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二哥的话,楚白不禁感慨,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让武二哥跟着邢捕头。
否则,就凭衙门这些人,还真未必能够抓到邢捕头的破绽。
毕竟,邢捕头能够当上捕头,刨去他的背景不说,显然也是有能力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刘家的暗道通着那间民房,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他只需要把这件事告诉刘县令就行了,至于邢捕头的死活也不需要他操心。
唯一需要商榷的,便是刘自明逃走以后,留下的那些财富。
按照武二哥的说法,邢捕头应该是从暗道中带出了不少好东西。
如此一来,那条暗道应该不仅仅是一条暗道,还有一座装满财富的密室才对。
如果这些财富落到刘县令和武县尉手里,楚白也清楚他们会怎么办。
要么充公,要么偷偷摸摸的送给穆青。
但以穆青的性格,显然是不会收的。
如此一来,便只有充公一条路了。
就算刘县令和武县尉碍于穆青的权威,不敢向这批财宝伸手。
可那又如何?
他们不伸手,他们上面的人呢?
刘家明面上已经搜出来的金银财宝、房屋、田产、商铺,这些肯定是要充公的,楚白也没办法。
但这批被刘自明私藏起来的财富,楚白可就不想再交公了。
就算是邢捕头为了活命,把这些财富供出来,刘县令和武县尉为了讨好穆青,也绝不会声张。
想到这里,楚白便有了私吞这批财宝的想法。
当然,他私吞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把这批财宝交给穆青。
毕竟,穆青一直养活着那些没办法自力更生的退伍老兵,以及那些已经牺牲的退伍老卒的亲人。
跟自己的事情比起来,穆青需要钱的地方更多。
而且,楚白也十分敬佩穆青这样的行为,愿意为他出一份力所能及的力气。
当然,他现在虽然不缺钱,但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同样不少。
如果让他自己掏银子支持穆青,他未必能够做到。
但是慷他人之慨,他还是十分乐意的。
“二哥,你一会儿辛苦一下。”
楚白想了想,说道:“等会儿你带人去那间民房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暗道,然后顺着暗道找一下刘家的密室,把刘自明私藏的财宝全都带出来。”
武二哥当即来了精神,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楚白连忙喊道:“千万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好!”
武二哥喊了一声,便匆匆带人离开。
等武二哥走后,侯三找到楚白,询问楚白的人证什么时候送到。
楚白知道,这是刘县令和武县尉准备开堂审案了。
他告诉侯三,昨天晚上就已经派人回去了,今天中午之前,相关人犯和证人肯定能到。
与此同时,大街上也贴满了刘家家主刘自明的通缉令。
百姓们对于通缉令早就见怪不怪,但当有人念出刘自明三个字之后,百姓们瞬间蜂拥而至。
“刘自明?那不是刘家的家主吗?他怎么被通缉了?”
“小哥你识字,赶紧说说这个刘自明是不是就是那个刘家家主?”
“这上面写的就是那个刘家家主,而且还说刘家勾结土匪,已经被全部拿下了,谁要是有冤屈,也可以去堂上鸣冤。”
听到最后一句话,一些被刘家欺压过的百姓纷纷垂下眼泪。
“老天开眼啊!刘家终于完了!”
“我女儿就是被刘家的大少爷欺负了,最后投河自尽的,那些人还说她不检点,我这就去告官!”
“我家的铺子被刘家抢走,我要夺回来!”
许多百姓一边垂泪,一边急匆匆的跑向县衙。
没多久,县衙外就挤满了想要鸣冤的百姓。
还有一些百姓,则是站在旁边围观,想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刘家究竟是怎么完蛋的。
得到消息的,不仅这些百姓。
与刘家同为四大豪商的另外三家,以及许多商贾之家,同样得到了刘家所有嫡系全部被抓的消息。
甚至,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还要比这些普通百姓更早。
而他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四大豪商在平安县早就根深蒂固,别说刘县令了,就算是刘县令之前的几任县令也都拿他们没办法。
但这一次,刘县令竟然下手这么狠?
说把刘家抓了,就把刘家全抓了?
而且,罪名还是勾结土匪?
什么时候,那个泥人县令有这种气魄了?
就算有气魄,下面那些衙役又怎么会听他的?
难道武县尉和潘县丞就没阻止?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太过玄幻了。
更要命的是,刘县令今天既然能对刘家下手,明天就能对他们下手。
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自古以来,便有民不与官斗之说。
而且,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在明面上其实是最低贱的。
只不过,明面上是明面上,在这种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时候,谁有钱谁才有话语权。
因此,他们四大豪商才会在平安县横行无忌。
就算是真犯了什么事儿,只要往潘青山几人手里塞点儿银子,比什么都管用。
可今天刘家突然满门被抓,这让他们都觉得无法接受。
刘家倒了,这对他们是好事。
但若是天都变了,那可就是坏事了。
奈何他们到处找潘青山都找不到,而刘县令和武县尉又不见客,他们就算是想打听消息,也打听不到半分。
至于说还有一位出身胡家的主簿,但他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昨天楚白到县衙的时候,他早就回家了。
结果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才发现平安县竟然不知不觉变天了。
然后,胡家的家主等人就来找他打听消息,询问刘县令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指示。
但打听的结果,就是他比胡家家主还懵。
随后,他便赶紧爬起来去县衙打听消息。
仗着自己胡家和主簿的双重身份,胡主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县衙。
可当他准备跟刘县令和武县尉打听消息的时候,二人却一个理他的都没有。
主簿这个职位,既可以叫官,又可以叫吏。
真要是拿他当回事的时候,他才是回事。
但要是不把他当盘菜,其实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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