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林六福就如小炮弹般冲进来,然后一头扎在林母怀里。

    嗯?

    家里气氛不对,她不由抬头去看林母,见她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在看林父垂着头唉声叹气,很显然家里出事了。

    “娘,我跟二哥不在的这几天,家里出啥事了?”

    满仓挣脱自己的母亲,跑到小姑姑跟二叔跟前,红着眼眶道:“小姑钻井队的人把五叔的胳膊砸断了还不想赔钱,四叔叔也被警察人抓了,三叔在回来的路上失踪了……”

    林六福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天,竟出了这么多事。

    “娘,五哥现在在哪儿?”

    “在他屋里呢。”

    “为啥不送医院?”

    林母擦了擦眼睛, 道:“县医院说是送的晚了,命是保住了,但胳膊能不能接住全靠运气。还有你四哥现在在公安局,是他故意伤人肯定是要判刑的,我跟你爹连着去镇上三天,结果连面都没见到。”

    “四哥伤的那个人是不是跟五哥受伤有关?”

    “嗯,你五哥手灵活,他师傅推荐他去机械厂当工人,这本是好事,但谁能想到到钻井队大队长的小舅子早就盯上这肥肉了,但名额只有一个,你五哥又不肯放弃,那钻井队队长就借你五哥调试机子的空档,操作机子把你五哥胳膊搅断了。”

    听林母这么说,林六福双眉紧紧拧着。

    她知道这个年代工作难找,也知道有人为了工作无所不做,但万万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家人身上。

    记忆中的五哥,性子腼腆胆小,但往往在原主犯错被林母骂时,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她说话。

    在她被周卫国气的躲在小院里哭时,他会拿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哄他。

    林家人脾气暴躁,仿佛林家人所有的温柔都融合到了林五郎身上。

    可这么一个乖巧腼腆的五哥,竟被人废了胳膊。

    这怎么能忍?

    “娘,我去看看五哥。”

    说完噔噔噔的跑进林五郎主的房间,见他整个人颓废的靠在床上,一双胳膊被吊在脖子前,此时的他双眼猩红,胡子拉碴,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五哥,我看看你这胳膊。”

    “别看了,五哥以后不能给你做玩具了。”

    见他如此,林六福走到床边,白嫩的手覆盖在石膏上,一道灵气打进去,随着灵气的游走她清晰的感受到他胳膊处的断裂缝隙,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一生故意为之,林五郎的胳膊接歪了,好在时间并不长,骨头还没开始愈合,能纠正过来。

    想到这儿,她用灵气将错位的骨头一点点纠正,最后用灵气化作丝线将他断掉的地方修复。

    “嘶,怎么这么痒?”

    “痒就对了,说明你的骨头在愈合,要不了多久你胳膊就能动了。”

    林五郎闻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妹,你不用安慰我,我的胳膊我知道,医院里的医生都说了,这辈子即便胳膊能动,也会落下毛病,以后再也做不了精细的物件了。”

    见他如此颓废,林六福白了他一眼,直接用灵气将他胳膊上的伤全都修复完,随后在林五郎惊诧的目光中将他胳膊上的石膏全都敲碎。

    “你小妹我啊,得老天庇佑,我说能好就一定能好,不信你抬抬你两只胳膊。”

    林五郎见她一脸认真,咬了咬牙随后抬起胳膊。

    嗯?

    没事!

    而且活动自然,甚至比没受伤以前还轻松。

    “小妹,我,我好了。”

    “恭喜五哥,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五郎闻言钻进拳头,随即道:“我曾帮过一个机械厂老师傅的忙,前段时间他告诉我机械厂有一个员工名额,让我争取考上,到时候把我安排到他所在的车间,但万万没想到,机械厂的这个工作盯着的人太多了,其中就有钻井队队长付华云的小舅子……”

    “所以他们为了得到那名额把你胳膊搅断了?”

    “嗯,我胳膊断了之后,你四哥不知从哪儿知道这是钻井队队长搞的鬼,就把人胳膊敲断丢到了井里,但你四哥做事隐秘,目前警察抓他只是在怀疑阶段,并没有证据。”

    听林五郎这么说,林六福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道:“五哥,给你接骨的医生认识钻井队队长不?”

    “不知道,怎么了?”

    “你的胳膊被人接歪了,很显然对方是故意不想让你好,如果跟钻井队队长没关系,那医生为何要这么做?”

    “接歪?”

    怪不得从医院回来后,他觉得胳膊憋胀难受,原以为这是正常的,没想到……

    为了一个工作,竟要毁了他!

    林六福拍了拍林五郎的脑袋,笑道:“五哥别伤心,四哥不会有事,伤害你的人同样也不会好过,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家养伤,不管谁来了你也别见。对了,知道钻井队队长现在在哪儿不?还有他家的地址你都知道不?”

    “他现在在县医院,平时都在镇上住着,我记得好像是青稞胡同,中间路西的那户。”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歇着,四哥很快就会回来!”

    “小妹,你的本事别告诉任何人。”

    刚刚小妹露的那一手,传出去万一被人抓起来研究怎么办?

    林五郎把手放到套子里,石不石膏的无所谓,但要让人看出来他的胳膊确实受伤了。

    “知道了。”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林四郎捞出来,怎么捞,她已经有了计划。

    “福宝,你五哥咋样啊?”

    “情绪被我安抚住了,接下来好好养着,娘,我跟二哥去一趟丰州镇。”

    说完满脸歉意的看着沈开池。

    “本来想今天就把解药做出来,但你看我家出的这些事儿,等我回来以后再做。”

    沈开池本以为林六福会请他帮忙,结果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很好奇,这丫头要怎么破局。

    这明显是针对他们家的一个局。

    刚刚屋内的谈话他隐约听到一些,钻井队队长很明显为了小舅子的工作要毁了林五郎,这钻井队队长可不是有钱就能当的,首先家里得有人脉,别看活累,但油水足。

    而林四郎把钻井队队长打残,就算警察没有证据却把人关了这么长时间,很显然要把致人伤残的帽子扣在林四郎头上。

    林父只是村里的大队长,尽管家里有高位写的字,但在芝麻大的地方不一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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