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岂能不知道李令月的小心思?
然而,就像他所说的那样。
看在死酒鬼李晋的份上,这个忙他也要帮。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天佑皇帝和庄墨寒,对唐寅期望很高。
朝廷现在的财赋,简直是一团糟。
庄墨寒管理户部这段时日,真正的深入了解之后。
这才知道,朝廷的的财政状况有多堪忧。
就这么说吧,朝廷的支出和收入,已经不成正比了,基本上是寅吃卯粮,入不敷出。
难怪朝廷调派大军去边疆御敌,都是抠抠搜搜的。
陛下更是将主意打到了几个藩王的身上。
好在唐寅的国债思路,让朝廷缓了口气,否则别说打胜仗,能不能派出援军都是个问题。
所以,天佑皇帝和庄墨寒,这才十分重视唐寅。
就等着唐寅殿试过后,直接上任了。
两人被庄墨寒一顿怼。
王伯安倒是老神在在的泡茶喝茶。
唐寅则是有些不自在。
庄墨寒见状,这才停了下来,朝着他说道。
“行了,一会老夫派人将你的行囊取过来。”
“这段时日,你便在这里好生备考,若有不懂的,便直接问我。”
唐寅闻言,顿时一喜。
王伯安的水平都这么高了,庄墨寒的水平岂不是更牛?
有这样的大佬给自己补习,那是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唐寅在庄墨寒的院子住了下来。
然而,诗会的影响却依旧在继续。
那日,唐寅赢了诗会头名,立马就爆火。
京城的学子却是对此多有不忿。
有人觉得楚玉的诗词,也不在唐寅的破阵子之下。
当然,这是在往楚玉脸上贴金,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咋地?
渐渐的,为楚玉抱不平的读书人,越来越多。
尤其是国子监的学子们,大呼诗会评判不公,将矛头指向王伯安,甚至指向白鹿书院。
这下就彻底炸锅了。
白鹿书院,也有不少学子在京城。
尤其是现在,会试在即,各省的举子,几乎都赶了过来。
不管,喜不喜欢唐寅的诗词,涉及到书院之争,没说的,撸起袖子,就是干。
短短两日的时间,就上升到了国子监和白鹿书院对立的地步。
原本倒也没什么,文人之争嘛!
有些竞争也是好事,朝廷的官员们,也乐得有个茶余饭后的话题。
只是到得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将这个话题升华了,演变成了南北之争。
国子监的学生,大多是北方的学子,白鹿书院则在南方有着很高的影响力。
这一升华,就不得了了。
事情愈演愈烈,南北学子,顿时吵翻了天。
偏偏楚玉那日输给唐寅,很不服气,放出话来,杨言要再比试一场。
只是自从那日诗会之后,唐寅就仿佛消失了般,一直不露面。
北方的学子,找不到唐寅,便在国子监摆下擂台,京城四大才子,在擂台赛轮番上阵。
由得南方学子上前挑战,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天时间。
南方各省的学子们,纷纷上台挑战,各种题目的诗词,层出不穷,倒是给京城带来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话题。
然而,北方学子,有楚玉坐镇,一直稳坐钓鱼台。
这段时间,最苦逼的莫过于江宴了。
这家伙,是江省解元,这次进京赴考,本想在伯爵府好好的嘚瑟一番,给江夫人在娘家找回面子。
然而,一进京,就被拉去参加诗会。
这就算了,因为国子监的擂台,南方学子被压了一头,唐寅又迟迟不露面。
而,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交好,这便找上门来。
江家在京城的宅子,几乎被人踏破了门槛,害的他们家连夜搬迁躲去了别的宅子。
南方的学子,自然是朝他打听唐寅的下落。
北方的学子,则是上门挑衅。
外面闹翻了天。
始作俑者唐寅,这几日,倒是悠闲的很。
每日里,就在小院子里,读书练字写文章。
到得晚上,庄墨寒下班回来,就向他请教八股文。
还别说,老庄的执教水平比王伯安要高上不少。
不仅能指出唐寅文章存在的问题,还会给出一些修改思路,比王伯安那个货,靠谱多了。
这一日,小院来了个不速之客。
李令月换回了男装,带着老方来敲门。
老仆对此倒是不意外,唐寅的行囊之前留在了老方那里,他们去取的时候,李令月便知道了唐寅的下落。
只是唐寅几日没出门,还不知道外面因为他,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李令月一进院子,看着悠闲看书的唐寅便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自在,外面已经为了你快打起来了。”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
“什么打起来了?”
通过李令月的叙述,唐寅这才知道了外面的事情。
唐寅听完李令月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在诗会上出风头,不也是为了你?”
李令月闻言,脸色微红。
然而,讲不过就动粗,是李校尉的惯用手段。
只见李令月脸色一变。
“哼,本校尉让你帮个小忙,你还上脸了?”
唐寅顿时耸了耸肩,却也不再怼她,连忙转移话题。
“今日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李令月这才恢复神色,点了点头道。
“我现在是武卫军巡营校尉,近日要出城巡查,请你帮个忙!”
一听到帮忙,唐寅顿时一脸的警惕。
李令月见状,脸上再次爬上潮红。
“你这是什么表情,本校尉难道会害你?”
唐寅却是一脸的心有余悸。
“你说呢?”
李令月顿时白了他一眼。
“放心吧,这次不是让你写诗!”
唐寅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这娘们,要是再来两回,自己心脏受不了。
“你说吧,什么事情!”
李令月低着头,沉默一会这才说道。
“广照寺庙前,有一座凉亭,每日早上,都会有一个人,在那摆棋摊,在我回京之前,我要你每日早上去陪他下上一盘棋!”
面对这么奇怪的要求,唐寅不由得一愣。
“李令月,你又想搞什鬼?”
李令月顿时嗔怒道。
“又不是让你战阵杀敌,就让你陪他下盘棋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
唐寅闻言,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去,不去,我还得备考会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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