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如何少走三十年弯路？
江游不是什么小年轻，被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蛊惑住心神摇头拒绝。
他反而是点头，答应得比谁都快。
这都是真金白银，又不是自己提出来的，人家主动往自己口袋里送，难道还能往外推不成？
他又不是什么傻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另外有一件小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尽管说。”李慕臻现在对于江游的感官有了极大的增强，从一开始只觉得他老成貌似是个好人。
到现在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能遇上这么个好人，确实是不容易，毕竟在金钱利益面前，能够不动摇自己本性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我想把这个地方改成一个小的古玩店，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布局上的改动和装修。”
“不过你放心，大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动的，尽量会给你保持原汁原味。”
李慕蓁他爷爷之前对于这个小院安排得很好，甚至各方布局也都是很有考究。
但如果真的想开一个古玩店，那有些地方自然是要改变一下，毕竟有些客人来了，他的需要一个较为私密的地方去鉴定东西。
再加上这个店里肯定也得住人，还需要有一些地方专门去存放古玩。
这些都是需要考量研究的。
“没问题啊，这个你自己看着弄，只要不把这个院子给我拆没了都没事。”
李慕臻还以为江游说的啥呢，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小要求，当即拍胸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阵波涛汹涌晃得江游都有些眼睛发晕。
赶紧离开了目光，不曾想却是对上了孔老那挤弄的眼神。
“咳咳咳，孔老哥你帮我看看这些地方应该怎么安排。”
江游之所以会多加这么一句，就是为了堵住孔老的嘴。
毕竟前世他本身就做过古玩店，再加上是行业泰斗，对于一个店该有什么样的布局，该有什么样的设施，他比谁都清楚。
但他有预感，只要自己不提前说话，孔老那张嘴里不知道蹦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语言呢。
“行啊，我给你看看。”
孔老强忍着笑意，跟江游走了过去。
“这里改成一个会客室，这个地方的话可以不用动，留起来专门存放一些古玩古物。”
“这里……如果你要在这住的话……可以改成一个小的厨房。”
“至于这里可以改成你自己的工作室，空间也够大，光线也足够好。”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坐着规划，但只有江游头疼无比。
好事确实是遇到了，现在两处院子同时都要装修，还有两个废品收购站在运转。
说实话，手上的钱真不够用。
“你想什么呢？刚才我说的记下来没有？”看着走神的江游，孔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差不多了，都已经记下来了。”
“行了，你小子不用搁这跟我演了，怎么样？努努力把她拿下。”
“拿下了她，你不得少走三四十年的弯路？”
江游翻了个白眼，到头来还是没有躲过孔老的调侃。
“算了，人家小姑娘还小，不要想这样的事情。”
“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这样的事情。”
可他话音刚落就发现，孔老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他。
“人家小姑娘还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年纪应该比你要大个两三岁吧？”
“你今年顶多十七八岁，他都上大学了，还是政法大学的学生，二十一二应该有吧？”
孔老略微感到了有些好笑，尤其是看到江游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年轻人不要这么老成，虽然是件好事，但太过于老成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你未来的成长跟发展都有着不小的限制。”
“嗨，没办法，天生的性格就这样。”
“这个事咱也先不提了，孔老你有没有合适的装修施工队？”
“有，我小舅子就是干这个的。”
“之前你也见过他对你的为人也很钦佩，我把这个事跟他说了，他说放心包给他办。”
“绝对能用市面上一半的价格，装出超越的效果。”
“最主要的是你这两处宅子院子都没有什么很大的改动，只需要进行一些细节上的软装就行了。”
听到这江游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要是都确定了的话，那我明天就让他直接带人过来了。”
“可以没问题，多少钱的话我先付他一半的定金。”
“这个不用，弄完再算钱吧。”
孔老摆了摆手：“而且你小子现在肯定也不怎么宽裕。”
“这一样就一样的事情，再加上你妈不是还在医院住院吗。”
“等到时候弄完了你再给吧，那个时候差不多拍卖会也结束了。”
孔老在对于江游的事情上，考虑得一向都比较细致。
对于他释放出来的善意，江游也没拒绝。
只是内心默默地把这份情给记住了。
“对了，我昨天收了两个破碎的瓷器，虽然说是碎的，但是怎么说呢……”
“只破了五片跟四片，我想以你的手艺修复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瓷器？如果破碎得比较完整，那修复是没有问题。”
对于自己的技术，江游有着极强的信心。
