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脸色铁青,搂着林轻轻的胳膊在不断收紧。
他没想到曾经为了面子打下的欠条,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刀,更没想到,那哄骗来的玉佩会被林六福污蔑成偷。
此时他如果说东西是林六福送的,估计也没人会信,毕竟东西戴在林轻轻的脖子上,这也怪林轻轻,好东西不藏着掖着非要拿出来显摆。
感受到他隐忍的情绪,林轻轻抬眸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六福道:“林六福,你不要血口喷人,不就是还钱嘛,我们给,只希望六福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对象,你的纠缠给我们带来不少困扰。”
钱她可以给,但林六福也别想要好名声。
林家大嫂听后,还不等婆婆说话,就先发制人。
“放你娘的p,小贱蹄子没安好心,你还钱就还钱,还想往我家福宝身上泼脏水?要不是他一次次给我家福宝希望,她犯得着纠缠他?我家福宝长的好,上有五个哥哥照顾,找啥样的没有?非找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弱鸡崽子?”
村民们听着林大嫂的叫骂,看了眼周卫国,沉思着。
林六福这闺女虽然不爱干活,但模样生的好,娇娇软软哪个老人家看了不喜欢?当初镇上糖厂主任家的儿子派媒人来说亲,林家人都以闺女小拒绝了。
一个下乡的知青,说难听点儿今后能不能回城还不一定呢,林六福图啥啊?
再说了,这周卫国下乡到他们村也没说正在跟林轻轻恋爱,加上他时不时对林六福献殷勤,能不让人小丫头误会吗?
现在看来,这周卫国一开始接近林六福就带着目的的。
啧啧,这城里人的心眼子果然多的跟筛子似的。
察觉到村民眼神的变化,林轻轻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眶扫视一圈,知青点的人都躲在人群后面,此时此刻没有谁愿意为他们说句公道话,都是一群吃软怕硬的东西的。
她知道继续待下去只会对他们更不利。
于是哽咽道:“我们愿意还钱,但林六福你要把欠条拿出来。”
林老太不屑的撇嘴:“谁稀罕留那些玩意儿,只要把钱还了,欠条自然会给你。”
“六福,我知你心里有怨,这次你推轻轻到河里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们……”
林六福看着躲在周卫国怀里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林轻轻,随手捡起一块鹅蛋大小的鹅软石,轻轻一捏,被她抓着的那一面顿时四分五裂。
“我真要杀她,干嘛不将你带去山上直接捏碎她的狗头,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会游泳的人推到河里企图淹死?你要陷害我,好歹找个让人相信的借口啊蠢货!”
林轻轻瞪着一双大眼,死咬着嘴唇。
尤其在察觉到周围人怀疑的目光时,脑袋发晕呼吸急促。
事情不该是这样,林六福该被千夫所指,而她也因为差点儿被害死而让周卫国心存愧疚,从此对她一心一意。
她能感受到周卫国在面对林六福时,眼底的笑意做不得假,即便他现在看似厌恶林六福,实际上,是自尊心作祟罢了。
她不敢赌,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闹剧,唯有让林六福与周卫国决裂,她才能安心。
面对村民赤裸裸的目光,林轻轻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昏死”过去。
“轻轻,轻轻,你醒醒别吓我。”
周卫国剧烈摇晃着,林六福站在旁边瞧着傻乐。
这是不知道怎么收场后打算以装晕来结束这场闹剧?
有她在,对方能讨到好?
“林六福,你好样的,今后我周卫国与你恩断义绝。”
说完打横抱起林轻轻往前走去,结果膝盖突然一疼,抱着林轻轻的身子朝前栽去,原本围在林轻轻身上的衣服散开,上半身的春光暴露在人群当中,惹来一阵吸气声。
林轻轻此时也顾不得装晕了,尖叫一声,抓起衣服慌乱的裹住自己朝着知青点跑去……
“嚯,这女知青的身子瞧着真滑嫩,哈哈,今天可是饱眼福了。”
“烙饼称摊的俩荷包蛋上面点缀了两颗花生米,有什么好看的?瞧见没,那花生米都发黑了,说不定,早就被人给嘿嘿嘿……”
“要我说最沾光的是二赖子,半辈子没抱过女人,这次可让他占了大便宜……二赖子,林知青的身子滑不滑?”
众人说着看了眼站在人群中的二赖子。
对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轻轻离开的方向,笑容猥琐。
“比豆腐脑还滑嘞。”
周卫国脸色铁青,瞪了林六福一眼朝着林轻轻追去。
同时也怨恨林轻轻装晕不提前跟他说,以至于身子被村里人看光,甚至今天在水里被个老男人抱了。
她,已经不干净了,心里膈应的同时又想到她陪自己下乡吃苦,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般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林六福冲二赖子嘿嘿笑了笑,道:“二赖子,你已经碰过林知青的身子了,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别忘了去知青办提亲啊,这城里的姑娘就是滑嫩,你小子有福了。”
二赖子闻言,冲林六福嘿嘿笑了笑:“还是多亏了六福妹子,到时候哥哥请你喝喜酒啊,我就这回家跟我娘说让她去知青点提亲。”
闹剧散场,林六福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娘,咱回家吧。”
这声娘叫的情真意切。
林母闻言,抓着闺女柔嫩的小手如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家去了。
林家大媳妇儿看了眼被林老太带走的林六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她说给家里的三个孩子扯布做两身衣服,她婆母就一阵阴阳怪气。
可小姑子随随便便给一个男人花五百块,婆母竟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没那么重要。
不过,小姑子是林家唯一的闺女,加上小姑子长的好看,虽然遇到周卫国脑子容易不清醒,但对她生的三个孩子是实打实的好,想到这儿原本郁结的心思瞬间又畅快了。
一路上,林母频频看向自家闺女,闺女还是那个闺女,但不知为何,她这闺女瞧着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哪儿不同一时她又说不上来。
“闺女,你跟周卫国真就这么断了?”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舔他?”
林母双目瞪圆。
“舔?他?闺女,你跟娘说,那畜生是不是让你干什么恶心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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