看他,快步离开。
萧滕好想哭啊,小姐这是生气了,他真搞不懂门主这是做什么?小姐可是个好的,这么唐突的事情也敢做?只怕以后没什么好事了。
乔谦修还愣着,舔了舔嘴角,嘴唇破了,微微的疼。
她为什么会笑?然后又生气了?想不通的乔谦修转身也出来了。
这下,萧滕不淡定了,看到门主挂彩了的嘴唇,脑补出一个世界啊。
乔谦修见萧滕站在这里,心里不爽,也冷哼一声快步出去,哨音一起,马就飞奔过来了。
萧滕挠了挠头发,这是咋回事?一个哼自己,两个都哼自己,自己什么也没做啊!
乔谦修催马疾驰,没敢去追萧佳人,而是绕道直奔青叶县,到了慈安堂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朱万青的房间。
朱万青正在研究草药,抬头看了一眼乔谦修没搭理,低头继续配药,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再抬头就看到乔谦修的嘴唇上有伤口了,只是一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顷刻间,慈安堂后宅传出来了一阵惨绝人寰的狂笑。
乔谦修坐在椅子上,拿过来茶盏低头猛喝了一大口,用了力气放在桌子上,抬头:“笑够没有!”
朱万青擦着眼泪,连连摆手:“没,没笑够,你再让我笑一会儿。哈哈……”
更夸张的捂着肚子直接蹲在地上了。
许久,朱万青推开门,扬声:“小喜子,送酒菜进来!”
小伙计应了一声,急忙往外走,身后朱万青又说:“去聚义楼!不给银子!”
看到小伙计身子一晃,朱万青更想笑了,转身看着脸色乌黑乌黑的乔谦修,笑道:“被佳人咬了?”
也不用乔谦修回答,那脸黑的都要滴下墨来了,想必是绝没有错。
清了清嗓子,朱万青摆出来舅舅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走过来,坐在旁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一个没绷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乔谦修气得一下站起来了,转身就走。
“你要是想知道为啥,就留下。”朱万青说。
明明已经走到门口的乔谦修停下脚步,偏头:“你知道?”
“当然。”朱万青挺了挺脊背,扬起下巴:“来,叫一声舅舅,舅舅告诉你如何应对女子。”
乔谦修眼神不善的横了一眼朱万青,转身回来坐在旁边。
朱万青心里苦哈哈的,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舅舅!这小子就从来不叫一声,真是急死舅舅了。
乔谦修不问,朱万青报复性的就不开口,直到小伙计提着食盒进来摆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过来。
酒是温的,菜是热的,朱万青抬头看到乔谦修嘴唇上的伤口,急忙低头闷了一大口酒,把笑压下去之后,才说:“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没有。”乔谦修立刻否定。
朱万青想了想,一拍大腿:“谦修啊,你以前可见识过女子?”
乔谦修顿了一下,摇头。
“那就对了!啧啧啧,佳人怎么能咬你呢?这可是遇到宝了呢。”朱万青吃了口菜,放下筷子:“其实要我说啊,这就是你未经人事的坏处,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在山里长大的,女子能见到几个?要不这样,今晚舅舅带你去玉容楼走一圈?也算长长本事?”
乔谦修冷冰冰的横了他一眼,闷头喝酒。
他又不是傻子,男女之事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做啊,至于说亲了她,那也是因为又爱又气罢了。
朱万青想了想起身,进了内室片刻功夫出来,随手丢过来一本书:“舅舅也是操心你啊,不用客气,带回去学吧。”
抬手接住,只看了一眼顿时脸都铁青了,扬手扔了出去。
朱万青撇了撇嘴儿,心里竟泛起了一丝苦涩。
以前,朱家是大户人家,乔家更是,凡是家里的少爷,十三四岁的时候就会有这方面的尝试了,等略大一些,就会有同房丫环,再之后才是娶妻。
不止乔谦修,就是自己这些年也是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心里只有报仇两个字,唯一不同的是他行医,知道的多一些罢了。
想到朱家灭门的仇,朱万青闷头喝酒,心情也不复刚才了,乔谦修也是一肚子的心事,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乔谦修啊,你想娶萧佳人要趁早了。”朱万青趴在桌子上,手指勾着酒杯,酒杯在桌子上就滴溜溜的转着圈:“现在是乡君,种稻成功,皇上一高兴后宫给个妃位,也是可能的。”
乔谦修酒醒了大半,猛地站起来身子一摇晃又坐下了,摆着手:“不可……能,佳人绝……绝对不答应。”
“不答应?”朱万青单手撑着腮帮子,撇嘴儿:“她贪财吧?”
乔谦修点头。
“护短吧?”
乔谦修还是点头。
“贪财护短,那就要自己有本事对吧?”
乔谦修不点头了,而是眯着眼睛看朱万青。
朱万青冷哼一声:“这世道,有权有势比有银子更好使,这话没错吧?别说你,都说乔家富可敌国,可是皇上一道口谕下来,还不是要乖乖的自折一臂?粮食哗啦啦的归了国库,然后呢?给一个匾额没有?”
乔谦修感觉心口受到了重击,呼吸都不顺畅了,摇摇晃晃的起来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朱万青扶着桌子站起来。
“回家,找她。”乔谦修说完,到外面摸到了马缰绳,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就飞奔出去了。
屋子里,朱万青摸了摸脸,喃喃自语:“我说的对吧?”
半天,自问自答:“太有道理了!”
乔谦修趴在马背上,这马在武山长大,主人没有指令的时候,充分的发挥了老马识途的本领,带着他一路飞奔到大王庄,到萧佳人门前还停了停,之后才哒哒的迈着四蹄慢悠悠的去了稻田边的屋子。
萧滕见到醉成这样的乔谦修,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把人背到屋里,招呼梅兰赶紧煮醒酒汤,他拿了热茶过来吹凉,送到乔谦修嘴边。
“门主,喝口茶。”
乔谦修睁开眼睛,看到萧滕的时候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抬起手:“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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