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开拿着烤兔子回到派出所的时候,还深深地记得顾长竹那个不可思议的神色。
顿时忍不住的笑出声。
虞兰出来,看到他这样,还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刑开摇摇头:“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虞兰无语,提醒道:“别笑了,今天局里打电话过来了。
供销社的案子,上面很重视,限期七天结案。
你赶紧想想怎么弄吧。”
派出所的人手不够,都是一个掰成两个用。
何况这还有一个特务的案子要办。
那可真是忙的飞起。
偏偏这个事情还不能明说。
不过这个事情,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了。
抓到了外围的那个人,只要能解决他的中毒问题。
想来就能拿到一些线索。
之后顺藤摸瓜,也就差不多了。
“对了,我去问过云阳,红旗大队的那个化肥,是从市里的化肥厂购买的。他手上有化肥厂给的出厂单。”
这个事情,虞兰是知道的。
昨天周副书记喊了刑开过去,然后还说提供了一条线索。
回来后,刑开说起这个事情。
虞兰就觉得不对。
正常人都会想到,谁偷了化肥,还明明知道的运回来?
还横穿公社,让人看到?
就算是顾云阳从偷盗化肥的人手上买到的,那也应该见不得光。
顾云阳是那么傻的人?
结果你看,果然如此。
刑开拿了烤兔子给虞兰,提着面袋子就要走。
虞兰接了烤兔子还奇怪呢:“你那面袋子里装的啥?看着像……”
洪娇已经自顾自的上手去摸,然后下一秒,就是大惊失色,尖叫出声。
刑开无语的摇摇头:“没事,你瞎摸什么?”
又菜又爱玩。
他也就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照顾洪娇。
结果这女孩性格大大咧咧的。
倒是这怕长虫的性格,还有点女孩的样子。
他匆匆的离开。
虞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事情,她这个指导员是知道的。
刑开在前面奋斗,虞兰这个当指导员的,自然就是在后面稳固局面了。
下午四点多。
韩乐从赌窝出来。
看到墙边的一块石头,顿时怒气冲冲的上去就是一脚。
然后他抱着脚痛呼。
下午的经历,让他有些烦躁。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上午一开始也挺好的。
还小赚了一笔。
韩乐都想好了,等顾长竹回来,他要好好地嘲笑一番。
这小子,不趁热打铁,趁着运气好,多赚一点。
结果,就翻车了。
一开始只是输了一点,接着就输起来没停。
好在下午他还来了点运气,又赢回来一点。
整个一天,他最后还是输了有两块钱。
嘶。
这么大一笔钱呢。
这两块钱,以往够他一个月的吃菜的钱。
不过昨天赢了一大笔,两块钱,他还是输得起的。
“不行,晚上继续。”
方晓东微微摇头:“这个少年,就是之前和云阳那个三堂哥的同学吧?这是彻底陷进去了。”
袁达奚也是感慨莫名。
他们自然是都去查过顾云阳的信息的。
这儿子的救命恩人,当然要好好地查一查。
他们两个连襟的实力就不错,加上岳父家里的权势。
总有人想要靠上来。
他们也得谨慎一些。
这一查,就让人有些无语了。
顾云阳的这一辈子,还真是像话本一样了。
帝都的那个顾家,也真是有些不堪。
当然他们查到这里,就没有深入了。
所以没有和左丘林一样,还知道这抱错孩子的戏码,还有更精彩的部分。
不过就算是前半部分,已经很精彩了。
所以对于顾云阳和大队长顾寒平的关系,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那个亲生的爸妈不太靠谱。
好在这大伯还是很靠谱的。
只是这个大伯的三儿子,原本看着性格还行,一朝踏错半步,很可能就是深渊了。
方晓东道:“回头提醒一下云阳,这顾长竹的朋友陷进去了。
以这些赌窝的庄家的性格,下一步就是害亲朋好友了。”
袁达奚却嗤笑一声:“得了,咱们那时候也该收网了。他想害,大概也没机会了。”
两人也就是来侦查一下,接着还是让手底下人在这里盯着。
不得不说,左丘林的这几个队员还是很不错的。
身手好,执行力强。
不比他们两人的嫡系班底要差了。
隐隐的,还要强上那么一筹。
“咱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这么大的功劳,而且后面的事情也很多。
两人自然也惦记着自己的手下,所以紧急调派了人手过来。
“最迟明天到。”
“好,也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该收网了。”
“只不过,恐怕未必能尽全功啊。”
“先盯着吧。”
顾云阳这边,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他看着下午还一直缠着自己的顾长竹,知道他还没有办法接受现实。
他可能并不是不知道这就是现实。
但现实的残酷,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所以,他会选择逃避。
顾云阳无所谓,接着虐就是了。
自己的精神力超强,不用在牌上做手脚,就能完虐对方。
顾长竹却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对了,这是你的牌,你肯定做手脚了。”
顾云阳都无语了,就算是他做了手脚,但他就是在这个普通的石桌上放着。
当时他可是完全没有靠近,使用了空间异能就直接更换了两人的牌的。
这个事情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在他这里,确实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你想怎么样?”
“我再去借一副牌,咱们再来。”
他就不信了。
一定是这副牌的问题。
看着顾长竹飞奔离开的背影,顾云阳无语。
“既然你想挨虐,那就来吧。”
让肆虐来的更猛烈些吧。
顾云阳自己下山,他要去看看。
顾寒平差不多也应该回来了,他去地里看看宁安浇粪的样子。
顺便拍照下来,留作纪念。
远远地,从麻雀的眼睛里。
顾云阳就看到了宁安一脸嫌弃的拿着一个长柄的瓢,一只手那捏着鼻子。
说到底,她还是没敢不干啊。
是家里的钱不够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等来顾长竹的钱。
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呢?
和宁安有一样心理的人,还有顾安宁。
他坐在办公室里,这些天下来,这个事情愈演愈烈。
他也不能继续无视下去了。
姜秘书已经带来了周书记的最后通牒。
自己造的孽,还是要自己去填。
“该下决断了,否则我这位置都未必能留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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