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给我跪下!”
房遗爱刚一进屋门,耳边便传来老爹房玄龄的怒吼声。
下一秒,只听扑通一声,房遗爱那身高八尺的大高个便跪倒在房门前。
没办法,房玄龄毕竟身居宰府之职多年,虽然这两年因为年岁渐增一直赋闲在家,但有道是虎牢余威在,他这一嗓子,明显还是把房遗爱吓得不轻。
而作为房玄龄最宠爱的儿子,房遗爱当然也知道老爹是因为什么而生气,无非便是自己这几天一直不着家,高阳公主又到老爹面前告状罢了!
果然,就在房遗爱跪下之后,房玄龄便十分生气地问道。
“我问你,这几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有家不回,偏要睡在外面?你和公主殿下才成亲多久,如此冷落于她,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听着老爹怒气冲冲的语气,房遗爱有些不忿的撇了撇嘴角。
“父亲应该知道,孩儿这两日一直都忙着处理陛下交给我的案子,那案子错综复杂又牵连甚广,孩儿能力有限,实在无暇顾及家中啊!”
无奈之下,房遗爱只好把李二拉出来挡刀,可谁料房玄龄听儿子提起制糖厂贪墨案的事情,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之前为父是怎么教你的!身在官场,要学会谨小慎微,那案子牵连甚广,背后不一定会牵出什么人物,你接了这种案子,岂不是在惹火上身吗?”
“父亲,圣命难违,这件事孩儿也没办法啊!”
房遗爱当然也知道这次他处理制糖厂贪墨案可能会得罪一批人,可那又如何,这案子可是李二亲自交到他手上的,他还能当着李二的面拒绝不成!
见房玄龄还是满脸怒气的样子,房遗爱索性两手一摊道。
“若是父亲实在不想让孩儿审理此案,那孩儿明天便向陛下上表,就说我力有不逮,还请陛下另寻能人好了!”
说着,房遗爱还示威似的抬头看了老爹一眼,迎来的自然又是老爹的一顿训斥。
“你这混账,既然接了此案,岂可半途而废!”
在房玄龄看来,自己的儿子既然接手了此案,那该得罪的人,便已经得罪完了,若是这个时候撒手不干,那便是把李二也给得罪了,到时候,他们房家岂不是两头不讨好?
房遗爱也正是吃准了老爹的心思,便接着会怼道。
“既然此案孩儿还要查下去,那父亲就不要怪孩儿无暇顾及家里了,毕竟自古以来,就连忠孝都难以两全,更何况是夫妻之爱呢!”
一番话听完,房玄龄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好家伙,他不过是想让儿子回家多陪陪媳妇,这玩意儿居然连忠孝不能两全都扯出来了!
“你——”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房玄龄伸出食指怒气冲冲地对房遗爱指点起来,而房遗爱那边,却是挺胸抬头,俨然一副自己没错的模样。
父子二人僵持半晌过后,终于还是房玄龄先绷不住了。
“你这个混账,真是气煞我也!”
只见房玄龄无奈的拍了拍大腿,他当然也知道,高阳公主一向看不上自己这个儿子,最近这段日子,只要房遗爱在家,这小两口便难免争吵。
可房遗爱要是一直这么躲着,却也不是个办法啊!
看着老爹无奈的神色,房遗爱也叹了口气。
“父亲放心好了,等此案完结之后,孩儿一定会好好补偿公主的!”
房玄龄苦笑一声,显然,对于房遗爱的让步,他这个当爹的完全不想领情。
而就在父子二人就要不欢而散的功夫,门外却传来了小厮的敲门声。
“老爷、少爷,赵国公前来拜访!”
“长孙无忌?他怎么来了?”
听到小厮的通禀,房玄龄父子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不过,考虑到长孙无忌及时朝中重臣,又是皇帝内兄的身份,房玄龄还是不敢怠慢,赶紧带着房遗爱出门前去迎接。
“哎呦这不是赵国公吗,稀客,稀客呀!”
魏国公府门口,看着站在门前等候的长孙无忌,房玄龄满面春风地跟长孙无忌大起了招呼。
而长孙无忌在稍微和房玄龄寒暄几句后,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房遗爱身上。
“魏国公,实不相瞒,此番在下前来拜访,其实是有事要见驸马!”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房家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明了之色。
既然是找房遗爱,那长孙无忌无疑便是来询问制糖厂贪墨案一事的。
意识到这点,房遗爱连忙上前问道。
“长孙大人此番可是替陛下前来询问那案子的进展?”
“驸马所言不错!”
“既然如此,还请长孙大人进府说话!”
见长孙无忌点了点头,房遗爱父子连忙请长孙无忌进府。
其实长孙无忌这次过来,也就是替李二问房遗爱几个关于查案进展的问题。
几日来,在李秋的帮助下,房遗爱的查案过程已经步入正轨,因此面对长孙无忌的问题,房遗爱回答得都十分有底气。
看着房遗爱对答如流的模样,长孙无忌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此案进展顺利,那我也可以放心回宫跟陛下复旨了!”
接着,长孙无忌还随口称赞了房遗爱几句,房遗爱自然要谦虚两句。
不过奇怪的是,问完话之后的长孙无忌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房遗爱说着话。
这下,房遗爱可纳闷了。
毕竟长孙无忌和他们魏国公府素来没什么交情,他的老婆高阳公主也并非长孙皇后所出,按理说,长孙无忌应该没那么关心自己才是。
在看看长孙无忌眼神闪烁的模样,房遗爱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长孙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要询问小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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