“你看等这边装修好之后，你自己的古玩店也就要开业了。”
“但是对于昌市的这个圈子你了解得并不清楚，甚至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人脉客源。”
“你这修复有没有什么独家要保密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找两个人来，只要折服了他们，日后在这个圈子里你绝对会顺风顺水。”
闻言江游一怔，眼神中满是感激。
“这样吗？”
他明白孔老这是在给他铺路，还是利用自己的人情关系。
只要自己的手艺能够传出去，那么日后绝对不缺上门的客源。
甚至店里面的名声也会打出去。
昌市虽然不大，但它胜在八朝古都，能够在这里站稳脚跟，日后想要向外辐射发展将会容易得多。
“别发愣，你看你这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事儿其实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毕竟收那个东西就几十块钱，如果一旦修好，那价值可是翻几百倍都不止。”
拍了拍他的肩膀孔老宽慰道。
“这……如果明天开始装修的话，我去一趟医院那边。”
“你准备好东西，等我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那正好我们下午开始，上午你就把该忙的事情忙完，怎么样？”
江游略微思考了一番，废品收购站那边现在有周鸿飞全权操持的。
自己晚个一两天不回去，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然后这边的装修：“孔老哥，装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按照你的经验来看？”
“你这边的装修最多半个月左右，我的意思是全程按照你的想法去改。”
孔老想了想给了个大概的期限。
“那行啊，没问题。”
“你把东西准备好，然后我明天下午去找你。”
江游决定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里了，自己一个人将就一下也没关系。
最主要的是这一屋子古玩都在这里，哪怕他已经决定将它们分门别类全都可以收起来，放在这里他也不放心。
只有父母那边的那个小院，恐怕要加紧点时间。
“行啊，那没问题。”
两个人很快就敲定了这件事情。
江游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千五百块钱，这是他身上最后剩下的了。
“李小姐，这是一个月的房租，还有买你那观音像的钱。”
“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每个月十五号我会把房租准时交给你，你要是没回来我会给你留着，你回来的第一时间就会给你。”
当初做任何事情都喜欢一开始把话说明白。
“没问题，还有不要叫我什么李小姐，叫我蓁蓁就行了。”
江游挠了挠头：“那行，蓁蓁。”
“这是院子的钥匙，然后合同我已经签好字了。”
“一式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把合同的钥匙交到了江游手上，李慕蓁又跑回房间里抱出来了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给你，里面就是观音像。”
“然后那个就是我的房间，平时我会给她锁上。”
指着最右边的第一间房，江游看了一眼表示知道了。
“那行，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跟孔老两个人把李慕蓁送出院门，然后又走了回去。
“这里面的东西仅靠那一把锁，可锁不住。”
“你最好是找几个大箱子把它们全部都装好，那些假的东西就放在这里。”
“我从店里给你调两个伙计过来，他们平时也就是做这些事情的，再加上我们两个帮忙，应该很快就能做完。”
“然后把这箱子藏到你住的房间里。”
“说真的老哥，咱俩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行，我现在回去帮你拿箱子，另外叫人过来。”
“老哥，箱子是我买的。”
“咱总不能什么便宜都占你的。”
江游摸出一百块钱放到了孔老手上。
“我知道老哥你看不上，就当给那两个伙计的工钱了。”
“你……行啊。”
两个人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孔老随手把钱揣了起来。
打了个摩的走了，等他回来却是开个三轮过来的。
三轮上面有两个大箱子：“来搭把手。”
“来了来了。”
一路小跑，四个人把两个大箱子抬了进去。
“放心，他们两个嘴都严得很。”
“对了，这里面一些东西你要不要放到拍卖会上？”
“反正拍卖会都是匿名制的。”
孔老把自己刚才路上想到的想法，跟江游说了一下，但他却是罕见地摇了摇头。
“细水长流，有时候拍卖会的价格比不上放在店里，毕竟马上古玩店也要开业了，确实需要一些东西来镇场子。”
就假设一件古玩遇到懂行的人，他喜欢可能确实拍到高价，但如果遇到不懂行的人，他喜欢，那价格只会翻得更高。
这也是古玩店大部分的利润所在。
“行，你自己有想法，有把握就行。”
孔老爷只是给个建议，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箱子里。
到了最后居然还剩下一部分没有放进去。
“没事，其他的就摆在这里，反正这段时间我也住在这。”
“只要这里有人，小偷小摸得进来恐怕也会担心。”
“行，那两样东西我也带过来了。”
“到时候就在你这边修复吧。”
“也算是让他们认认门。”
说着空了，给两个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腿快跑到三轮车上拿出了两个小盒子。
把小盒子放在箱子上打开，一个四片，一个五片，一个是碗，一个是钵。
“钧窑的玫瑰紫釉碗？”
江游脸上露出一抹惊讶，这个东西如果完好，收藏价值其实很大。
“没错，东西是好东西，但是碎了却是一文不值。”
“钧窑瓷以窑变釉著称，颜色千变万化，无一相同。”
