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布网
“阿玲，帮这位哥哥仔洗头。”妇人把洗发水递给她。
“要得，靓仔哥哥，洗头吧？”这位发廊妹还是四川来的，这位川妹子比穿高跟拖鞋的发廊妹高一些，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样子还可以。
川妹子把日本花王洗发乳倒一些在手里，再喷一些水，帮阿锋洗头，力度适中，他感到很舒服。
“老板，上楼帮你洗澡按摩好不好？”阿珍问已经洗完头的老孟。
“要得，要得，我们上楼。”他拉着发廊妹上楼，进入一间带浴缸和按摩床的房间，老孟顺手把门关上。“阿珍姑娘，我先帮你洗澡。”老孟急不可耐扒掉她全身衣服，阿兰一丝不挂，全身雪白雪白的，皮肤细腻。老孟打开花洒，调好水温，他赤身裸体地帮她…。
老孟没有干活一段时间，精力充沛，居然可以持续了半个小时，潇洒完了，他穿好衣服。
“阿珍姑娘，你非常不错，干完还想干，我想包你一个月，要多少钱？”老孟舒服极了，躺着按摩床上，右腿放在左腿上摇晃，嘴里喷着烟。
“我做不了主，要问老板。”阿珍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回答。
“你们的老板是楼下那位大婶？”
“不是，老板是男的。”
“他叫什么，我一会找他。”
“老板有两位，高一些的叫陆老板，另一位叫赵老板。”“他们今天没有来？”老孟问道。
“没有来几天了。”阿珍穿好衣服要下楼。
“亲一口再走。”老孟搂着她大口亲嘴。
“你知道陆老板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阿珍说完就下楼。
老孟下楼，拉着妇人的手走到屋里。
“老板娘，刚才这位阿珍不错，我想包她一个月，要收多少钱？”老孟笑着低声问她。
“老板，我不是老板娘，我是这里打工的，等老板回来问一下他们，你可以留下联系电话，老板回来立即通知你。”
“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价钱不是问题。”蜢佬好像有些喉急了。
妇人说：“老板打过电话来，说有单大生意要谈，这几天没有空过来。”
“哦，你们的老板厉害，大小买卖都做，他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的？”
“是昨天中午打电话回来。”妇人走出里间，对着阿锋说：“靓仔哥哥，上楼洗澡按摩，阿玲的手势很好的。”
阿锋洗完头坐在木椅上看报纸，“老板娘，不用啦。”
“真是不识货，这么好手势都不尝试一下，走宝。”妇人嘟嘟嚷嚷地到柜台帮老孟他们结账。
“盛惠25元。”她把单子递给老孟。
“这是30元，不用找了。这个是我电话，我叫陈鸿生，老板回来告诉他，我要出差到阳城一个月，包阿珍的价钱不是问题，要尽快回答，不行我就要到别家。”老孟在妇人面前装大款，把小常宝舅舅餐厅的电话给她。
“谢谢老板，陆老板回来我立即告诉他。”妇人、阿珍恭送老孟他们离开。阿锋早就留下特遣大队的电话给小常宝舅舅，吩咐他凡是接到找陈鸿生的姓陆或者姓赵的人要想办法与他们约定见面时间、地点谈包养发廊妹的事，然后打电话通知他或者孟叔。
老孟出门以后，留下李东他们继续监视。他和阿锋立即赶到邮电局，查看昨天中午“春红发廊”的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过来，邮电局的的负责人反复查了一轮，最后确定电话是城中区一间叫“南风岛餐厅”打过来的。
老孟和阿锋赶到“南风岛餐厅”，可惜已经关门。
“走，进去找店主。”老孟准备敲门。
“孟叔，餐厅规模不少，人来人往，店主也未必记得住是哪一位客人打过电话，您现在进去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打草惊蛇。明天再派小邓他们在远远监视，小邓手上有陆小凤、赵茂泉、大头强的照片。”阿锋对着老孟说。
蛊惑七供出陆小凤他们工作过的运输车队，车队政工股留有他们申请当司机的报名表，报名表上有他们的一寸黑白照片。
老孟觉得阿锋说得对，只好收队回营。
黑旋风带队蹲了一天一夜，出租屋没有任何动静，人影、鬼影都没有发现。他留下老欧等人，赶回大队向老孟汇报。
一连几天，老孟他们一无所获。
高陵城有位叫单眼牛的人网罗了几个无业游民，以招宾馆服务员为幌子，在四川诱骗了一群女孩到高陵城，这些女孩子举目无亲，到了高陵城找不到工作，蜗居在单眼牛提供的破破烂烂出租屋，生活没有着落，不少人经不起引诱到了发廊当按摩女郎。
无依无靠的四川妹子，掉进染缸，想不被染色很难，从普通洗头按摩发展到出卖肉体。
陆小凤在出租屋挑了几个女孩，付了介绍费给单眼牛后就带回春红发廊。年轻的北妹到了，发廊生意就红火起来，扣除收买管这里治安队的费用，到月底结账还有不少盈利。
陆小凤、赵茂泉得意起来，计划在城南再开多一间。
“陆兄，情况不太妙，蛊惑七失踪几天了，可能出了事。”大头强连夜兴冲冲地跑到发廊找陆小凤。
正在高兴地数着今晚营业收入的陆小凤、赵茂泉脸色大变。
“大头强，你到过蛊惑七的家里看过没有。”陆小凤钱也不数，匆匆忙忙把前放入背包。
“还没有，蛊惑七和我去省城开车拉螺纹钢回来就再没有露面，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平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的，我担心他是否被抓着。”大头强满头是汗。
陆小凤压低声音对大头强说：“你尽快去虎岗大队他的老家打探一下，千万不要进屋，也不要敲门，找村的小卖部巧妙地打听，我们今晚在城东找一间小旅馆过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另外租一间屋。”
“大头强，你不要再到原来的旧屋居住，你今晚跟着我们一起吧，明天再出发去虎岗探听消息。”赵茂泉听见大头强讲蛊惑七可能出事，心里冷飕飕的，如果被特遣队逮住，只好等上虎山打靶场吃花生米。
中午，大头强骑着自行车来到虎岗大队，他不敢去敲蛊惑七的门，走进村的小卖部。
“老板，你这里是否有美国万宝路香烟？”大头强问道。
“后生仔，还敢吃万宝路，陈宝七卖万宝路被公安抓走。”这位上了年纪的店主，拿起大禄竹抽着水烟。
“老板，来一包牡丹吧。”
“对啰，抽国产烟比美国烟好，年纪轻轻抽几包美国烟就要被抓着，听说很快就要斩头了。”店主口中喷出一大团烟，站起来从货架拿起一包上海牡丹烟递给他。
“抽万宝路烟要杀头，不可能吧。”大头强想多套一些蛊惑七的消息。
店主咕噜咕噜再吸了一大口烟，“后生仔，你看我水烟抽了几十年，也没有人来抓，你以后还是多抽国产烟好，抽鬼佬烟危险，听说鬼佬烟里面有鸦片，抽几包或者买卖几包就要杀头。村里的八卦婆讲宝七可能不是斩头，是给新兵练刺刀，要活活刺杀死，唉，难为他的父母伤心。”
大头强向老店长说了一声再见，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回高陵城。
蛊惑七被抓，陆小凤他们不敢回发廊，蹲在城东的出租屋不敢露面。过了几天，陆小凤偷偷跑到南风岛餐厅打了电话给发廊，知道生意正常，除了治安队员何通明拿吃饭的收据来报销以外，没有特遣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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