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总是把他和他妈妈联系在一起,就想证实他俩的关系。
但孩子就是孩子,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张辉的经验之眼。
只是张辉没有点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妈妈具体怎么说的?”
“张叔,我不是说了吗?我妈妈很想您,非常非常想。”
张辉满脸黑线,无语地看着李刚。
“好好说话,你知道胡言乱语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
李刚笑了笑,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张叔,您不会真的跟我妈……出问题了吧?”
张辉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现在的孩子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懂这种事。
而且,这样的暗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孩子都跟谁学的,不学好,偏学这些歪门邪道。”
张辉一把按住李刚,拿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狂抽。
125
“这次找你来,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告诉大山,让他准备好,可以出手货了。”
“李叔,出什么货啊?”小棍问道。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李军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第二件事,让你妈明天来找我,我有事和她说。”
刚说完,李军就发现小棍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小棍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嘴角噙笑道,
“李叔,还说你和我妈没啥关系,我看你是逃不过了。”
“滚一边去……”
李军一脚踹出,只见一道黑影向门外飞去。
小棍心里的小九九,李军看得很清楚。
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后爸或者外人。
原本的情节中,他虽然千方百计地反对秦怀竹和老柱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心里真的反对秦怀竹再婚。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家的经济状况如何。
秦怀竹现在没有工作,全家的吃穿全靠他那点工资,一个月二十五块五,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谁不希望家里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呢?
特别是像他这样顶替母亲进入工厂工作的,这份扫地的工作虽然不累,但毕竟是件没有面子的差事。而且,一个年轻人不可能一辈子扫地,以后总得成家立业。
眼下,能抓住的机会只剩下紧紧依附李军这根“大树”了。
如果能和李军搭上关系,或是秦怀竹和李军有什么纠葛,那他以后就不用看人脸色了。
小棍打得如意算盘虽然精明,但李军却不上当。
换了其他人,小棍这番主动认“父亲”的态度肯定会被立刻接受,但李军不同。他是一个极其挑剔的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到,何必去当一个维修工人的岳父?
……
当天晚上。
李军吃完晚饭,独自一人出了门。
这一次,和上次情况不同,李军谁都没有带,独自赴约。
到了那座四合院,李军发现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吉普车,显然是王大志已经到了。
停好车,李军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两瓶早就准备好的酒,走了进去。
“哟,军哥,您来了,我正想着要去接您呢。”
一进门,钟大力便迎了上来,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军手里的两瓶酒。
“你小子真是脸大,我这可是来为你造福的。”
李军半开玩笑,随手将两瓶用报纸包着的酒递了过去。
钟大力笑眯眯地接过酒,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还是军哥懂我,您要是再不来,我的日子就难过喽。”
“你这家伙得悠着点,这都这个月第四瓶了吧。”
李军翻了个白眼。
这种药酒效力极强,一瓶盖就足够了。如果照着钟大力这速度喝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嘿嘿,没办法,弟弟我就这性格。”
钟大力嘻皮笑脸地说着,顺手将两瓶药酒揣进了兜里。
李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服了你了,将来光酒钱都得花掉不少。
“军哥,国志在后院,这边请。”
李军看了一眼前院的厨房,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先过去,我跟老赵打个招呼。”
“行,军哥,您先忙,我去厢房试试这酒。”
钟大力指着厢房,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李军回头看了一眼厢房,里面隐约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有的人高尚,有的人庸俗,无论如何,这些都能丰富单调的生活。
有时候,越是挑战自己的短板,反而越是有趣。
比如钟大力,那方面的本事越是不足,他越是痴迷。
李军摇了摇头,向厨房走去。
每次来这里,老赵都会为他准备一大桌美味佳肴。
“张大叔,您继续忙吧,改天再聊。”林浩看出张大叔开始准备晚餐,不愿意多耽搁,便提议道别。
出门时,手中未抽完的烟盒随意丢在了炉子边。
刚踏出厨房,一道红色身影匆匆掠过。
一个身形臃肿的女人挡住了林浩的路。
“哟,梅姨,有何事?”林浩问。
梅姨是这一带姐妹帮的领头人。平日里喜欢穿红色服饰,因此大家亲切地称呼她梅姨。
梅姨看起来足足有两百斤,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头是精致的玉质滤嘴。
不得不说,即便身形庞大,梅姨依然有一种特有的气质。
梅姨迈步上前,几乎紧贴林浩。
脸上涂抹着厚厚的妆容,忽然间展开了笑颜。
“林厂长,听说您对我有意,今晚不如就在此留宿吧。”梅姨身上喷洒了过于浓郁的香水,气味之烈让林浩感到窒息。
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小心应答:“梅姨,这话可不敢随便说,说错了可要出人命的。”
“哟哟,天哪!”梅姨听后,乐得直捂嘴,用手指轻轻碰触林浩的心窝,“兄弟,您可真会逗趣,姐姐我年过半百,出什么事也轮不到我啊。”
“梅姨,我说的是真格的。”林浩面色一沉,急忙澄清:“如果我不回家,家里那位‘雌虎’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哼。”梅姨的笑意顿然敛起,“兄弟,谁不知道您的贤内助一向宽厚温柔,若不是真心不愿意,何必拿这个借口糊弄姐姐。”
林浩毫不尴尬,心中明白这是双方彼此之间的试探,不值得为此动怒。
“梅姨,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林浩直言不讳。
“罢了罢了,既然不想也就算了。”梅姨轻拍胸口,向林浩投去挑逗的眼神,“日后兄弟累坏了,可以随时来我这里放松。”
这样的话语让林浩倍感压力,感觉自己近期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无人不想分一杯羹。
“梅姨,您先忙吧,我去后院走走。”林浩如同逃亡般离开了。
来到后院,林浩发现李东生正与一位妖媚的女性缠绵悱恻,互相喂食、饮茶,旁人看了或许会误认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呀,林大哥来了。”李东生急忙起身,回头向后望了望,“我不是派吴亮去接您的吗?他人呢?”
