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的暴利,让天佑皇帝嘴都快乐歪了。
这玩意,可真是好东西,不仅为他博得好名声,还给他带来海量的财富。
天佑皇帝看向唐寅的眼神,越发的和善。
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坚持招他为驸马。
不过,转念一想,侄女婿也不错,至少都是亲戚。
唐寅对此倒是没有意外。
钱庄里面的钱,其实说白了,都是百姓的,钱庄只是一个中间商。
普通人或许没有什么感觉。
然而,这其中的利益,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金融,才是最快集中财富的工具。
钱庄能有预料的结果,唐寅内心毫无波澜。
天佑皇帝高兴之下,却是大手一挥。
“唐爱卿啊,此番钱庄能够顺利,汝居功甚伟,要何赏赐,尽管说!”
唐寅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还有这好事?
幸福来的猝不及防啊!
唐寅当场就给来了个滑跪,不给天佑皇帝一点点反悔的机会。
“陛下,臣进京科举已半年有余,对家母甚为挂念,”
“求陛下开恩,准许臣回乡探亲,看望母亲!”
“请假回乡?”
天佑皇帝闻言,顿时一愣。
郑老太监也是一脸懵逼。
这可是陛下赏赐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特么就像想请假回家?
天佑皇帝回过神来,立马说道。
“爱卿啊,钱庄刚刚开业,诸事还不稳固,此事再议吧!”
就如天佑皇帝所说,钱庄现在还离不开唐寅,他自然不会放人。
唐寅闻言,躬身道。
“陛下,臣也不是现在就要回乡,”
“臣是想,等钱庄稳定下来,再回乡,况且臣与永宁郡主订婚,还未回禀母亲,此事还需亲自告知,才安心!”
天佑皇帝听到这话,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古代本就重孝道,要不是钱庄实在离不开唐寅,天佑皇帝也不会阻拦,况且两人订婚之事,也只是李晋派人去告知了唐寅母亲一声。
唐寅确实也需要回去一趟。
想了想,天佑皇帝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朕给你半月时间,将钱庄稳固了,到时朕会在太子和几位皇子中,选出一人来,作为钱庄司的监理,坐镇钱庄司”
“之后,便准你三月假期,让你回乡探亲,你觉得如何?”
唐寅闻言,顿时大喜。
“臣谢陛下隆恩!”
天佑皇帝见,摆了摆手,而后身子往后靠去,闭上了眼睛。
唐寅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唐寅走出御书房,天佑皇帝便是睁开了眼睛。
“郑三,唐寅如今正得朕的青睐,你觉得,他为何突然要回乡?”
郑老太监闻言,低着头,斟酌一番之后,这才说道。
“回陛下,老奴觉得,唐寅得了状元,又受陛下重用,想要回乡光宗耀祖!”
天佑皇帝冷笑一声。
“哼,朕看他是想自保!”
说着,天佑皇帝斜看向郑老太监。
“难道朕像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郑老太监闻言,顿时身子一颤,不敢回话。
现在钱庄生意如火如荼,唐寅也得陛下看中,看起来风光无限。
然而朝廷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唐寅已经犯了众怒,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天佑皇帝自然以为,唐寅回乡的请求,只是功成之日,急流勇退,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郑老太监也认为如此。
其实唐寅想要回家,倒不是因为怕得罪人,而是曾经他答应过母亲,要让他过上好日子。
这次想着回去,也只是想将母亲接到京城来,顺便商议和李令月的婚事。
两人定亲之后,还需要双方父母商议,定下婚期。
只能说天佑皇帝和郑老太监都想多了。
不过,这次恩赐的假期,也为之后的事情,埋下伏笔,成为唐寅官途之中的转折点。
钱庄成功开业,陛下恩赐三个月的假期,一切都很顺利,唐寅心情大好。
来到宫门处,宫门校尉舔着脸迎了上来。
“郡马爷,您来了?”
唐寅见状微微一笑。
“是啊,刚面见陛下,这边要回钱庄了!”
守门校尉闻言,腰弯的更低了。
“郡马爷,深得陛下看中,可喜可贺,”
“下官还给您留着门呢,您请!”
唐寅朝着宫门看去,果然侧门一直没关,这是料到了自己会出宫。
唐寅更是满意,轻轻一笑。
“这位大人, 唐寅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有“大明钱庄”四个大字。
守门校尉接过木牌,不由莫名其妙。
唐寅见状,解释道。
“这是钱庄新出贵宾牌,凭借此牌,入钱庄可无需排队,最重要的是,到钱庄借贷银子,利息可打九折!”
唐寅对钱庄的规划,早就计划好了。
为了推广借贷业务,推出的概念。
这种贵宾牌总共有三种,木牌,银牌,金牌。
木牌可打九折,银牌打八折,金牌打七折。
这种牌子,总共就发放了一百零三枚,木牌七十,银牌三十,金牌就只有可怜的三枚。
守门校尉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唐寅现在圣眷正隆,大明钱庄也是如火如荼,他也没有多想笑着收下了。
殊不知,就是这块普通的牌子,日后,却是无数人为之趋之若鹜。
当整个大明银钱,都被大明钱庄控制的时候,借贷业务蓬勃发展,这当中牌子,无形之中,已经成为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许多人上门通过他手上的牌子,去钱庄借钱,拥有牌子的人,在其中抽取些好处,赚的盆满钵满。
到得最后,钱庄也只能推出新规,木牌打折额度十万两,银牌五十万,金牌一百万两的额度。
即便如此,守门校尉,凭借着这块牌子,只要不作死,几辈子吃喝不愁。
以至于守门校尉对唐寅今日之恩,感恩戴德了一辈子。
见守门校尉收了牌子,唐寅微微一笑。
“还未请教大人名讳?”
守门校尉闻言,连忙回了一礼。
“回郡马爷,下官朱敌!”
“朱棣?”
唐寅闻言,瞪大了眼睛。
守门校尉咧嘴一笑。
“我爹想让我在战场上,多诛杀敌人,便取了这个名字,让郡马爷见笑了!”
唐寅听到解释,这才扯了扯嘴角。
“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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