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清香味,传入鼻间,唐寅顿时回过神来,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鼻子。
李令月见状,不由脸现恼怒之色。
唐寅连忙咳嗽一声,回道:“自然是真的!”
李令月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喜色。
“那好,跟我走!”
说着,拎着唐寅的衣领,就要把他拖走。
唐寅立马死死的抓着墙边的门窗,做出抵死不从的神情。
“要我出手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李令月顿时皱了皱眉,良久后,这才松开他,轻叱一声。
“有屁快放!”
唐寅不由得撇了撇嘴,整理了一下被她抓乱的衣裳,指着李令月说道:“我要你!”
就在李令月气势陡然攀升,快要爆发的时候。
唐寅这才快速,说道:“我要你手上的短剑!”
李令月闻言,气势消散,看了一眼,手上的短剑,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个不行!”
唐寅不由有些气恼的道:“这是我家先生送我的,你凭什么不还给我?”
李令月冷哼一声,“这是我李家的之物,凭什么要给你?”
唐寅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脑海里快速思索起来。
赵胖子是李先生的外甥,李令月是赵胖子的表妹,那么结论是!
唐寅顿时瞪大了眼睛,冷汗直流。
“你你是李先生的女儿?”
要是被那个死酒鬼,知道自己对李令月使出了龙爪手,不知道会不会,上天入地的追杀自己。
李令月却是“呸”了一声:“你胡说什么,他是我二叔!”
唐寅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是侄女,不是女儿,这样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李令月见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唐寅尴尬一笑,“既然如此,那此剑,你便拿着吧,日后我再向先生解释。”
李令月抖了抖手上的短剑,意思是“你看着办!”
唐寅顿时扯了扯嘴角,连忙转移话题。
“这第二个条件便是治疗期间,都要听我的,你们不能插手!”
李令月闻言,身上气势再次有攀升的趋势。
唐寅连忙解释道:“这个过程,或许有些痛苦,但是有人插手的话,就会前功尽弃,你也不想这样吧?”
李令月听到这话,低头沉思片刻后问道:“要治好,需要多久?”
唐寅回道:“这个说不好,他这个其实不是病,就是惯出来的毛病,若是顺利的话,一个月应该能够初见成效。”
李令月闻言,好看的眸子精光一闪。
“好,就依你,不过,治病之时,我要在一边看着!”
唐寅对这个倒是没有意见。
李令月扶了扶头上的斗笠,“你收拾一下,咱们这便去白鹿书院!”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白鹿书院?”
李令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我表哥在白鹿书院读书,你不知道吗?”
唐寅顿时一脸愕然,这他倒是真没看出来。
就在这时,江宴起床来找唐寅,恰好听到李令月的话,也是一阵诧异。
“赵兄也在书院读书?”
“我从小待在书院,怎么没见过他?”
李令月看见江宴,却还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头不耐烦的朝着唐寅喊道:“你快些,我在门口等你!”
说着,抱着短剑,走出房门。
江宴却是走了进来,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唐寅便将李令月的要求说了出来。
本以为江宴没什么感觉,谁知道他却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唐兄你也去白鹿书院,我就不寂寞了!”
面对这么有歧义的话,唐寅直接翻白眼,表达无视。
收拾妥当之后,三人便出了客栈。
客栈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
两名斗笠汉子见三人出来,立马走了过来,朝着李令月躬身行礼。
“李校尉!”
江宴听到这个称呼,顿时浑身一颤。
唐寅也好不到哪去,一脸的惊讶。
虽然知道李令月乃是军中之人,但是也从来没敢想,她竟然还是个校尉。
校尉别以为是个小官,那也是中层军官了,正六品的武职。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是校尉?
你敢想象?
难怪这娘们这么彪悍,长短枪玩的贼溜,短剑也舞的虎虎生风。
李令月却是霸气的摆了摆手,“回书院!”
两人连忙躬身抱拳,应了声,“是,大人!”
将两人捉上马车,其中一人,坐上车夫的位置,另外一人翻身上马。
李令月看着唐寅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匹,然后,小手一挥。
“出发!”
马车启动,出了城门,一路往东狂奔而去。
走了大约五里路左右,便来到一个镇子,名曰白鹿镇。
白鹿镇旁边的山峰便是白鹿山,白鹿山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白鹿书院。
马车驶进镇子,在一座幽静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赵睿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令月,人可到了?”
李令月点了点头。
“人在马车上!”
赵睿快步走上前,掀开车帘,就见一道人影窜了出来。
江宴一个箭步跳下马车,然后来到路旁,哇哇吐了起来。
唐寅倒是十分淡定,缓缓走下马车,在赵睿懵逼的眼神中,来到江宴的身旁,也呕吐了起来。
赵睿不由诧异的朝着李令月问道:“唐兄和江兄这是怎么了?”
李令月骑在马上,不由撇了撇嘴。
“我怎么知道!”
两人吐了好一会,这才恢复过来。
唐寅刚好一些,就转过神来,有气无力的朝着李令月喝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令月闻言,顿时轻笑一声。
“马车不过跑快了些,是你自己不中用,怪我咯?”
唐寅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李令月见唐寅吃瘪,似乎很是高兴,翻身下马,抱着短剑轻快的走进院子。
唐寅顿时气急。
赵睿见状,不由拉着他小声劝道:“唐兄,令月可不好惹,你还是别惹她了!”
唐寅闻言,想起李令月的英姿,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要从这娘们身上找回场子,怕是不容易啊。
就在唐寅感慨的时候,旁边的斗笠汉子,惊呼一声。
“少爷,江公子吐晕过去了!”
两人闻言,顿时一惊,扭头看去,只见方才还吐的不亦乐乎的江宴,此刻,口吐白沫,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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