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你要不再想想自己说的什么？"
洪明轩冷笑着取下眼镜。
“下药、拍视频、轮j，洪明洲做的这些事算不算丧尽天良？他该不该遭报应？”
刘凡声音高了几度，“那伯母呢？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呵，她不该阻止我，她竟然去共情洪明洲母子，她还威胁我，让我必须留在美国。装什么清高，真清高当初就别当小三啊。”
“你是不是疯了，她是你妈妈。”
洪明轩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可能她的报应就是我吧。”
刘凡痛苦地倒在地上，“你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
洪明轩蹲在她面前，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被洪明洲伤害的那些女孩，你觉得她们可怜吗？但她们如果不贪图保时捷，不贪图洪明洲给的富贵，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小凡，我给你换高级公寓的时候，给你信用卡的时候，你跟朋友们炫耀我送的衣服珠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可能会卷入什么？哦，其实你想过，只是你觉得可以赌一把。所以，你，不要现在来装清高。”
“报应？现在就是你贪图富贵享受后应有的报应。”
刘凡捂住脸，哭声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明轩，我会去自首，我会跟警察跟媒体说你做的一切，就算最后法律拿你没办法，但你爸会知道，洪家人会知道，想趁着没坐稳位置把你拉下来的人这么多，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洪明轩一把抓起刘凡的手臂，把她往外拽，“你没有机会的，既然你不想回美国，那就待在京市吧，我给你买一间豪华的公寓，你就在里面住到死。”
这个时间段国际航班少，休息区这里又没什么人，偶尔有两三个人路过，看到一男一女拉扯，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不去理会。
沈渺远远看着洪明轩把刘凡拽出休息区，她不敢一个人追上去，只得拿出手机给简时序打电话。
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就在她着急要大声叫人的时候，手臂一把被人拉住。
是机场地勤。
小姑娘很客气地告诉她简警官说请他过去休息。
“简时序在这里？”
“反正是一个很帅的姓简的警官，他和他的同事开始在监控室，不过现在已经去停车场了。”
沈渺差点没忍住当人家姑娘面翻白眼。
遇见简时序后，她翻白眼的频率真是大大提升。
沈渺跟着回了监控室，从监控里看到洪明轩和刘凡都在停车场被带走，又看到简时序折返回来。
简时序：“你怎么来了？”
沈渺：“你们要审他吗？带上我。”
两人同时开口。
简时序：“啧，上瘾了是吧，不合规矩，走，我送你回去。”
沈渺嘴角扬起一个笑，眉眼都舒展开了，“好、好，有顺风车最好了。”
两人上了车，简时序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去哪里？”
“不是去局里吗？”
“啧，刚刚不是都说了送你回去吗？”
“你刚刚不是演给那些人看的吗？走吧，我这么配合你，怕对你影响不好，都这么为你考虑了，让我去看看吧。”
简时序有点接不上话，想了半天，只得安慰自己人家也是信息提供者，可以知道。
刘凡是一路哭着回去的，问什么都不说。
易泽一手叉腰，一手扒拉了两下后脑勺，终于等到简时序回来。
但当他看到简时序身后的沈渺时，脚步明显一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简时序把车钥匙放回桌上，扫了易泽一眼，“沈小姐提供了很多关于洪明轩的重要信息，今天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大家正常工作。怎么了？”
“序哥，刘凡一直哭，也不说话。老林在那边看着洪明轩，咱们带洪明轩回来，那是意图绑架及伤害，她不开口，咱也没办法。”
简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早料到是这样，带洪明轩回来也不是想用意图绑架和伤害定他的罪，对他来说，真相大白于天下更重要，“她敢跟洪明轩对峙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现在这劲下去了，说不定后悔得很。不用管她，我只是想通过她让洪明轩开口。”
“不能吧，序哥。”
“你们序哥说得对，刘凡她是怀疑过，却也只是怀疑，过后还是乖乖听洪明轩的话，她早就依附于他不能独立了。所以，不要对她有太高的期望。”
简时序：“从法律层面来说，就算我的推断都是对的，我们也并不能让洪明轩付出任何代价。”
沈渺：“从道德层面来说，洪明轩这样极度自我自负的人，不可能有同理心，让他悔过受良心的折磨也是不可能的。”
易泽：？？那他们在这里忙活个什么劲。
“不过是想还洪明州一个真相。”
“给还在乎洪明州的人一个真相。”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简时序心思还在洪明轩身上，听到沈渺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沈渺，别扭地拢了拢耳边的长发，不太自然地看向简时序，心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多想，自己不过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怎么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呢，搞得自己多懂他似的。
易泽：？？这两人怎么又突然沉默了，没懂。
审讯室里。
简时序关上笔记本，淡淡开口，“洪明轩，你的计划其实挺完美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洪明轩似笑非笑地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完美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防着我，中国的法律拿你没办法，刘凡也不会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洪明轩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简时序脸上。
刚刚进来前，沈渺又说了一次，这个洪明轩过于自大自负，他的这个杰作不能被世人知道是他最大的遗憾。
简时序将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刘凡就不说了，秦桐梓那时候的精神状态，我也能理解。但曾庆福这种人，你是怎么做到把他拿得那么死的？还有，你在美国，是怎么保证每一步都是按着你的剧本进行的，是怎么确保洪明州一定会死的？这完全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
洪明轩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因为，我不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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