林浩坐下,摆手道:“不用找了,那小子还在前面喝酒。”
“呵,这小子太不负责任,迟早因为酒误事。”李东生一掌拍在桌上,略显难堪地说,“林大哥,真是对不住,怠慢了您。”
“自己兄弟,不必客气。”李东生朝刚刚那位女士打了眼色。
那位女子立刻撅起嘴巴,轻声一哼,扭腰离去。
林浩见状笑言:“这位女士大概是饿着了,不高兴也在所难免。”
“呵呵,这点癖好而已,算不了什么。哪里像是林大哥,对嫂夫人忠贞不渝。”李东生稍有尴尬地说。
无论男人还是男孩,女人始终是他们口中的热门话题,无关年少与老年。
“算了,不谈这些。李小弟,我今日来访是为了求助。”林浩切入正题。
“林大哥,什么求助不解,您说吧,我听命就是。”自那次酿酒之事,李东生对林浩愈加敬佩,那时彻底被其才华所折服。
原本自认是位人物的李东生曾以为他人应给些面子,但在与林浩交手后,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对于林浩这样以血汗换来的辉煌战绩者来说,这些伎俩根本不值得一提。真正的英雄早已将生与死视为平常,身外虚荣于他不过浮云。
林浩未曾料到李东生如此豪爽,对于这种性格直率的人,还是直接说为妙。
“李小弟,前些日子你们厂是否有一笔生意没有交货?”林浩并未提到十万元的保证金,而是拐弯抹角地说货物问题。
要知道,这对于要强如李东生的人,直接说对方欠钱无疑是很伤脸面的,特别是他代表的是其父亲的形象。
李东生闻后果然变了脸色,思索良久对林浩说道:“林大哥
经过这些年,李平终于积累到了五十万的资金,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能够这样爽快地同意付出,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给赵云的情面面子。
“李兄弟,谢谢。”
赵云看到他点头同意,顿时松了口气,轻轻拍拍李平的肩说道:
“你安心,这笔人情我记着,年后我会为你筹备一批物资,把这次的损失弥补回来,你觉得如何?”
“大哥你说真的?”
李平有些激动地说,“这次怎么说也要凑够三百万斤的货物给我。”
赵云听到这话,不禁无奈地看着他。
真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手,一开口就要三百万斤。
“行,我会尽力为你筹措。”
“感谢大哥。” 李平欢喜道,旋即对着门外唤道:
“芳姐,上菜。”
有了这批货物,他的生意又能再火一把。
实际上,他与那工厂的合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吃亏,不过是想赖掉一笔款项以谋私利。
若是按合约履行,不过是他收益少点罢了。
“到时候可不能再拿陈货糊弄我了。”
赵云提醒道。
李平面色一沉,有些难堪。
“赵大哥,实不相瞒,新货暂且不说,连陈货我都难以凑齐,不如我把定金退了如何?”
赵云闻言,顿时感到无语。
这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依约行事。
李平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太光明正大,有些羞愧地说道:
“赵哥,我的手法确实体面不过去,但是大哥放心,我坑谁也不会坑了你。”
赵云笑了笑,
“李兄弟,说过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无需担心。”
说到底,他心中并非完全相信,这样半真半假的说法,旨在警示李平不可玩小伎俩。
一手钱一手货,
没钱休想从他这带走一粒货物。
李平愣了一下,很快领悟了赵云的意思,拍胸脯保证:
“云哥,就凭咱俩的交情,我绝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李平兄弟,我信你。” 说着,两人便不再谈论那笔十万的款项。
片刻之后,芳姐带领几位服务员上菜,过程中赵云感到芳姐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碰触自己,并频频向他投来眉目传情的眼神。
赵云只好保持平静,避免任何回应。
现在的形势复杂,他不敢招惹这些经验丰富,且出手狠辣的女性。
随后,在李平家吃完晚饭并拿到一包物品后,赵云直接前往陈河下榻的小型招待所。
招待所此时已经闭门谢客,赵云费了不少力气才敲开大门。
一位身材健壮的中年妇女打开门来,满脸不悦地质问,
“现在几点了?还要让人休息吗?”
尽管时代背景让这些国营招待所的服务人员态度极为恶劣,赵云仍尽可能温和地解释,
“大姐,不好意思,我不入住,我只是来找个人。”
听到不入住的话,那位妇女更加生气了。
竟然大半夜叫醒自己只为找人!
她二话没说,环顾四周,熟练地从门后拿出一根木棒。
杨军见状,也迅速从背后掏出一把消音 ,指向她的头部,
“大姐,您的火气太大,这支木棍不适合打人,您该用它……”
赵云脸带笑意,但眼神却不怀好意。
虽然中年妇女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因性命被威胁,她只好收敛了气势。
“兄弟,是个误会,误会,要找谁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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