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点头道:“很可能!我托了不少关系找他,他都不松口,我怀疑是没给他送好处,所以,我打算投其所好。”
“买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送他,让他快点把字签下。”
陆尘皱眉:“干嘛要助长这种不良风气,小小一个建造司司长也敢卡,你信不信我把他脖子扭断?”
柳明月按住他,娇嗔着。
“你呀,满脑子就是打打杀杀,跟地下人物有什么两样,世上有很多事不能靠打杀解决,只会把问题搞得更糟糕。”
“反正一个古董花瓶最多几千万,就当破财清路吧。”
陆尘摇头道:“我也认识这方面的人,我去找他把张有路压住,就不信这姓张的能耐,还能翻天!”
柳明月苦笑道:“他可是建造司司长,放眼整个山海,在这个行业里的,他就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能找来什么人压住他?”
陆尘说:“我去找建造署的呀,建造司还归建造署管。”
柳明月扑哧一笑。
“你能认识建造署的人?这可是省上大官,别吹牛!反正你要是想帮我忙,今天就去古董街淘个古董花瓶回来!”
“你在这方面应该挺有眼力,我相信你不会买到假货。”
“其它的,别说了,好吗?”
陆尘只能点头,心里还嘀咕,我真认识省建造署署长,他还欠我一个天大人情!
这话说出来,三媳妇肯定不信,只能压回心里。
接着,三媳妇就给了他一张卡。
“这里头有五千万,你看着买,钱不够就跟我说,我打给你,但一定要买到真货。”
陆尘吃了饭,送柳明月去公司上班,就跑到了古董街。
这条古董街有商店,也有地摊。
本来陆尘还抱着捡漏的心,想要花小钱办大事,但在地摊上兜了圈,全踏马是假货!
这年头捡漏不容易呀,比登天还难。
所以,陆尘钻进一个专门卖古董花瓶的商店,叫通古坊。
这一走进去,里面就传来一个哀求的声音。
“老板,我这花瓶确实真的啊,在我家传了整整四代,你再仔细看看,我要的钱也不多,十万就够,我急着给我老婆治病!”
“要不,也舍不得拿出这祖传之宝!”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只约四十厘米高的青花瓷花瓶,满脸人间疾苦。
通古坊的老板,一个小老头。
他直摇着头,脸上透出几分嘲讽。
“你这花瓶啊一眼假,仿了明朝洪武年间官窑的八气缠丝青花瓶,做工太简陋了!这里面还有气泡?假的,赶紧拿走!”
“偷蒙拐骗到我头上来了,不知我贺知章是什么人物啊,国家一级古董瓷器鉴定师!”
旁边还有几个小老头在喝茶,也都满脸鄙夷。
中年男人苦叹,只能扭身就走。
忽然,陆尘朝他伸出一只手。
“给我看看?”
顿时,中年男人眼里有了光。
他赶紧把花瓶递过去,满脸希望。
“这位先生,它真的很值钱,虽然我也讲不出哪值钱,但真是我家族传下来的!我爷爷曾爷爷都说它很值钱!”
“我只卖十万块啊。”
陆尘接过花瓶看,在上面敲了敲。
贺知章呵呵冷笑:“赶紧带着花瓶走吧,这种伪劣货色,粗制滥造,稍微有点常识,都能看出是假,绝不会跟你买,一百块都不值。”
陆尘说:“确实不值一百块,也不止十万块。”
贺知章哈哈一笑:“听到没有,就连这小伙子,都看得出你这花瓶是假的,还不赶紧走!”
陆尘再次开口,却很惊人!
“这花瓶的价值不可估量,我愿意出五百万买下,也算我捡个漏了,可不可以?”
本来满脸晦暗的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兴奋得不敢相信耳朵。
“先生,你说什么,你……你要花五百万买下我这花瓶?真的吗?五百万啊!”
陆尘点头,神情很认真,“我还觉得五百万少了,如果你觉得不够,就一千万吧。”
什么叫财大气粗?
这完全就是了。
贺知章等专家哇哇大笑。
贺知章直摇头:“这种粗制滥造的货色,也值值一千万?你拿钱做好事啊?”
陆尘摇头,更加认真,“不,这花瓶真的很值钱,远远超过一千万,非常难得呀,你们怎么都看走眼了呢。”
一帮专家更是哄笑连连。
“这花瓶,根本不值钱,丢到路上,都没人捡,你眼瞎啊?”
“你们不是来做局的吧?想用一千万坑我们入局?花更多钱买下花瓶”
“真是这样,你也太天真了!”
……
陆尘翻了个白眼:“一帮无知之徒,配让我做局?”
他看向中年男人。
“把账号报给我,一千万立刻打给你。”
中年男人吓得双手连摆。
“先生,你得确定,我这花瓶真值这么多钱,我开头不过想卖十万块啊!五百万对我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怎么……”
“一下子又飙到一千万去了。”
陆尘说:“因为你这花瓶,确实远超一千万,我也不缺钱,不捡你的漏,报账号吧。”
中年男人抖着嘴,把账号报过去。
贺知章等人,忍不住伸长脖子在那看。
贺知章还说:“我就不信这家伙,还真打一千万过去。”
话音一落,中年男人的手机就响了。
他兴奋地喊:“一千万!先生,你真给了我一千万,大好人啊,遇见你,我三生有幸,我老婆有救了,这么大一笔钱,足够让她用最好的药!”
他喜极而泣,甚至跪在地上,就要冲陆尘磕头。
陆尘把他拉起来。
“行了,是我占了你便宜,这花瓶价值真远远超出一千万。”
“放屁!”
贺知章嚷:“你踏马别弄神弄鬼,这花瓶怎么就值一千万了,当专家是摆设,看不出来?”
陆尘点头:“你们确实就是摆设,看不出花瓶很值钱。”
他拿着花瓶,晃来晃去地欣赏,满意无比。
“一千万就买了这么好的绝世宝贝,确实很值啊。”
几个专家都特特特不服气!
贺知章冷冷地说:“行,你口口声声说这花瓶值钱,你告诉我,它值钱在哪?”
陆尘悠然一笑:“就让你们开开眼,到时可千万别后悔,别捶胸顿足。”
他右手拿着花瓶,左手翘起两根手指,朝花瓶弹了一下。
锵!
花瓶被他弹碎了,碎片掉了一地。
中年男人惊呼:“这位先生,你干嘛把花瓶搞碎了?”
几个专家哈一声笑出来。
贺知章说:“花瓶被你搞破了,这下子一分钱都不值了。”
话音一落,他陡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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