“在民间还有众多称颂钧窑的俗语，比如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件，钧瓷无对，窑变无双，入窑一色，出窑万彩。”
“但也就是这个东西修复起来极其麻烦。”
说完后江游把底托翻了过来，下面赫然印着一个六。
“六号碗，体型还算好。”
想了一下，江游接着开口说道：
“钧窑利用铁、铜呈色的不同特点，烧出蓝中带红、紫斑或纯天青、纯月白等多种釉色，以蛋白石光泽的青色为基调，具有乳浊而不透明的效果。”
“所以准备的材料也要多种多样，我一会给你列个单子，你准备好就行。”
“没问题。”孔老一口答应了下来。
“钧瓷的器型主要有花盆、盆托、洗、盘、炉、钵、碗、尊等。”
“很多器物底部往往刻有一至十的数目字，表示一套器物的大小序号，此件刻“六”。”
“能修。”这一次江游开口给了极其确定的答案。
让孔老内心悬着的那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这个东西只要能修，那价格几百倍的往上翻，毕竟恐怕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他见过江游那恐怖的修复瓷器的能力。
“好，那东西先放在你这里，你给我列个单子，我去准备材料。”
“行，你看你住哪间房间，我们先帮你把箱子抬进去？”
“就住这里吧这里离工作室近，回头让人在这里开个门也方便。”
江游挑了一间离工作室较近的房间，两者就一墙相隔。
回头只要在这里开个门，到时候无论说是收取什么东西，也能保证最起码的隐私。
把两个大箱子锁在了江游的床底下，既然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孔老带的人也就离开了。
最后只留下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这块地方。
终于到了这一刻，重生回来这么久了，他才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有预感自己的一切都将从这里迈出去，无论是是古玩还是日后进军其他的行业，这里都将是。
他并没有说像其他人一样在这里干坐着，脑海中的思绪反而是在飞转，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该如何走得更远更好。
等到天色微微擦黑，江游把院子里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锁好房门院门，抱着盒子离开了小院。
等他赶到医院推开病房房门时，却发现原本只有一家三口的病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姐姐在一旁站着有些害羞，父亲母亲则是在陪着说话。
把脑海中的亲戚都过了一遍，江游并没有找到与之相对应的。
“小游回来了，来，快来给你介绍一下。”
“这个是李如虎，李老先生，他想收你姐姐为关门弟子。”
“不过这个事情，我跟你妈都不太懂，所以想等着你拿个主意。”
江建设赶紧把江游拉了过来道。
“李老爷子，这就是我儿子。”
李如虎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的江游，他的眼神中居然带着一丝锐利，给人一种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感觉。
如果遇到旁人，恐怕这个眼神打量一番之后腿都得软。
但很可惜，他遇到的是江游，这种目光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李如虎一副标准的国字脸，身上穿着中山装。
就他这个着装江游想都不想，肯定是体制内的人。
不过这种人怎么会想着收姐姐为徒呢？
“小伙子是这个样的，今天正好来医院，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你姐姐在画人像，只要是从她面前经过的人，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能画个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神似。”
“这几乎已经比得上过目不忘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城美术学院的院长，这样的好苗子，不应该被耽误了。”
江游微微点头，如果这么说的话就说得通了自己姐姐的恐怖的绘画能力，确实会让一些老东西心动。
海城美术学院江游前世也有些了解，国内很多艺术家都是从其中走出来的，哪怕不是毕业于此也会去深造。
可想而知它的含金量有多高。
如果姐姐真的能够去其中深造学习，那她未来的路可以说是通天大道。
但因为自己家背后一直有一个幕后黑手，江游不敢答应得这么痛快。
李如虎是何等的人精，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年纪虽小，但却是家里的顶梁柱。
从他回到病房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等着他拿主意。
他对江蝶儿的资质天赋是真的心动，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到现在为止，还没能收到一个满意的弟子。
万一哪天一翘腿，这学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恐怕就得带到棺材里去了。
眼珠子一转江游没有先说话。
反而是把小盒子交到了江建设手上：“太好的东西我没求着，就求了个一般的。”
“你看怎么样？”江建设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打开了小盒子。
里面躺着一尊惟妙惟肖的观音像，无论是做工还是神态，简直惊为天人。
“这是……老物件吧？”李如虎虽然不懂古玩这些，但最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
