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滞,谢景墨不自觉捏紧了江篱的右手。
“篱儿,我跟你一起进宫去!”江俞此话一出,就遭到了柳神医和江篱的一致反对。
“奶奶,我和你两人,绝对不能同时出现在宫里,至少现在是这样。”
柳神医也急忙劝解道:“国公,你的身体才刚有好转,此时不宜见风啊!”她不敢说的是,江俞之前已是濒临病危了,江篱这一回来突然就有所好转,虽然脉象上看,不是回光返照,可到底
再有一次昏迷,恐怕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江篱继续对着江俞说道:“奶奶,上次你被扣留宫里,陛下让我去拿定国公府的琉璃珠,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什么?!”江俞和柳神医俱是一惊。
反应过来之后的江俞便是破口大骂了三百多字,最后愤愤不平道:“陛下怕是忘了为君之道了,竟然肖想世家的宝物。照这么看来,上京岌岌可危矣!”
柳神医也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当中。
谢景墨眸底冰凉,只是握住江篱的手更紧了一些。
“难怪了,难怪你要去定国公府”
江篱却笑了,说道:“陛下不仁,未必不是我们的机会。”
她并不打算在此时将琉璃珠已经认她为主的事情说出来,一则是事情太过于有悖常理,一则是,她直觉现在并不是和盘托出的好时机。
“奶奶,你放心,我今日进宫,定能安全归来,你们也都安心在府里等着。”
江俞的忧虑并没有减少,然而,望着孙女淡然的神色,她还是按捺住了心绪:“孙女,那你进宫去,要是今天没回来,我就带着三万江家兵,打入皇宫!”
江篱点点头,转身要走,谢景墨的手却没有松开。
“妻主,让我随你去吧。”几乎是哀求般的,谢景墨的眼神染了几分湿漉漉。他再也不想揣测着妻主的安危,哪怕是站在宫门口翘首以盼,也好过呆在镇国公府里站立不安地等待。
怕江篱也拒绝他,他又寻了个理由:“云南也在宫里,若是你们一同出来了,我也好和他说说话。”
江篱听着,知道再拒绝下去,谢景墨就真的要哭了,只好点点头。向江俞行礼告退了,喜悦的谢景墨就牵着江篱的手走了。
“这瓜娃子,男人一点泪水就收买她了。哼!”江俞对于自己被撇下,而谢景墨却能跟着去,显然很是失落,埋怨了几句。
柳神医连忙笑着对她道:“江国公,这也是好事一桩呀。说不定,咱们府里,很快就有小娃娃满地跑了!京墨他随我学医,态度认真天赋也好,对篱儿也是一片真心,他当正君比那什么丞相府的嫡子好多了。”
柳神医一番话,多少缓解了江俞对江篱被换亲的郁闷,她也扯开了笑容道:“是啊,说不定,景墨已经有了。”
江篱踏进宫门口,而谢景墨果然被拦住了皇宫外。
“放心,我一定全须全尾出来。”江篱对着谢景墨一笑,就大踏步进去。
大殿上,疏离已经跪在了女帝端木相的面前。
江篱到来之时,听见她的脚步声,疏离还回头,眨了个眼神,就指着她痛骂:
“陛下,就是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对我定国公府狮子大开口!”
江篱:?
不明真相并不妨碍江篱张嘴怼回去,她一开嗓,疏离骂得更凶了,甚至跳了起来,直接蹭到她面前,口水都几乎要喷到她脸上。
如此近的距离,江篱瞬间就看懂了疏离的眼色。
于是江篱还没给女帝行礼,就先和疏离在大殿上吵得你一句我三句,双方各捋袖子几乎要开干的架势。
端木相见此情形,眸底闪过了几丝喜意。
但该问清楚的事情还是要问,端木相让人拉开了两人。
“两位爱卿,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疏离指着江篱,向端木相愤怒指责:“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姓江的,要我将整座定国公府的财产都赔给她!”
嗯?
端木相心想这不就是江篱最近的行事作风吗?只不过,这厮到底是过分,自己才要定国公府一颗琉璃珠而已,她居然要人家所有的家产。怪不得疏离一副要吃了对方的样子呢。不过
端木相望向了江篱:“江爱卿,你又是为什么要去抢夺人家的家产啊?听说,你还杀了定国公府上上下下?”
端木相阴沉的视线沉甸甸地落在江篱的身上,江篱还没有回话,疏离就炸了:
“放屁!谁说的是江篱杀了定国公府上上下下的?这是污蔑!”
端木相狐疑的目光移向疏离,就听她信誓旦旦说道:
“陛下,臣是定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当晚血案的当事人和目击者,臣要状告当朝户部尚书,此人罪大恶极,若不处刑民心不平啊陛下!”
端木相:?
她皱了皱眉头,问疏离:“你的意思是,是刘琴杀了你定国公府上上下下?”
疏离:“正是!”
江篱与疏离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开腔道:“不错,臣是目击证人,可以与刘琴对证!”
端木相有了瞬间的迷茫。此前,她一直以为是江篱为了完成任务杀了定国公府上下,而刘琴是倒霉遭难的。
这么说起来,此事还另有隐情?怪不得刘琴当晚那么巧就出现在定国公府咧!
她懒得思考,大手一挥就让人去提刘琴上殿。
失去了双腿的刘琴脸色格外阴鸷,看到江篱和疏离的瞬间怔愣了一下,立马双眼通红,露出了仇恨的疯狂。
“你们竟然还活着?!你们怎么还能活着?!”
而疏离和江篱,同时飞身上去,对着刘琴拳打脚踢。两人拳拳到肉,打得十分到位,生生将刘琴的伤势加重了五分!
大殿上的侍卫们连忙拉开了双方。
刘琴出口痛骂,而骂声却很快淹没在疏离和江篱的骂声里。
一对二,刘琴气得喷了口鲜血出来。
“陛下,臣要告她们两个!”
“陛下,若不处死刘琴,定国公府上下不能瞑目啊!”
“陛下,刘琴毁了我的琉璃珠,必须处死刘琴!”
乱糟糟中,端木相精准听到了琉璃珠三个字,她瞬间变脸,怒吼一声:“别吵了!”
片刻安静间,端木相指着江篱:“你!仔细将当晚的事情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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