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见状,脸色一变,急忙接过玉盒,打开一条缝隙,匆匆看了一眼之后,立马收了起来。
随后朝着箫封苦笑道。
“你想害死人啊?”
箫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摸了摸脑袋。
“唔,抱歉,这东西,对于我箫家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倒是没想那么多。”
唐寅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这玩意,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唐寅将玉盒收好,诧异的问道。
“箫老现在就将东西给我,就不怕我反悔,现在就带兵回去?”
箫封闻言,挑了挑眉。
“还请唐大人转告郑大监,这是老夫的投名状!”
唐寅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老狐狸,连郑老太监都知道,老家伙不简单啊?
看着一脸笑意的箫封。
一时间,唐寅陷入了沉思。
箫封也不着急,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丽莎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
“父亲,你们在说什么呢?”
“那些佛朗机人都躲进城堡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箫封闻言,却是摆了摆手。
“放心吧,城门已被为父夺了下来,那些佛朗机人龟缩在城堡里,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说着,箫封转向唐寅。
“唐大人觉得如何?”
唐寅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深吸口气,却是忽然朝着胡宪吩咐道。
“胡指挥,你带着大军,原地等待,我去去就来!”
胡宪闻言,不由一愣。
“唐大人,这!”
唐寅摆了摆手,将玉盒还给他。
“跟我来吧!”
箫封闻言,脸上不由一喜,迈步就要跟着唐寅而去。
丽莎不由急了,拉着箫封的衣袖。
“父亲,您这是!”
箫封不等她说完,便挥手打断道。
“家里的子弟都在城楼上,若是我没回来,你便带着他们退走!”
说着,拍了拍丽莎的手背,大步朝着唐寅走去。
唐寅说也不在意,唤过一辆马车,便带着箫封走了上去。
李令月虽然不解唐寅的举动,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带着老方和一众老兵连忙跟上,护着马车,调转车头,朝着码头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马车内一片安静。
箫封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唐寅则是闭目休息,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码头上,靠近大明战舰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
郑老太监坐在甲板上,命人端来茶桌,正悠哉的喝着茶,目光却是望向满剌加城的方向。
很快,马车出现在码头。
唐寅带着箫封,登上战舰。
一看到郑老太监,箫封便快步上前,却被内卫拦了下来。
箫封见状,咬了咬牙,撩起袍服,一把跪倒在甲板上,高举过玉盒。
“北绒箫家后裔,参见大明天使!”
箫封的举动,顿时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郑老太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眼眸中浮现一抹了然之色。
唐寅则是扯了扯嘴角,拉了拉李令月,悄悄朝着后面退去。
郑老太监见状,轻轻喝了一口茶水,朝着唐寅喝道。
“唐参军你留下!”
唐寅闻言,脚步一顿,脸上露出苦笑。
李令月见状,脸色不忿的瞥了郑老太监一眼。
郑老太监站起身,朝着李令月一拱手。
“老夫与郡马爷有要务相商,郡主殿下,还请暂避!”
李令月见状,脸色一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唐寅一把拉住。
“令月,你先到码头等我!”
李令月闻言,噘着嘴,不满的跺了跺脚,转身下了船。
郑老太监见状,再次朝着身边挥了挥手,便有百十名内卫持刀涌了出来,将唐寅等人团团围住。
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甲板上的气氛,充满一股肃杀之气。
箫封见状,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着郑老太监,眼眸中有一丝慌乱之色。
唐寅见状,不由快步上前,诧异的问道。
“老郑,你搞什么?”
郑老太监挑了挑眉,朝着他一伸手。
“将东西拿来!”
唐寅闻言,瞥了他一眼,转身来到箫封身前,将他高举的玉盒取了过来。
又将玉盒递给郑老太监。
“我看过了,应该是真的,”
“东西到手,我可以走了吧?
“那边大军还等着我呢?”
郑老太监接过玉盒,阴恻恻的说道。
“你小子,跑什么?”
“老夫又不会吃了你!”
唐寅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尼玛,要不是你个老货,硬逼着自己参与进来,谁特么想管这破事?
郑老太监却是不再理会,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盒,打开看了一眼之后,便快速合上盒子。
“带上他,跟老夫来!”
说着,郑老太监转身,朝着舱房走去。
唐寅扯了扯嘴角,看了箫封一眼。
箫封见状,紧绷的身子,这才放缓了些,站起身来,快步跟在唐寅身后。
郑老太监抱着玉盒,缓步走回舱房,吩咐两名身材高大的内卫,守在门口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郑老太监将玉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取出里面的玉玺,仔细端详了起来。
此时舱房内,就只剩唐寅三人。
郑老太监在看玉玺,箫封恭敬的等着,完全没有在满剌加城时的气势。
唐寅拢着手偏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
好一会之后,郑老太监这才将玉玺放回盒子,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是能感受得到,这死太监,明显松了口气。
唐寅本以为,郑老太监在确定玉玺真伪之后,会让自己离开。
郑老太监却是笑着朝着唐寅,招了招手。
“小子,过来喝茶!”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朝着一旁的箫封努力努嘴。
“老郑!”
示意他,这里还有人呢!
郑老太监摆了摆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对他的暗示依旧不理会。
从上船之后,郑老太监就对箫封视而不见,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
箫封见状,也是好脾气,看着唐寅和郑老太监悠哉喝茶,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站着,依旧不敢表达不满,脸上任然带着恭敬之色。
唐寅虽然好奇,但是郑老太监不开口,他也不好插话。
过了好一会,舱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名内卫走了进来,交给郑老太监一份密信。
郑老太监看过之后,轻笑一声,这才看向箫封。
“北绒箫家后裔,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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