“没错，雍正年间的一尊观音像罢了。”江游说得轻描淡写。
但李如虎内心却是一震，虽然他不知道雍正年间的观音像值多少钱，但肯定不是一般家庭能随意购买的。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家庭一般，自己这一次的收徒之旅应该不会太难。
但现在看来……
“什么？这是个清朝的老物件？那是不是得老贵了，没有必要买这么好的，到时候我们去庙里求一个就行了。”
江建设只感觉手都哆嗦了一下，赶紧把盒子握紧。
“没事就用这个吧，也没花多少钱。”
安慰了一句之后，扭头望着李如虎。
江游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声势先夺人就是这个道理。
“李老先生，我姐姐如果去了的话，你们那边是怎么安排？怎么考虑的？”
“你不用担心，我这边给他安排直博，然后毕业之后看他自己的选择，要么是进国企单位，要么是留校工作。”
“我们海城美术学院的福利待遇绝对不比国企单位差，这一点是我可以给你的最大保证。”
“然后学费的话也全部减免，你看这样可以吗？”
一旁的张爱兰跟江建设目光中都带着惊喜。
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么有出息。
这日后就相当于是已经帮她铺成了通天坦途。
可还没等他们两个人开口说想同意，就被江蝶儿用眼神示意别说话。
下一秒江游淡淡的摇了摇头：“可以，但是还不够。”
病房里的几个人顿时一惊，就连李如虎都没想到。
“小伙子，这个条件已经很优厚了。”
“李老先生，我知道你想要收徒，你想要传承。”
“但是我姐姐对于这方面是个新人，再加上是个女孩子，所以就更难一点。”
“也不是我说什么别的，这个社会本身就男女不平等，女生就处于弱势地位。”
“她一个人要去海城美术学院上学，我们家里也不放心。”
“最主要的是我姐姐太懂事了。”江游望着江蝶儿叹了口气。
“为了给家里省钱，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我听说贵校有国家奖学金的名额，还有学校奖学金的名额。”
“就这个？没问题给！”
李如虎大手一挥就同意了，自己的弟子，他自然是不可能看着她过得苦。
“那你看我姐姐本身基础就比较薄弱，你们学校有没有……打基础特别好的老师？”
“如果能够一对一对他进行辅导教学，那我就同意了。”
说到最后图穷匕见，绕了一大圈子，这个才是江游的主要目的。
对于李如虎，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对于海城美术学院里面的另外一个人，那可是如雷贯耳。
人称礼礼老师！
她的绘画教学，国内外知名享誉国际！
如果在对于打基础这个事情上，国内他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一。
最主要的是她的教学是全面开花，并不局限于现实主义，印象派，野兽派，立体主义，未来主义等等。
她能够因材施教，找到属于学生最适合的那条路，这些年来由她培养出去的美术艺术家数不胜数。
就连江游曾经都有一段时间在他手下学习过，要不然的话他作假的技术也不会那么高超。
如果姐姐能够由他去教导，那未来简直不敢想象。
“看来你之前应该是听说过我们学校的礼礼老师。”
“没问题，前面一年可以让他在礼礼老师手底下打基础，等到基础打牢靠之后再跟我学。”
“你小子不要这么多心眼，我一开始也是这么安排的。”
李如虎翻了个白眼。
江游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去争取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你看这条件我都答应了，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就让他去学校上学？”
“住校也可以，走读也行，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当然最主要的是你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看着站在一旁的江蝶儿李如虎问道。
“我都可以，没什么想法。”
“姐，你还是走读吧，到时候爸妈也会在城里住，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要是一住校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见得了一回，到时候他俩还想你。”
“好，那我还是走读吧。”
点点头，李如虎没有说什么。
“你准备一下，明天我让人来医院里接你。”
“好。”
江游起身将李如虎给送了出去。
之所以让姐姐走读，就是因为海城美术学院就在他买的那个院子不远的地方。
自家有地方也没有必要住校，到时候事情还麻烦。
回来之后，江蝶儿把放在保温杯里的菜饭全都取了出来：“忙一天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这都是妈让给你留的，一直都在保温，你快吃。”
揉了揉肚子，江游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在一旁大快朵颐，很快就将饭菜席卷一空。
“吃饱的感觉真爽啊。”
“你也是的，没人跟你抢，吃这么快干什么？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的话对胃不好。”
张爱兰有些埋怨道。
“放心吧妈，没事。”
“你俩不要苦着个脸，这对我姐是好事，有啥舍不得的，我姐天天就回来上下学的。”
老两口甚至都没说话，江游就明白了他们在担忧什么。
“不是，主要我是在想画画这个东西它日后……”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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