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叶凌风一脸懵逼的看着一脸委屈的辛窦窦。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叶凌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我说,你竟然骗我,你竟然从京都出来的时候就骗我。”
辛窦窦委屈的不行。
叶凌风震惊的不行,一时之间竟是被辛窦窦给干沉默了。
“我的天,这是重点吗?我的姑奶奶,这是重点吗?”
沉默了一会儿,叶凌风尝试着转换话题。
“咳咳那啥,现在的重点是,我来这里,其实不是来经商的,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见死不救,而是”
“你骗我”
“”
房间中,再次沉默了下来,叶凌风看着持续保持委屈状态的辛窦窦,想了想,尝试着跟她和解。
“那要不,我道个歉?”
“你骗我”
“我”叶凌风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了,你是复读机吗你?横竖就这么一句话?
“咳咳,我说我的姑奶奶!能不能换一句话?”
“你一直都在骗我”
“行行行,就算我是骗了你好吧?”
“什么叫就算,你就是骗了我。”
“那行,我就是骗了你,你要怎样?”
这一下,轮到辛窦窦被干沉默了,她没想到,叶凌风竟然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不过,叶凌风也算是用魔法打败魔法了,总算可以正常交流了。
叶凌风暗暗松了口气:“我其实也不算是骗你吧,我从京都出城开始,我也没打算带上你,是你自己爬上我的马车的。”
看着辛窦窦两眼一瞪,就要打断自己,叶凌风连忙一抬手,止住了要说话的辛窦窦。
“你先听我说,其次,也是你问我要去哪里,我跟你说去山东,这一点,我没骗你吧?”
辛窦窦点了点头。
“但是,你问我去干嘛,我没办法回答你,我这次出来,其实是奉了你父皇的密旨,我不能告诉你我过来是干嘛的。”
“所以,我这并不算在骗你,我只是无法告诉你事情,而且,我确实也是过来经商的,你看,这半个月,我已经把又一村商行在临淄开了起来了。”
说着,叶凌风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一路上,我不是不给你帮助灾民的机会,只是,我和你父皇的目标是救助所有的灾民,彻底解决山东灾民的问题,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救一个或者一百个。”
“但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不能够提前暴露出去,所以,我们才需要伪装出行,但是如果按照你说的,一路施粥,一路过来的话,那就太招人眼球了,到时候,谁都知道我们这个商队有问题了。”
“你说,我说的对吗?”
叶凌风看着已经收住眼泪的辛窦窦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辛窦窦嘴巴撅了起来。
“你说呢?你那个时候听得进去我的话吗?而且,那个时候,不是不能够告诉你吗?”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能够告诉我了呢?”
“诺,你父皇母后都给你来信了,我想,也该到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哦。”辛窦窦彻底不说话了。
叶凌风微微一笑。
“其实,想要帮助这些灾民,其实我们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其实并不是一定只有施粥才是帮助他们的。”
“嗯?是吗?那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听到叶凌风这么说,辛窦窦的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其实很简的,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光是简简单单的只是施粥,那么你只能够解决他们一时之间的困难。”
“但是,如果,我们给他们找一条出路,然后,让他们用自己的能力去干一些事情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既养活他们,又帮助了他们自食其力呢?”
在叶凌风的循循善诱下,辛窦窦的小脑袋点头频率越来越高。
两人一直在房间中待到半夜。
叶凌风才从辛窦窦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疲惫的升了个懒腰,叶凌风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计划,不仅可以解决流民的问题,还可以直接用魔法打败魔法,成立一个不弱于又一村商行的商会。
叶凌风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一点,那就,岳麓书院目前在山东的这个管理状态。
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山东总不能什么都自给自足吧?
而且,所有的军队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毕竟所有的府兵的后勤补给都由地方进行供给。
难道岳麓书院连粮税都不上缴的做派,还能给大武养军队?
这种种的不理解,还都需要时间让自己一点一点的去解密。
但是,皇帝给自己的时间就剩下三个月了,或者说只剩下两个半月了。
自己的进度还得加快啊!
想到这里,叶凌风不禁长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睡觉吧,现在没办法,睡一觉醒来,万一就有解决办法了呢?
遇事不决,先睡一觉。
山东,琅琊府。
是夜,琅琊府的府衙旁是一座华丽的花楼。
花楼上悬着一块比琅琊府更大的牌匾,称作“小怜楼”。
今天,日进斗金的小怜楼,竟然不对外开放。
而且,远远的在三里开外,就布置了膀大腰圆的打手,将想要过来的客人都一一的友好劝走了。
但是,今日不对外开放,并不接客的“小怜楼”竟是人满为患。
他们都没有在觥筹交错,而是全都安静的站在“小怜楼”的入口过道两侧,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再仔细看,这些人竟然泾渭分明的穿了两种衣服。
一种,是岳麓书院的夫子服和学子服。
另一种,竟是大武王朝的官府。
站在右手侧的一列官员中,为首的赫然就是山东布政使。
丁宝。
而他身后,则是跟着一众山东各个府的知府。
这么大的阵仗,引来了“小怜楼”周边众多百姓的围观。
“哎,你说,这么多大官和夫子,都在等什么呢?”
“还用问吗?一定是更大的官呗。”
“应该不可能吧,要等大官,也不至于在一座青楼等吧。”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个大官好这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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